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中知道有人側抱住自己,不停地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就算上天入地,我也不會放你逃開……”
君笑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翌日醒來卻不見步吟,君笑勉強起身,在衣冠鏡前拿著小銅鏡照,見後背上肩胛中殷紅一個“吟”字,寫得倒是極瀟灑。他心中怒極,想只有犯人才受黔面之刑,稍早時大戶人家在家奴身上印上家徽,到了奉天王朝,開國皇帝禁了這無理之行。墨刑雖仍在用,也極少施行。這麼做,和給牲口印戳,又有什麼不同?他諷刺想著,是不是他如果逃了,沈步吟還可以下令沿路搜捕左肩上有刻字的男人?
這男人著實可惡至極!
字印在左肩上,左手夠不到,右手手腕全然無力,觸都觸不著。正想著怎麼把這字弄下去,門開了,劉三闖進來,見他站在地上慌忙拉他躺在床上:“楚六公子啊,求求您乖乖趟床上吧,光腳站在地上最易著涼,您以為您現在身子好是怎麼的?”
說完拿出一堆藥來給君笑上,君笑怕他發現自己已經恢復大半內力了,完全不敢輕動。他內力雖然能聚起不少,但論起功力,最多也就是比眼前這劉三高出一些,這沈莊藏龍臥虎,他不能擅動。更何況他現在只餘單手單腳,就算功力高,還不是任人擺佈的份?
見劉三臉上隱有憂色,君笑若無其事問道:“劉三,莊裡發生什麼事了麼?”
劉三深深看他一眼,嘆了口氣:“楚六,我一直不明白你有什麼魅力,竟然讓莊主待你如此。”
君笑想我也不明白,而且巴不得他別這麼待我。聽劉三又道:“其實莊主雖然有時冷血,卻並不是當真不分是非的人……他當初對你施以酷刑,實在是因為你來歷可疑。其實莊主讓我們查你之前我們就早留意過你,但你身份來歷幾乎毫無破綻……”
君笑斜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你們查出來的都是真的,我本來就只是柳縣裡的一名小捕快,有什麼好查的?”
“莊主今年二十出頭,這二十多年裡,他幾乎什麼危險都遇到過。”劉三頓了下,道,“光是我,就不知為莊主解過多少次毒……幸好莊主自小服毒藥,現在一般毒已經害不到了他了。楚六,莊主是做大事情的人,因此性子不免偏激。害他的人又太多,他防備過度,也是可以原諒的。”
君笑冷笑:“對,一切都是我的錯,沈步吟是正確偉大的……既是如此,你們還跟我說這話作甚?你們主從明白不就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六……我只是讓你想想,莊主也不是真的有意待你這麼殘酷的。他現在一顆心都放在你身上,你……至少不要太逆著他,可以麼?”劉三道,“莊主的情況,可能關係到整個武林甚至整個國家,他……他不能總這麼任性……”
“我逆著他?”君笑快速起身,太快了,引來一陣劇咳。他看著劉三,想不到這人怎麼會說這種話,本以為他醫術高明,至少也是救世儒者,這麼一番話下來,卻是一副“除了莊主以外所有人的命都不算命”的架勢。君笑一怒下,本想反駁,又想這不是對牛彈琴麼,乾脆只瞪著劉三,不再說話。
劉三卻又是嘆息:“你們兩個人的性子啊……怎麼讓這麼迥異的人相遇,偏偏又發生了那些事情……別鬧個兩敗俱傷啊!”
君笑想,我才不和那人鬧個兩敗俱傷呢,要死也是他一個人死。
“其實莊主就是小孩心性,你順著他點,他會待你比誰都好。”劉三說道,“楚六,反正你這輩子是逃不開了,何不順著莊主點?”
君笑側過身向內,不理會劉三。劉三知他不喜這種話,也唯有嘆息。君笑卻心道我功力已復,難道還逃不出這麼小小一個沈莊?豪氣頓生。
接下來數日,步吟都沒有出現,君笑本想趁機好好練功,卻不想發起燒來。劉三說這是正常的,畢竟在面板上烙了個印子,不可能什麼反應都沒。劉三很忙,於是照顧君笑的責任就落在錢十七和詹一身上。
因此杜鳳荷來探病的時候,沒有人能攔得了她。不過這一次杜鳳荷卻沒有做些什麼,只是深深看著君笑:“我真恨不得那日便殺了你!否則表哥也不會……”她眼圈一紅,竟然說不下去。
君笑心道你拿他當寶又怎樣,不是每個人都會拿你的寶當寶貝的。淡淡掃她一眼:“杜姑娘,在下沒對令表哥做過任何事情,請您不要搞錯了。”他自己一副任人宰割狀,還能把步吟怎麼?
“你要是能消失就好了……”杜鳳荷恨恨道,在床邊做了半晌,起身離去。
君笑合攏左手,趁無人時開啟看,卻見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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