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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下一點沒有耽誤,將滿滿一杯的酒遞給了沈慕白。竹節的杯子不算小,袁不破也倒得很滿。
沈慕白接過古樸的竹節杯子,輕輕嗅了嗅。只覺得鼻尖彷彿凝結了一層薄霜。清涼至極。輕輕的抿一口,舌尖最先感覺到的,是一縷苦辣冰涼。就如同薄荷的味道,卻帶著絲絲縷縷的竹香。那一縷涼意淌過肺腑,讓人精神一振,而後,是舌尖的一點纏綿不去的甜,唇齒之間也依稀殘留著那一點點的香。
沈慕白也喝過許多好酒,可是,第一次,他知道什麼是欲罷不能。
“阿破,這是什麼酒?”沈慕白喝了大半杯之後,方才想起詢問這酒的來歷。
袁不破卻是盯著他被酒液潤澤的唇好一會兒,忽然欺身而近,咬住沈慕白的下唇上的一小塊兒肉,然後,將他整個唇瓣一點一點的吮進口中。輾轉半響,袁不破方才放過了沈慕白的唇齒,也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方才答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是我原來閒來無事,自己釀的。”
沈慕白沒有絲毫驚訝,反而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將竹節裡殘存的酒液飲盡,沈慕白癱倒在袁不破懷裡,一向或者冷清或者溫柔的眼眸裡,此刻卻泛出了一絲別樣的神采。沈慕白拉著袁不破的手,在他掌心劃下兩個字,一筆一劃的夠了,一字一句的描摹。
他寫的是,驚瑟。沈慕白叫這個酒驚瑟。或許有什麼別的含義,或許,只是他神色迷濛之後的,隨手劃下的位元組。然而袁不破卻認真的保證“好,聽你的,就叫驚瑟。”
得到了保證,沈慕白印在袁不破唇角一個輕吻,然後,安心的闔上了眼睛。陳年老酒,並不是說來聽聽而已。沈慕白能喝完這一大杯才醉,還得得益於這些日子以來,袁不破總是四處蒐羅好酒與沈慕白一道品嚐。
冰涼的手掌貼在沈慕白溫熱的側臉上,沈慕白舒服的蹭了蹭。袁不破喝完了杯子裡的酒,卻將罈子裡剩下的倒在了腳下的土壤中。
千金美酒千人幹,縱使一醉連城也寒酸。同樣,對所有人溫柔,和對所有人都不溫柔,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
而沈慕白,對待其他的人,太過溫柔了。
袁不破盯著沈慕白醉酒的臉,眼中神色莫名。
作者有話要說:
☆、第70章 小師弟師兄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玄月玄天和步風塵一路向東而行;玄天玄月各自乘雲;而步風塵卻是招來一柄長劍;擁著映梳;御劍而行。佛戡腳下卻變成了九轉蓮臺,若非手心裡捧著的小貓球太過違和,倒真的有幾分佛家弟子;寶象莊嚴,普度眾生的意味。
袁不破的意思;就是各位就地解散,只要三個月之後到達幻靈草的生長之地即可。步風塵也不是全無歷練的經驗,在他還是步家的驕傲的時候,他也曾帶著本家年輕的子弟出門修行。但是;如今他方才覺醒血脈,玄天不放心,故而還是和他一路同行。
佛戡對幻靈草沒什麼興趣。世人都道幻靈草可以幫助異獸修行,卻不知道,那只是對靈智初開的洪荒異種有用。然而,因為幻靈草生長不易,洪荒異種更是難尋,所以,這個傳說便傳說得越發玄幻。
佛戡自然不是靈智初開,枕黑也不是洪荒異種,所以,佛戡自然對幻靈草興趣缺缺。看見袁不破拉著沈慕白就走,佛戡眼神閃了閃,對玄月和玄天微微拱手“兩位師兄緩行,佛戡有微末小事,先行一步。”
玄天玄月是青雲宗長老,佛戡卻到底是隱世谷的谷主。佛戡雖然喚他們兩個師兄,但是到底只是客氣。對於佛戡要去要留,玄天和玄月到底不能置喙。只是,佛戡手中託著他們青雲宗的大小姐,玄月不由嘀咕了幾句。
“佛戡師弟自去即可,只是……”
還未等他說要,佛戡扔下一句“多謝師兄。”便化為一抹流光,消失在眾人眼前。玄月一急,也要縱身去追,卻被玄天攬住了肩膀。順手揉了揉懷裡圓臉少年的臉,玄天揚起了一抹規諱莫如深的微笑,拽著玄月,拖著眾人繼續東行。
玄天並不擔心枕黑的安全問題,一個男人愛上另一個人,那是全然不能夠隱藏的事情。佛戡看著手心裡的小姑娘的眼神,裡面的溫情根本掩藏不住。
隊伍縮減了一些,幾個人也不著急趕路,一路上或者閒聊幾句,或者觀賞腳下的風景。然而,風景終歸有看膩的時候,閒聊也終歸有沒有話題的時刻。待到晌午過後,玄月索性睡在了玄天懷裡,而步風塵也開始入定。
映梳始終是一個溫柔的姑娘,看步風塵已經入定,便輕輕從他懷裡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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