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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呆望著桌面,仍在驚疑中……
瓣兒也坐了下來,輕聲道:“董謙有意走錯房間,把大醉的曹公子留在那裡,恐怕只有一個意圖——陷害曹公子。董謙為何要這麼做?”
曹喜回過頭,卻沒有答言,只苦笑了一下。
瓣兒又慢慢道:“從董謙留在隔壁牆上那首詞來看,他一定有個意中人,這個女子是誰?董謙之所以會陷害曹公子,必定是出於極深怨恨。他和曹公子平日雖有爭執,卻不至於怨恨到做這種事。唯一可能在於他中意的那個女子,態也許他認定曹公子與那女子有什麼不妥,才會激起如此深的怨恨。”
這回,曹喜愕然道:“我不知道,也想不出有這樣一個女子。”
姚禾在一旁道:“按理說,董謙要陷害曹公子,就必須和隔壁的兇犯預先合謀,一起預訂好相鄰的房間,而且必須是中間兩間,這樣才能造成混淆。但那天的範樓之聚,發起人是侯倫。穆大哥,你記不記得侯公子那天來訂房的情形?”
穆柱皺眉想了許久,才慢慢道:“那天侯公子來得很早,酒樓才開張,並沒有客人。他進來就說要訂樓上房間,我就陪他上來,他直接走到這一間,看了一眼,說就要這間。”
瓣兒忙問:“隔壁那三個客人呢?”
“侯公子剛下樓,那三個客人中的一個就上來了,選了隔壁那間。留了一貫定錢,說給他留著那間。快到中午時,他們三個才來。”
姚禾道:“看來侯倫也參與其中!”
瓣兒、曹喜和池了了聽了,都有些意外。
瓣兒點頭道:“這麼看來,還有一件事也得重新查——董謙那首詞裡提到青梅竹馬,他鐘情的女子應該自幼就相識。董謙和侯倫幼年是鄰居,侯倫又有個妹妹。曹公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曹喜道:“侯倫不太講他家裡的事。我只聽說他有個妹妹,從沒見過。”
瓣兒琢磨道:“侯倫說他妹妹已經許配人家,那天我們去董謙家,他家老僕人吳泗又說董謙並沒有定親。看來侯倫的妹妹並沒有許給董謙。董謙若是鍾情於侯倫的妹妹,他們兩家又是世交,為何沒有結親?”
池了了道:“昨天我去侯倫家附近悄悄打問過,侯倫的確有個妹妹,叫侯琴。侯琴常日難得出門,鄰居們很少見到她。這一向,似乎更沒見侯琴露過面。”
姚禾道:“侯倫若真的參與其中,他所說的那些話便得重新思量了。我去其他路子再查問一下。”
大家散後,姚禾獨自回家,剛到巷口,見幾個人蹲在大柳樹下說笑,其中一個叫莊小七,二十三四歲,精瘦機敏,常日裡專門替人跑腿幫閒,人都叫他“油腳七”。
姚禾想起父親說莊小七口風緊,還算信得過,以前常找他辦事,便走過去道:“七哥,我有件事要託付你,去我家說話?”
莊小七立即答應一聲,樂呵呵跟了過來,進了門剛坐下,立即問道:“姚兄弟,什麼事?”
“我想請你幫我打探一個人的底細,不知道你願不願做?”
“當然願意!這種事我最在行,你就放心交給老哥。你要打探誰?”
“這人叫侯倫,是上一屆的進士。我是想知道他妹妹的事情。”
“姚兄弟莫非是要尋親事?”莊小七黠笑起來。
“不是,不是!我是受朋友之託。”
“那好,給我三百文,我連那女孩兒身上長了幾顆痣都給你打探出來。”
“這倒不必,我只需要知道她所許配的人家,最近一兩個月的去向,還有他家有什麼來往之人。”
莊小七果然有招數,第二天就興沖沖來回報了——
“那個侯倫的妹子叫侯琴,今年二十三歲,模樣生得標緻,讀過些書,性情溫順嫻靜。不過他家本沒什麼根基,他爹侯天禧做官也只做到八品,後來又因為貪瀆賑災錢糧,被奪了官職,罰了銅,家裡就更破落了,沒錢出不起嫁妝,一直沒人去提親。三年前她哥哥中了進士後,才有些人家上門提親,他爹侯天禧卻又牛衝起來,一般人家全看不上眼,把個嫩瓜兒生生就要藏成老瓜了——”
姚禾忙問:“她一直沒有許配人家?”
“沒有,剛才這些只是零嘴,不值一百文,接下來才是正菜——”莊小七喝了口茶,把一隻腳縮抬到長凳上,歪著身子得意道,“我打問出來,侯倫他妹子侯琴這兩三個月都沒見人影,我覺著裡頭一定有些暗水,既拿了姚老弟你的三百文錢,做活兒就得做透。我就貓在他家巷口等著,還真讓我等著了——天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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