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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嚴聽了這個馬上叫BIELING到後艙去鬆開油桶綁繩——不能返航,他們只能往前飛了。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前面的飛機遇到了什麼——羅盤上的指標劇烈晃動,所有的無線電頻率都不起作用,呼叫失靈,全部能確定位置的讀數都混亂了。而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高度竟然達到了恐怖的近30000英尺——要知道即使是新機空載,設計最高高度也就是35000英尺,更何況這飛機已經舊了還超載裝了最沈的汽油!
飛行高度的升高讓機艙內的溫度直線下降,幸好溫度計還沒出毛病,盡職盡責的顯示著現在艙內溫度是零下20度,但即使如此,兩個人也都是大汗淋漓。周至嚴調諧至北線50英里航向,可羅盤指向南,他覺得有問題,於是以相同位置調諧另一個羅盤,結果晃動半天還是指向南。他不得不相信他們已經偏離航線50多英里。
BIELING嘗試著用各個頻率與指揮塔取得聯絡,但都失敗了。飛機還神奇的飛在30000英尺的高度上,外面的冰雹更密集了,風也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周至嚴明白,他們‘騎’在了一個封閉的高密度空氣團上,這個空氣團撞擊在珠峰山脈的某個雪山上,衝出無數冰雹並反射回劇烈的風,吹得飛機向南飄。
長嘆一口氣,叫BIELING到後艙去先解下一部分汽油拋下去——他無法判定這個氣團到底有多大,什麼時候才會完全消散,只知道即使它很快消散了,飛機也會因為慣性被直接撞到雪山上,或者繼續被吹著朝南飄,就算運氣好不撞到別的山峰上,也會因為迷航最終耗盡燃油掉下去——所以現在只能儘量減輕飛機重量,嘗試著能轉回航線。
BIELING在腰上綁上根繩子,在不斷的顛簸中蹲行著去到後艙。油桶是最容易散開的物資,所以地面人員綁得格外緊,費了好大力氣解下幾桶,喊周至嚴開啟艙門,艱難的把油桶移到艙門邊,劇烈的風吹了進來,BIELING一個沒站住掉了出去。幸好反應快一隻手緊緊的扒住了艙門,可呼喊聲迅速被狂風吹到了群山中。
周至嚴坐在前艙,緊緊把控著操縱桿——王守業那架飛機裝的是體積大重量輕的繃帶還怕拋下去一些影響配平,而他們裝的是體積小分量最重的汽油,一旦拆開飛機很容易發生傾斜,所以更加集中精神控制著飛機。等了半天沒看到BIELING回來才發覺不對,飛快扭頭朝後艙望了一眼,魂兒都快嚇沒了——BIELING
不見了。
透過外面吹進來的已經成為霧狀的冷空氣看看大開的艙門,勉強看到一隻手還扒在地面上,周至嚴深吸一口氣,冒著天大的危險把飛機又調成儀表駕駛,迅速膝行著到了後面,腿伸出去勾住那根繩子保證自己的安全,一隻手扶住艙門,另一隻手伸出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已經快凍僵的BIELING拽了回來,顧不上安慰他什麼,趕緊又爬回駕駛座位坐好,繼續手動飛行。
之前艙門開啟的時候外面的狂風吹進來‘衝’得飛機奇蹟般的保持了平穩,艙門一關飛機一下傾斜45度。還在忙著加固剩下的汽油桶的BIELING一下子被拋了起來,頭撞到天花板上,再掉下來的時候腳又被散開的汽油桶碾過,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他知道這時候的周至嚴不能分心,生生咬著嘴唇不吭一聲。周至嚴的情況也沒好多少,飛機驟然傾斜,所有不固定的小物件全被拋了起來,很多都打在了他的身上,碎屑四處飛揚,他眯起眼睛避免進到眼睛裡影響視覺。
幸好引擎依然旋轉,BIELING勉強處理好了後艙的物資,拖著還在痛的腳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看時間,他們已經在這邊耽誤了兩個多小時。減輕了重量的飛機變得容易控制一些了,周至嚴完全憑感覺判斷了方位,把馬力開到最大,操縱著飛機向東北方向飛行。飛機還在不斷傾斜,到後來更是變成了翻滾。BIELING
連吸氧管都顧不上了,坐到通訊員位子上緊張的聽著通訊器試圖能找到哪怕一點點訊號。終於,通訊器裡面傳來了中國機場的呼叫聲,BIELING興奮的解開安全帶想衝過去擁抱周至嚴,卻沒想到頭一下子又撞到了天花板——他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在肚子朝上飛行。周至嚴頭都顧不上回,回想著當初在教練機上嘗試過的
——本以為飛運輸機永遠都用不上的翻滾動作。終於,飛機恢復了正常,根據中國那邊傳來的訊號也找準了位置。回頭看看黑幕中的雪山——他們剛剛竟然在雪山頂上至少300英尺的高度飛了過來。
確定了位置之後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朝目的地飛行,離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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