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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士子。他們的言行舉止要文雅得多,談的話題也高深,就像當年那位教授。雖然只能在端菜的間隙聽些片言隻語,卻也已經讓他如同活在詩海書山中一般。
誰知這樣一個風雅之地,竟也會發生這等血光之災。
來京城幾年,一路雖還算順當,穆柱卻始終記著父親說的那兩個字:小心。
這京城不像其他地方,更不似他的家鄉,隨便一個小戶人家,資財在他鄉里都算中等以上的富戶。隨便一個人,都不知道背後是什麼來路。因此,一定要小心,小心,小心。
可是哪怕如此小心,還是撞上這樣的事,招來這樣一把帶血的匕首。
池了了環視酒間,茫然問道:“瓣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瓣兒笑著道:“我們最先其實都在懷疑,但都沒有想到那其實根本不可能——”
“什麼事?”
“曹公子當時雖然醉了,但畢竟還有知覺,兇手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著他行兇,更不可能無聲無息離開。因此,當時根本沒有發生兇殺案。”
“那屍體呢?”
“屍體不在這間房裡。”
“難道是從外面搬進來的?”
曹喜在一旁沉聲說道:“董謙扶著我回來後,並沒有進原先這間房,而是進了隔壁那間,屍體在隔壁。”
“走錯了!”池了了更加驚詫,望著曹喜,全然忘了記恨。
“是——”曹喜點了點頭,隨即轉向瓣兒,“趙姑娘,依你所見,董謙並不是無意中走錯?”
瓣兒點了點頭。
曹喜忽然低嘆了一聲:“所有人裡,我只把他當作朋友……”
瓣兒見他神情忽然變得無比落寞,心下一片惻然。
池了了忙道:“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當時出事後,我也趕忙回來了,我的琵琶擱在牆角,若是走錯了房間,我的琵琶就不應該在那裡!”
瓣兒輕聲道:“整個兇案其實根本不是兇案,只發生了一件事——就是把你的琵琶放到了隔壁。”
姚禾在一旁補充道:“兇案其實發生在隔壁。死者也不是董謙。”
池了了越聽越糊塗:“董謙沒死?那他人在哪裡?那具屍首又是誰的?”
瓣兒道:“了了,你記不記得一件事?當時穆柱大哥曾提到,隔壁那三個客人點的菜和你們這邊完全一樣。他們應該是早有預謀,三個客人中的兩個殺了另一個。事先又和董謙約好,讓他走錯房間,留下大醉的曹公子和地上那具屍首。”
池了了大聲反問:“董謙為什麼要這麼做?”
瓣兒輕聲道:“至於原因,還得再查。”
她又望向曹喜,曹喜立在窗邊,片刻之間,他似乎疲瘦了幾分,但臉上卻掛著一絲笑,似嘲,又似憤。嘴裡喃喃道:“我竟以為自己認得他……”
瓣兒本想問他些話,但見他如此,不忍再開口。
這時,穆柱回來了,手裡拿著個布卷。他揭開布卷,裡面裹著一把尖刀,刀身細薄,只有半尺多長,刀刃閃著森森寒光,一看便極鋒利。他小心道:“那天出事後,晚上我回後院自己住的房間,這把刀插在我床頭。”
瓣兒望著那刀,心裡升起寒氣:“這臨街一面共有十間房,這間是右數第六間,和隔壁那間都在中間,極容易混淆,一般人稍不留神都會進錯,何況發生了兇案,慌亂之下,就更難分辨。只有穆柱大哥也許會發覺房間錯了,所以兇手才把這刀插到他床頭,威脅他,不讓他出聲。”
姚禾走過去,接過那把刀,仔細看了看道:“刀根和刃槽上還殘留著些血跡,那屍首的頭顱也許就是用這刀割下來的。”
瓣兒問道:“穆大哥,你記不記得那天隔壁的三個客人 ?”
穆柱臉上仍有懼色,吞吞吐吐道:“我也是前天才忽然想起來,恐怕是房間錯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那天隔壁的客人,不過,隔得有些久了,想不起他們的模樣,只記得似乎是南方口音,其中兩個穿著講究,另一個穿著太學生遙�饋K�鞘塹諞淮衛捶堵ィ�擋恢�賴閌裁床撕茫�宜蹈舯諶�歡際淺?停�萍雋碩��鈾�淺5愕募稈�耍�僑�司腿夢藝兆鷗舯諫喜恕F淥�模�馱偌遣黃鵠戳恕���
瓣兒略想了想:“那是另一樁兇案,咱們暫時顧不到。眼下最要緊的是,得查清楚董謙現在人在哪裡?他為何要這麼做?”
屋中幾人都默不作聲,姚禾繼續檢視著那把刀,曹喜轉身望著窗外,穆柱目光在幾人間掃視,池了了則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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