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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老仙我去唸叨你和佛尊定下的約定了。那舞靈仙子,正如仙君所見卻是個痴情女子,只可以紅顏命薄,如今化為灰煙也是可憐。你是祁紅仙君,這便是你在人間輪迴情苦的最後一世,待到劫數盡頭時,方能分曉這命數的玄妙所在。沒有對與錯,只有立場。其實,仙君想問的應該與連鈺公子有關的可是?”
我默不作聲,並不能記得輪迴裡的事,只是多了做神仙時的記憶,我收緊了握著茶盞的手。樹老摸了摸鬍子一副瞭然的樣子繼續說道“老仙在這看臺上看著你們天上一群小仙但也有趣,只是很久沒有人來我這樹老令裡做客了,是以前一陣子就去人間逛了一圈,恰遇到佛尊,他讓我參與一道歷一歷人間的劫數。我想了一下,這應該也是極有趣的,便也就答應了,然後就逢著了連鈺,然後在人間演了一場經年的戲……”
我聽到此一驚打斷了樹老的話“難不成,老仙這扮的就是連鈺的師父裕華賢者一角?”我挑眉道。
樹老笑了一聲,然後我就看到他揮了一揮袖子,原來的障眼法被撤去,淡雅氤氳的藍光裡原先的那個小老頭化作仙氣滿盈的青年仙人,藍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是不顯得俗氣,反倒除塵絕世。
我想到的倒是這些仙家就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是仙,真是不知所謂。可是那人一頭黑髮如瀑,俊秀的面容坦然自若,仍舊是掛著那種人畜無害老好人的笑,我就討厭不起來他。只好也對他笑了一笑,問他道“敢問仙家如何稱呼?”
他和煦一笑,淡淡地道:
“非仙非人亦非鬼魅,仙君且稱我一聲月流江即可。接下來的事我想還是仙君自己從這琅琊鏡中看罷。”說著月流江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塊銅鏡。
我想起連鈺和我說到的住在這十三闕里的上古聖神的事,立時明白了月流江便是聖神無差,卻不想月流江如此風雅謙恭,沒有一絲看輕我等仙人的態度,頓時對他更是尊敬幾分。
月流江接下來給我看到的情景卻讓我深深地觸動,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是一份情思,那個人竟然是……
鏡子裡的場景是一個未名湖的中央,碩大的月亮把月光投在湖面上,月華投在水中央的一塊青色的大石頭上,如夢如幻。
“這是忘川連著的支流——還鄉河。”
“還鄉河。。。”
一個潛躍,是一條漂亮的魚兒,玄色的鱗片在月華里閃著光,朦朧的像泡在牛乳裡的黑曜石,我看的有些呆了。
結果更加讓我瞪大了雙眼的是,那玄色小魚一個閃身化作一個玄色衣衫的少年,一頭墨色長髮未束起,沾了遺留的水珠閃著光,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那,那是年少時的連鈺啊!
稚嫩的面容和我在小木屋看到的那個小娃娃一模一樣,只是稍微長開了些,沉靜好看的藍色眸子隱著湖面的藍,純淨無他。
痴痴的看了許久。
畫面一轉到了雲霄寶殿上,我想起來那是千年一回的點仙宴,想來連鈺已經成仙了罷。月流江為我解說道:
“這是過了一千年以後。”
我微微頷首,繼續看著連鈺,已經出落成了如今的模樣的連鈺,還是一襲玄色衣袍的連鈺,一副玉樹臨風清冷模樣的連鈺,和莫執一起被佛尊領走的連鈺,讓我心神恍惚。
想來那是我和華商一起去極北秘境除惡獸的事了,便沒能去參加那點仙宴,還真是可惜了。
後來便看到連鈺受佛尊所指派,去守護醒世池。
他坐在醒世池邊上就那麼靜靜的坐著,隨手指了個仙術就見池中畫面變化無常,一會是凡間一家人圍著爐子取暖說著親密話的平靜日子,這時連鈺的眼神便會非常柔和。
一會又調到天上看看天宮裡小仙女們打打鬧鬧,這時連鈺臉上就露出幾分腆然。我看著也不經意間眼神都溫柔起來了,感嘆那時候的連鈺還真是個小孩子。
有一回竟然調到看到牛郎偷看七仙女洗澡那處,駭得連鈺慌忙把術法一念那湖水就場景變化個不停。
我正在暗自感嘆起連鈺不識七情六慾的純稚,殊不知水中景停在的畫面讓我微揚的嘴角凝住了笑。
那是極北秘境,華商和我在大戰雷獸。這該死的雷霆神獸在這片土地上作亂不算竟然還霍亂人間,生靈塗炭。
想我祁紅當年在極北秘境之時,連十萬天兵也是拿我沒奈何。若不是華商那個連詩都不會作的掉書袋以文來誆我,害我棋輸一著我斷不會去作天庭上掛這麼一個仙君的虛名,我元身是麒麟聖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