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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還要一年二年才拿綠卡,三年四年才拿護照。到時候你想走,加拿大警察也不會扣了你不放。”我笑了說:“老宋你看她真的生我的氣了。”她說:“生你的氣也是沒有用的,就象傻瓜你恨他怎麼不聰明。跟我走!”我說:“跟你去了,跟你去了!老宋你看我太太好厲害。到時候我不想移民,你證明我沒有答應她。”老宋開了車把我們送到移民局,辦了申請手續,又送了我們回來。
三十七
思文的論文竟會遇到那麼大的麻煩,這是想也沒想到的。
七月初思文幾乎同時收到了三所大學的博士錄取通知和獎學金。趙教授說:“還是在本校讀好,老闆也不用換,輕車熟路,畢業也快些。”我點頭說:“是的是的。”回到家我對思文說:“別聽他的!你留在這裡他多一個朋友。”思文說:“那當然,有多倫多去還不去留在紐芬蘭,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不過渥太華大學呢?”我說:“也不考慮。”她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於是老是催她快點完成論文。她說:“馬上就寫完了。”又擔心自己參考別人的太多。我說:“又不是博士論文,也不要答辯,認什麼真呢。天下文章一大抄,文科論文,不抄一點那怎麼可能。”她說:“那歸你負責,誰叫你天天催我。”我說:“歸我負責,怕真的會出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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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順利。老闆透過了,寄給溫哥華一個教授審閱也透過了,只要凱塞琳寫了評語就完了。思文這時放了心,開始和我商量走的事情。這個星期天回到聖約翰斯,我對思文說:“你跟凱塞琳那麼好的關係,催她快點。這地方我實在也難熬下去了。”她說:“這幾天凱塞琳老躲著我,催她她又吱吱唔唔的,表情很奇怪,萬一通不過怎麼得了。”我說:“兩個正教授都透過了,她還是個助理教授,會有什麼問題呢?不說關係,她還敢打那兩個教授的臉嗎?”
第二天下午她從學校回來說:“完了,出事了!”我說:“又怎麼呢?”她說:“凱塞琳把我的論文打下來了!”我說:“怎麼可能,她跟你是朋友!再說這不是往兩個教授面子上抹黑?狗膽包天!”
她說:“想也想不到凱塞琳對我會來這一手!她和我老闆有很大的矛盾,借這件事攻我老闆,證明他指導不得力。她把我抄的地方都圈出來了,還註明了出處,其實我還改寫了一下。她下了好大功夫呢,起碼都翻了一個星期的書,我東抄一點西抄一點,她一一都圈出來了。另外有人在後面支援她。”我說:“那麼毒辣!平時看她笑咪咪的善解人意,沒料到關鍵時刻下刀子。”她說:“我今天碰了她,她還跟我解釋,說不是針對我的。就是你天天死催死催,拍了胸膛歸我負責。我看你負責去!學位拿不到,多倫多也不會接受我,哪裡也不會接受我。”我說:“還有辦法挽救沒有?兩個教授都透過了!”她告訴我說,研究生院看了投票結果,提出三種選擇。第一,全部重寫;第二,在系裡公開答辯;第三,寄到外面給一個教授看,他說可以就透過,不可以學位就完了,重寫都不行。我說:“你老闆怎麼說的?”她說:“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裡面名堂不知道。”說著忽然一拍手說:“得把他也拉到水裡來,我也對不起講不得仁義了。”我說:“三十六計還有條離間計呢,凱塞琳不照顧你死活,你管她的!”
思文馬上給老闆打了電話,把凱塞琳對自己的解釋繪聲繪色添油加醋講了,又提醒他仔細看論文的旁批。不到一小時她老闆打電話回來,我湊了耳朵到話筒邊去聽。他第一句話就是:“I'm angry,very angry。”聽了這句話思文就抿了嘴笑,又把我推開。電話打了十多分鐘,我在一旁乾著急。放下電話筒思文說:“達到目的了,老闆氣得要死,把凱塞琳痛罵一頓。上午我腸子都急斷了,他還沒一點事,這下他站到我一條戰線上了,不把他捆到這一起他不著急。”
我說:“他說怎麼辦?”她說:“我故意說打算重寫,他堅決不同意,要我到系裡公開答辯。他仗著自己是權威不怕,可是我怕。我就說會傷了老師之間的和氣。”我說“那就寄出去。”她說:“高力偉,你好好想想!你一心只想快點離開,就感情用事。萬一萬一打回來,這兩年書就白讀了,我就徹底完了。”我說:“你老闆他找的人,又何至於!”她說:“外國人講起原則來,他不管你是誰。”我說:“講原則倒不怕,只怕他到處翻書查對。不可能吧!”她說:“你好好想想!什麼事都怕萬一,凱塞琳那裡萬一都沒有,結果還是萬一了。”我說:“死就死,活就活,賭這一寶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