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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被樹老派來的小喜娘牽著出來的時候,明顯聽到樹老一貫的呵呵聲裡連鈺的“嘖”極富調笑意味。
反了反了,真的是氣死本皇子了!我拉下紅蓋頭,對樹老和連鈺怒目而視。
“老仙,你真的覺得這樣可以讓那個女鬼解除詛咒?”
樹老高深莫測地淡淡一笑,我挑眉“哼,暫且信你。”
當我坐在通往忘川河的喜船上時,突然想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樹老和月老不同是真的,月老給人牽紅線,他直接就給人辦婚事啊!這倆老頭子可定是一家公司的,還婚嫁一條龍服務呢。(? ○Д ○)?第二,我如今一個人坐在這喜船上等著女鬼來找我,絕對是被坑了。
走到喜船外面去吹著冷風,突然風加疾,頭上的紅蓋頭被吹的飛了起來,向更遠的江面上飛去。我這才看到我已然離岸邊有些距離了,河岸那方為了給我的“出嫁”營造氣氛,本來枯寂的樹枝上掛滿了大紅燈籠,可是合著這陰冷的河水還有漫川的彼岸花我感到的是詭異的妖豔。樹下一襲黑衣的定是連鈺,他在想些什麼呢?為什麼不隨我一起?他可知道我現下心中的忐忑呢?樹老好像在和連鈺說些什麼,可是不容我多想,因為一個同樣身著紅衣的女子就那麼倏爾出現在我面前。和淮官一起捉過幾次妖,我知道這女子定然不是人或仙,但身上也沒有尋常妖物的戾氣,我有些摸不準她的意圖。
她的長髮不知長了多久,額上的碎髮遮著眼睛,看不清神情,在忘川的波光裡晦澀不明。沒有血色的手指白如枯骨,她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臉卻又停在離我幾厘米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渴望太久遠而有些諱莫如深。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求包養。(づ ●─● )づ
☆、琳琅 番外
小連鈺和師父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了,這六年裡每天都能看到師父在照一面青銅鏡。那青銅鏡模模糊糊,鏽跡斑斑把師父一雙好看的眼睛都照得模糊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
可是連鈺不滿歸不滿對師父還是極其尊敬的,所以,今天正巧是中元節,自連鈺記事起每年這個時候師父都會帶著他去鬼市逛逛找白無常喝酒。
鬼市裡面有很多好東西,人間有的沒的鬼市裡面都能看到。自然,連鈺不是要去買那些人的心肝脾肺腎什麼的鬼東西,他要去看看那些陪葬品裡面的好東西,珠玉寶石自是最常見的。
連鈺記得每次都能看到一個白面書生,在鬼頭鬼腦裡少有的人模人樣自然讓連鈺很是留心,他擺著一個小攤子旁邊一塊板上墨水書著幾個鐵畫銀鉤的大字,連鈺心想著,今年師父開始教自己識字了所以這一回可以去看看那塊板上寫的是個什麼字。
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連鈺繃著的一張臉也有些笑意,這可讓裕華賢者詫異了片刻,但隨即也就釋然地把本來就何需的笑又加深了些,牽著連鈺的手施法往鬼市去了。
鬼市裡面熙熙攘攘,沿著忘川一路延伸過去是一條陰街,大紅燈籠迎合著彼岸花到處是紅色,倒是熱鬧的緊。
抬眼就見街那頭的小酒館旁站著一個白衣裳瘦削的青年,轉過頭來正是白無常那張蒼白刀刻出來一樣的臉,本來很好看的輪廓愣是染上一層寒意,連鈺哆嗦著拉著師父的手收緊了些
看到師父抬手跟他打招呼,白無常那本來緊緊抿著的嘴也露出一絲笑意。連鈺不知怎地就有些不開心。所以,他跟師父說了句:
“師父,徒兒去那邊逛街,一會去那酒館找您。”
看師父頷首便跑開了。
自己走在街市上,東看西看,卻沒在原來的地方看到那個白面書生。
可能去投胎了吧,連鈺揣度著繼續往前走,走到一個衣著髒兮兮的頭髮披散把臉都遮住了的攤主面前連鈺停住了,因為他從攤子上看到一個東西跟這裡的氣息格格不入的東西,那是一把烏金扇,上面有些氣息跟師父很像,應該是被稱作仙氣的東西。
連鈺拿起那把扇子,沉甸甸的,清涼舒服,那氣息讓連鈺感到安心而熟悉。問了價格,連鈺付了些冥幣便要走,殊不知那攤主本來垂著的頭悠悠地抬起,連鈺才發現這個人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白面書生,便停住了腳步,說
“我來看看你,你以前的那塊板呢?如今我已經識得字了。”
那人淡淡的把目光放到連鈺臉上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道
“不見了。殊途同歸,那上面寫的是殊途同歸。”
然後就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