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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這樣的日子越要和你一起飛!”
爭執半天看時間快到了周至嚴也沒了辦法,只得抓起自己的飛行囊大步走出去,BIELING趕緊抓起自己的快步跟上。到了航站辦飛行許可手續,主管告訴他們通訊員傳染了週期性的痢疾不能和他們一起飛了。周至嚴嘆了口氣——天天運物資,反倒是自己這邊缺少必要藥品,週期性痢疾已經在中航傳了很久,BIELING前一陣也為此病過幾天,這次感冒可能就是那次還沒好利落的後遺症。
透過場站的窗戶,看到外面接連有C…4647著陸,辦完手續冒雨向海關跋涉的時候,BIELING還得意洋洋,
“看,我要是再不來就只能你一個人飛了,幸好我來了。有那麼多飛機降落,天上一定沒什麼問題……”
周至嚴沒有說什麼,走完相關程式到了跑道那邊正碰上剛下飛機的幾個印中聯隊的飛行員,打聽了一下說天氣稍差,在差不多14000英尺的高度上有霜雪但並不嚴重,‘駝峰’上空時速差不多每小時50英里。大雨天他們空機過來也飛了4個小時不太清楚中國那邊的情況。
機場方面倒是偶爾也會做個天氣預報,但大部分都不準——先別說駝峰上的氣象情況千變萬化,關鍵是現今的氣象勘測手段壓根就勘測不到最危險的那段路,所以,起飛之前還是詢問剛回來的人最保險。
BIELING皮笑肉不笑的祝了那幾位晚安,回頭叨嘮,
“14000英尺以上有霜雪——他們是新來的嗎?就這破飛機裝上物資能飛10000英尺?”
周至嚴笑笑,倆人找到自己要飛的飛機,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防水罩已經破損,估計是沒有零件無法修補。再上去看看,一桶桶的汽油紮成大捆堆放在後艙。滑上跑道,看旁邊也滑過來一架,用通訊器聯絡了一下,是個美國機長,副駕駛是王守業,帶著一個通訊員。
互相祝福了好運,兩架飛機一前一後得到塔臺指令起飛。下雨的時候能見度比平時的夜航更低,上去就遇上了雲層,很順利的穿過去,外面的雨水開始順著不密封的縫隙滲進機艙,加熱器是壞的,兩人只能儘量把飛行夾克拉得更緊一些。為了省油,印度境內一般情況下公司要求使用儀表飛行,他們也不例外。但沒過多久,氣候開始變得惡劣,飛機不正常的顛簸,機翼和擋風玻璃上都開始積雪,連刮水器上都沾上了雪花。由於積雪的壓力,他們只能放慢速度,改為手動飛行使發動機加速。
他們已經看不到王守業那架飛機在哪裡了,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儀表盤還亮著,隱約能看到兩側舷窗外閃現微光,BIELING拿出手電筒往外面照,才發現那微光是由於螺旋槳軸上的雪不斷積厚,再加上汽化器進氣口不斷吸進冷空氣凝結成冰反射艙裡的亮度造成的。幸好螺旋槳的防冰裝置工作正常,倆人坐在那裡只聽到被槳葉打落的冰塊向後甩去,撞擊在飛機上發出的槍彈一樣的聲音。
為了躲避,他們只能盡力向上飛,想避開這團冷空氣。突然,通訊器裡傳來另一架飛機的呼救訊號,
“我們正在一萬兩千英尺高空準備跳傘,我們無法下降,我們的位置是……”通訊員報出一長串數字訊號,“我要關閉發報機了,希望能找到我們的方位,再見。”
隨即訊號就中斷了。兩人根據通訊員報出的那段標識方位的訊號琢磨了一下,不禁面面相覷——那是二十飛行大隊的飛機,他們就在自己前面不遠,究竟遇到了什麼要在那個高度跳傘?
BIELING趕緊嘗試著聯絡王守業那架飛機,幸好很快聯絡上了,
“問問他們運的是什麼?”周至嚴打起12萬分注意力命令著BIELING,
“是整捆的醫療繃帶。”對方很快回答了他們。
周至嚴沉吟了一下,
“告訴他們,準備解開捆繩吧,可能待會兒真的得拋物資了。”——這還是在印度境內就這樣,天知道後面還會遇上什麼,與其到更危險的雪山之上再做,不如先在這邊把捆繩先鬆開。
BIELING按他的指示跟對方交流了一下,抬頭回復他,
“他說,副駕駛也這麼說的,但繃帶體積大,機長怕扔下去一些剩下的不好挪動影響配平。”
正說著,另一架印中聯隊的飛機也發來了了訊號,
“我們的左引擎已經熄滅,機長叫我們都背上降落傘。我們嘗試降落在附近機場可下面說機場有霧,不符合最低著陸要求不準特殊緊急著陸。完畢,等會兒再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