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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跡寫著逃跑路線。字顯然是左手寫的,大概怕這紙條落到別人手裡。君笑有些疑惑杜鳳荷為何要給自己這東西,隨即想到杜鳳荷又不能明目張膽再對自己做什麼,只好把自己引出去,送走或者殺掉都可以。反正自己不甘願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即使失蹤也是自己逃跑,不易懷疑到別人身上。
不過還是有點冒險吧?萬一他真把這紙條交給沈步吟,或者被發現了呢?君笑凝神一想,杜鳳荷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有方法可以脫身,他倒不必考慮那麼多。
若這紙上所寫都是正確的,那麼逃出去又簡單了些。沈莊內院機關重重,君笑本無把握,紙上卻標明瞭離開方法。甚至說五日後晚上戌時三刻,在沈莊東南角臨近細柳河的地方會為君笑準備匹馬。紙條最下言道紙上內容快記下來,兩個時辰後紙上字跡便會消失。
君笑開始為逃跑作準備,幸好這些日子沈步吟也不知怎麼,竟然都沒來騷擾他,他時間多了不少。君笑只有左手右腿可用,右腳腳踝又被折碎過,實在難以施展輕功。不過君笑一貫倔犟,意志力是無以倫比的強,趁無人時練習,幾日下來也能用單腳縱躍了。
到了最後一日,本以為等天暗就可以逃,數日不曾出現的步吟卻來了。步吟看起來有幾分消瘦憔悴,像是生了場病似的。見到君笑卻眼睛發亮,抱住他往他身上蹭:“好幾天不見,有沒有想我?”
君笑退了一步,冷冷看他。步吟雖然早知君笑不會有其它態度,還是有些傷了心。攬住君笑脖頸,他踮腳去吻君笑,越吻越投入,意識漸漸有些混濁,壓抑了許久的慾望衝上來。
君笑感覺到他慾望,心叫不好。若自己此刻動手,打敗眼前這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但這樣一來肯定會驚動其他人,光是一個劉三此刻的自己都未必對付得了,更不要提沈莊內的其他高手了。
不能動手,但是……也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這人一折騰就是一晚,他可奉陪不了。
君笑心思微轉,身子一軟,倒在步吟懷裡。步吟一驚,連忙抱緊他:“君笑,你怎麼了?”
君笑咬著唇,暗運氣逼出一頭汗來,卻不回答。步吟慌了,把他放到床上,想到門外去喊劉三。君笑輕輕開口:“我……後背很痛,頭又暈。”
步吟聽他說話,忙又跑回他身邊,輕輕撫著他太陽穴,按他人中:“頭暈?你也發燒了好幾天吧?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身體不行還硬要胡來,這兩天我已經後悔了……來,你躺下,我看看你後背的傷。”
其實君笑背上的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微微蹙眉,做出一副疼痛樣子。他向來很少在步吟面前示弱,這樣一來步吟自然是心疼萬分,忙找傷藥給他上。同時又是哄又是道歉的,好話說了一籮筐。
“君笑,還記得我上次問你的話麼?我們以後,忘記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讓我補償你好不好?我會找人醫治你,劉三也說你筋骨不是續不上……”步吟伏在他頸間,道,“我只是不能讓你離開,其餘的事情我都會為你做。我知道我們開始很糟糕,可我不是有意的,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會這麼的……”
他頓住,一張俏臉紅得滴出血來似的。劉三詹一他們都說他喜歡君笑,喜歡,可喜歡是什麼呢?他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對君笑這樣,見不到就想得慌,見到就想撲上去親他吻他咬他佔有他,就算作喜歡呢?每當君笑對他冷言冷語的時候他都覺得很難受,當君笑吐血的時候他就會很慌張很痛苦,一想到可能再看不到君笑,心裡就空落得不知如何是好……
“君笑,我喜歡你。”步吟問道,臉上竟有幾分天真,“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君笑瞪大眼睛看著步吟,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男子當真知道什麼是喜歡麼?定然是不知的。這人,怕是連點人的感情都不懂。他至今仍然記得這人開始時對他的凌虐,那時,這人的眼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他遇到過的那些嗜血人犯的興奮眼神,沒有興奮,也沒有憐憫。那種種殘酷手段,像是林邊折柳一般,自然,無感。
即使,柳條因此枯乾甚至死亡,也和折柳人無關,不是麼?這樣的人,若他真喜歡上誰,可能是對方更大的苦難也不一定。
當然他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君笑想。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魅力。
不過這時,君笑並不打算觸怒步吟,於是側頭想了想,在步吟緊張眼光中答道:“我……考慮下吧……”
步吟哪見過這麼順從的君笑,直高興得心癢。想要他卻又不太敢,想他難得對自己好點,還是不要太急躁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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