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2/4 頁)
以東重要地區。1941年6月開始的“關東軍特別大演習”,就是旨在北進蘇聯的一次集結、預演。
東邊日本虎視眈眈,西邊德國蠢蠢欲動,蘇聯必須極力避免兩面作戰的窘境。“九一八”事變後,各國程度不同的都在調整對日、對華政策,蘇聯在遠東採取的是當時被稱做“和平外交”的退縮策略。但它並不是一味退縮、忍讓,而是明瞭什麼時候該伸出去握手,什麼時候就得掄起拳頭。1939年5月爆發的諾門罕之戰,蘇聯紅軍將關東軍胖揍一頓,然後再安撫一番。像優待俘虜,幫助尋找鬼子的屍體,連空襲蘇軍後方機場被打死的飛行員也一一送交日方,真夠煞費苦心了。
而抗聯官兵幾乎只能在切身經歷的痛苦中,感受到這種微妙的蘇日關係。
李文彬率部起義,被編為5軍警衛旅,當時最危急也最棘手的,是200多隨軍家眷無法安置。敵人一心要滅了這支新軍,如果家眷被追殺,遭遇不測,後果可想而知。柴世榮等人給周保中寫信,認為“最完全辦法”是送去蘇聯,蘇聯不接收,就“硬送”。周保中先後給趙尚志、張壽海А⒎脛胃招蔥牛�扒蟀鎦�U�等��疤乇鶇筇址ァ保�腥說醬�ケ啤⒐櫫停�3軍、6後方也一樣吃緊,柴世榮等人只能徒呼:“警衛旅的家眷呵!家眷呵!”
1938年初3軍、6軍過界的500騎兵,像當初過界的義勇軍一樣,被蘇聯送去新疆了。日偽曾要求將過界的義勇軍引渡給“滿洲國”,被蘇聯拒絕了。
關於蘇聯與抗聯的關係,對蘇日關係而言,應該是個難以迴避的敏感問題。日偽與蘇聯在這方面有無交涉,如何交涉的,結果如何,筆者沒有見到有關資料。而從歷史的實踐看,蘇聯是既想幫助抗聯,又不能刺激日本,破壞東方的“和平外交”。這就需要尋求、把握一個“度”,而這個度是很難把握的。像把過界的義勇軍、抗聯送去新疆,似乎真的找到了一個折中的平衡點,對雙方都有所交代了,實際有利的當然是日本。
有老人說,對抗聯來說,最有利的是在蘇聯建密營,特別是我們被逼進山林之後,光給提供個場地也行。咱們把後勤人員、傷員、老弱病殘都弄那邊去,戰鬥部隊在這邊利手利腳地打仗,遊擊幾個月、半年,過去休整一段時間。這樣蘇聯當然可能承擔更大的風險,可你是“階級祖國”呀!
蘇聯拒絕抗聯的老弱病殘“過蘇聯”,大約始於1936年。像柴世榮等人說的“硬送”,前面說過,根本行不通。因為這是蘇聯的既定政策,你硬不過人家。
1939年“諾門罕事件”後,蘇聯的政策、態度變化了——連趙尚志、戴鴻賓、祁致中都從“笆籬子”放出來,重返戰場了。
兩次伯力會議
1939年夏,根據金策的指示,馮仲雲派下江特委書記高禹民過界,謀求蘇聯遠東軍的幫助,與中共中央取得聯絡,同時探詢趙尚志的下落。此時諾門罕戰事正酣,遠東軍對抗聯熱情起來。9月馮仲雲首先越境到伯力(哈巴羅夫斯克),11月周保中也到了。
3路軍西征到西荒後,北滿、吉東兩個省委的聯絡就斷了。滿洲省委撤銷後群龍無首,王明、康生回國後各自為戰,各省委、路軍之間的協調、配合,一直是各方致力解決的一個問題。特別是北滿與吉東之間,從地域到歷史,都存在著這樣的可能性。而在1938年後的嚴峻局勢下,東北黨和抗聯也迫切需要研討、制定新的作戰方針,並儘可能地統一動作。
作為北滿省委代表,馮仲雲赴蘇是希望得到蘇聯協助,在其境內召開一次北滿、吉東兩個省委的聯席會議——即第一次伯力會議。
這是一次馬拉松式的會議。1940年1月24日開始,以周保中、馮仲雲、趙尚志“三人討論會”形式進行。根據蘇方意見,由周保中主持。第一階段歷時12天,透過3個重要檔案,即《吉東北滿黨內鬥爭問題討論總結提綱》、《關於東北抗日救國運動的新提綱草案》和《北滿黨內問題討論終結——關於負責同志個人估計的意見》。
會議的第二階段,是研究抗聯與蘇聯遠東邊疆黨組織及軍隊之間的關係問題。參加會議的中方人員,依然是周保中、馮仲雲和趙尚志,蘇方是聯共遠東邊疆委員會書記伊萬諾夫、遠東軍代理司令那爾馬西,遠東軍內務部長王新林,以及伯力、雙城子兩個地區的駐軍負責人。會議決定:一、在不干涉中共黨內部事務的原則下,建立蘇聯遠東邊疆黨委和遠東軍對東北抗聯的臨時指導與援助關係;二、指定王新林為蘇方聯絡員,同中共東北黨組織和抗聯保持經常性聯絡;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