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o”,然後愉悅地看著男人的臉紅得像新鮮水嫩的熟番茄。
男人眼睛都不敢正視他,飄忽地看向別處,結結巴巴地不知該說什麼。
他不得不深呼吸,剋制自己想要擁抱男人的衝動。
男人保持魂不守舍的狀態,一直到晚上吃過飯睡覺,周宗瑜都沒有正臉面對他一次。
初一的晚上,依舊有很多鞭炮的聲響。
安德烈很煩這種聲音,會讓他回憶起許多不願回憶的東西。他試影象昨晚那樣依靠周宗瑜的溫度捱過這些痛苦的回憶。
但那男人在被他碰觸的時候驚恐地彈開了,他在夜色裡看到那個身影縮到緊貼著牆壁的狀態。
安德烈一瞬間被刺痛,那種痛感在指尖心頭同時氾濫。他縮回手,裹緊棉被,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那團黑影和他只有一個人的距離,他一伸手就能將那具想要的身體攬回來,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因為周宗瑜是男人。
更因為他愛那個男人。
鞭炮的聲音此起彼伏,安德烈閉起眼,那個身影刺痛他的眼睛,也刺痛他的心。
火藥爆裂的聲音都很像,無論鞭炮還是子彈。
硝煙混合血肉的味道令人作嘔,他抖著手拉下手槍的保險栓。
這就是他十六歲的生日禮物——被炸成碎片的母親和一身彈孔的父親。
安德烈靠在華麗修長的愛奧尼柱子後,襯衫上沾滿不知名的東西,有酒,也有血。周圍不斷有槍擊和哀嚎,他隨身的保鏢剛才已經被衝散了。
大廳裡的人四散逃跑,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哭喊在爆炸和槍擊聲裡顯得薄弱無助。
他的頭被爆炸的碎片掃到,血流進左眼,耳朵也悶悶的聽不真切。
父親拿著一把PPSh…41,古典的老式重型機槍曾經是父親的最愛。但現在,強壯的中年男人要靠著自己的機槍才能勉強從地上挺起上身。
重灌的一隊人從被炸開的宴會廳大門突入,數十條紅外線瞄準器在混亂的大廳掃描,為首的那人注意到掙扎的父親,紅色的圓點瞄準中年男人染血的頭顱。
不要。。。。。。不。。。。。。
含著淚舉起手裡的槍,瞄準那個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
Baikal…442,前幾天祖父派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沒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手槍的後坐力讓他手腕微顫,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之後,他就很少摸槍械,他們不想讓他接觸這些東西。
受傷的突擊隊員倒下,兩個隊友扶著傷員後撤,另一些隊員順著槍聲向他掃射。
石質柱子被打得千瘡百孔,安德烈感覺自己小腿一涼,接著火辣的痛感立刻提醒他剛才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應該在開槍後就趕緊換位,安逸太久會失去很多生存的技能。
他扯下領結,扎住中彈的小腿,舉著槍試圖尋找脫身的機會。
宴會廳最後一盞燈也在電線被燒斷後熄滅,黑暗籠罩著這座莊園。
安德烈壓抑著呼吸,探照燈煞白的光刺入黑暗的大廳,槍聲漸歇,零星幾聲槍響從遙遠的山林傳來。
他聽到有人在喊話,說的是德語。他大概聽懂那些喊話的內容,無非是要他放下槍保持沉默什麼的。
小心探頭,看到父親被人拖起來,PPSh…41砸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中年男人第一次露出這種虛弱的姿態,他在父親破敗的背影裡沉默慟哭。
他再次舉起槍,但是父親的動作更快,在他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那個身影劇烈掙扎了一下,一個突擊隊員被放倒。
“安德留沙——!”
他聽到父親嘶啞的聲音,接著是一串混亂的槍聲。
中年男人的頭被幾隻MP5衝鋒槍打掉一半。
安德烈僵硬地坐在原地,他聽到有人接近的聲音,舉槍對準來人,竟然是剛才和他衝散的那幾個保鏢。
“少爺,我們帶您回您該待的地方。”
蜷起身體,鞭炮聲讓他想殺人。
別再想了,停下。。。。。。
他記得自己被保鏢護著離開那座莊園,走出大廳時,突擊隊員用一種恨之入骨的眼神盯著他。
莊園裡四處都是蓋著藍布的屍體,他臉上掛著血水和淚水,抽噎著在那些屍體裡尋找自己的父母。
保鏢和特警都不許他靠近那邊,但他還是看到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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