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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說著狐尾花的事兒,就聽房門“嘭” 的一聲被推開,安逸凡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手上還搖著一把摺扇。
“小妖精,你看我現在這身打扮如何,是不是風流倜儻瀟灑飄逸啊。”安逸凡說著搖了幾下扇子,髮帶向後一甩,真是……
“我只知道只有腦子有些問題的人才會在大冬天裡打扇子。”真是看都不想看安逸凡一眼,這個王爺總是能挑起人的火氣,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一種本事,無怪乎他那個三弟想要殺他。
“你就不能誇我一句。我是不知道宰一隻雞有多費勁,弄得我一身騷氣味,我拿著住店剩下的銀子買把帶檀香味的扇子,還不是為了遮掩身上的味道怕你嫌棄……”安逸凡上山的時候一路被追殺,哪裡會帶著什麼換洗衣物,要不也不會穿著道姑的衣服在無名觀裡待了那些天,眼下這一身衣服自是若水讓人拿自己的舊衣服給安逸凡改的。安逸凡自覺這一身衣服襯得人仙風道骨,再配上把扇子更是有一番不俗的氣息又能遮了身上不雅的味道,拾掇完就跑過來獻寶賣好,結果又被人兜頭一盆冷水。
“啊!是你!”晨歌指著安逸凡叫了起來,“若水哥哥,你不是把他趕跑了嗎?”
晨歌沒聽到若水與安逸凡後來的對話,只以為若水將這個討厭鬼打發走了,還為那兩隻雞可惜了半天,後來聽得若水說晚上有雞吃也沒想著是安逸凡手裡的,只把安逸凡唯一的好處給忘到了腦後,此時再見安逸凡可就光記著這人要拿自己做圍脖的事情了。
“誒?若水,你什麼時候撿了個小孩兒回來,這小子長得還真俊啊。”安逸凡第一次看到化作人形的晨歌,瞧著那凝脂一般的小臉蛋兒忍不住就想上手掐。
“他就是你撿到的那隻狐狸,墨狐晨歌。”若水拍開案疑犯的爪子,道虛則是把晨歌抱到了床上離得安逸凡遠遠的。
“什麼?!真是狐妖?這麼說他真是你親戚了?”
“可不是,晨歌可是我們狐妖一族的少主呢,人家是狐妖族長的兒子。”若水笑得妖媚,比之晨歌更像正牌的狐狸精。
安逸凡看著若水故意扭著腰一步三搖地走到晨歌身邊,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
“若水哥哥,他是不是隻野雞精?我聞著他身上一股子雞血味兒。”晨歌指著安逸凡問道,可有託著小下巴自己否定了自己,“不應該啊,他要是野雞精,怎麼會自相殘殺呢?我們狐族可是禁止殺害同族人的,否則下場會很慘……”
“哈哈,晨兒說得對,他就是隻野雞精。”若水真是越來越喜歡這隻小狐狸了,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道虛亦是忍俊不禁,心道這孩子跟若水小時候還真是有三分像,只是若水比之晨歌更加古靈精怪罷了。
可憐安逸凡堂堂皇子二王爺,此刻只恨不能有個地縫鑽了,真真是流年不利啊。
第二日上路的時候,趕車人從安逸凡換成了道虛。
不在馬車外面吸冷風挨凍當然是件好事,能坐在馬車裡看著若水那張俊臉養眼也是好事,可安逸凡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變作狐狸樣子的晨歌蔫蔫地趴在安逸凡腿上,一隻前爪被藥布裹著,很明顯是受了傷。
說起這事兒安逸凡就覺得自己冤得慌。他一個王爺,即便每年秋天隨著他父皇行獵會拾掇下野雞,也沒有自己把雞烤熟的手藝,這烤雞的任務自然就託付給了客棧的廚子。要說也是晨歌嘴饞,一隻想吃雞想了十二年的狐狸還能有多大出息,非鬧著要跟安逸凡一起去廚房取烤好的雞。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晨歌還是變成了狐狸的樣子跟著安逸凡去廚房,二人去的時候那雞還在火上烤著,待烤雞一下架,晨歌就迫不及待地去抓,雞皮裡滲出來的油脂一下子糊到了晨歌軟嫩嫩的小爪子上,燙得小狐狸立時嚶嚶大叫起來。這叫也就算了,晨歌這一疼便發瘋似的用著三隻爪子滿地亂蹦。廚房裡哪能沒有明火,晨歌這一蹦躂,那條蓬鬆的大尾巴不知怎的寸勁一甩被灶膛裡的火苗舔到了,好好一條尖尖的尾巴燒沒了尾巴尖兒上那點毛變作了圓融融的一團,又疼又傷心,晨歌的眼淚便停不住了。
安逸凡在宮中長大,就算什麼都不會還要會看人眼色呢。一想到若水疼惜晨歌的那勁頭,安逸凡一身冷汗都下來了,心道自己這回是死定了,趕忙亡羊補牢抱著晨歌把傷口清洗了送回房去。
連只有點呆的狐狸都看不好,若水真是沒心思數落安逸凡了。道虛取了傷藥給晨歌處理好傷口,晨歌說什麼也不肯變成人的樣子,只是跑到床腳縮成一團,看著自己燙掉了毛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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