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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哥哥手真巧,這樣子好看極了。”晨歌早就忘了若水與道虛一個是道士一個是和尚,更加忘了族裡人口耳相傳的這修行之人是如何恐怖如何喜歡迫害妖族。在晨歌眼裡,這輩子對自己最好的人,那就是若水和道虛了。
聽得晨歌的話,若水莞爾。把無名觀與枯榮寺加在一起,平輩之中若水都是最小的。若是再有比若水年紀輕的,那便是小一輩兒的道姑和尚了。若水從沒體會過有個弟弟是如何感受,對著小一輩的人雖也是可親的,卻終究找不來在晨歌身上的這種感覺。
“你的和尚哥哥會做的事情可多了,就是悶了些不愛說話。”想多調笑晨歌兩句卻沒能說出口,若水抬眼看了看道虛,心下一陣茫然。
竟是不一樣的……
“若水哥哥,你說你和和尚哥哥要去狐岐山,是要去做什麼啊?”晨歌突然想起了這碼事兒便問了一句。
畢竟是要一路同行的,到了地方許是還要找這小狐狸幫忙,若水也無意隱瞞,就直說道:“我師姐受了嚴重的內傷,需要配藥調理,這房子裡有一味狐尾花是隻有狐岐山上才有的,我們此行便是衝著狐尾花去的。”
晨歌眉頭一鎖,一臉為難之態,有些猶疑地問道:“哥哥你說的狐尾花,可是我們狐族的聖花?”
“許就是吧。我只聽說狐尾花三年一開花,整個狐岐山只有三株,被山上的精怪奉為聖花。至於是不是你們狐族的至寶,倒還真不是很清楚。想來狐岐山上以狐族最為強大,說不得就是你們的聖花。”
晨歌小肩膀一塌,頹喪地嘆了口氣,低著頭偷眼瞟著若水,似是不敢看他。
“若水哥哥,你師姐的傷嚴重嗎……?”
“雖無性命之憂,但也需要調理。”若水見晨歌情緒有異,心裡亦是一突,與道虛對視了一眼,暗道這其間莫不是有什麼岔子。
“那……這藥很著急要嗎……?”晨歌的手指纏上自己的衣帶絞來絞去的,單薄的身影讓人看著就心疼。
“倒不是十萬火急,可拖得久了總是不好的。”若水攬了晨歌的肩膀和聲問道:“你可是有什麼內情要說?直說無妨。”
晨歌皺著一張笑臉欲哭無淚,很是惴惴不安地拉著若水的衣袖蚊子似的小聲道:“狐尾花已經多年不開了……”
若水一驚。這狐尾花算不得什麼太稀罕的東西,比起煉製玉露活絡丸裡的其他藥材,這還算好找的呢,怎的就多年不開花了呢?
“自我出生起,山上的狐尾花就就再沒開過……長老們都說我是詛咒之子,狐尾花不再開便是上天降給狐族的懲罰,懲罰父親愛上了身為人類的母親……要不是我父親法力高深威望也高,族長的位置都保不住了……”晨歌撲到若水懷裡大哭失聲,“若水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個災星……害了……害了父親……現在還連累……連累你師姐……”
“這都哪說的啊。”若水輕撫著晨歌的後背安慰著,“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狐妖,怎麼會是災星。”
若水這話可是不假。要說狐狸若水見過不少只,墨狐也有。可要說狐妖,若水只見過晨歌這麼一個,可不就是最漂亮的。
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道虛突然開了口問道:“晨歌你今年幾歲了?”道虛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條帕子,那帕子上沒繡著什麼花紋,卻帶著一股淡淡的梅香。道虛把帕子塞到晨歌手裡,若水見狀橫了道虛一眼卻也沒制止。
晨歌擦了擦哭花了的臉,掰著指頭抽抽嗒嗒地數了起來,而後一抬頭對著道虛道:“我今年十二了。如果狐尾花開花的話,今年年正是花期呢。”
若水聽完沒有作聲,而是雙手搭上晨歌的頭頂順著頭骨的輪廓輕輕按了一番,接著又用同樣的手法按了他的脊骨,末了問道:“晨兒可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晨歌垂首搖頭:“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只知道是十二年前的夏天出生的。狐尾花是冬天開花,那年的冬天狐尾花便沒有開。”
若水掐著指頭算了一番蹙眉道:“不應該啊,依你的骨相看你並非帶煞的命相,那狐尾花也不算是凡俗裡的普通花種,斷沒有你害得狐尾花無法開花之說。”
“真的啊。”晨歌上一刻還愁雲慘霧的臉上霎時間陽光燦爛笑開了花,變臉之快讓道虛和若水既是好笑又無奈,暗道小孩子的脾氣真是變幻莫測時雨時晴。
“反正狐岐山我們是一定要去的,正巧看看這狐尾花之事有何蹊蹺。若是能解了其中的謎團,說不得還能接一份善緣,你說呢,小和尚。”
“理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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