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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少說也有五百年以上,要弄死蘇愉比弄死只螞蟻還容易,蘇愉本人當然也很清楚這點,卻沒一點畏懼他的意思。同那平日裡畏畏縮縮膽小怕事的白痴判若兩人。
書生愣了愣,又說:“這樣如何,在下免費為你卜上一卦?”蘇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沒興趣。”
書生卻彷彿沒聽到他這話似的,自顧自的說:“公子是要測字呢還是生辰八字……要不看面相吧……看公子你的面相……呀,命中定遇貴人……”
蘇愉皺著眉聽他繼續乍呼。
“……啊,公子命中情路坎坷……”最後又神神秘秘一笑,“既然做了朋友,在下不妨給公子一個忠告:小心鈴聲。越勾魂的越要小心。”
然後拍拍他的肩:“祝你好運。”
蘇愉翻著白眼走了。
書生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遠走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冥府……怕是要變天了。”
蘇愉從來都不信算命的那一說,活著的時候不信,死了之後依然不不信——鬼還算命?荒唐!
於是又到處晃悠了一通,最後拐進了裁縫鋪子。
鋪子裡仍然只有裁縫一個人,靠坐在一堆錦繡華服之間,手裡攥著那身惹眼的,舉世無雙的紅嫁衣。
蘇愉進門後他眼皮都沒掀一下,就自顧自的又開始說了事。
“這鋪子冷清久了,他們開始的時候也覺得新鮮,後來一個個都嫌煩了,也是,冥府從來都不缺新的故事,那邊廂夫妻勞燕分飛,這邊又有誰投湖相殉,誰還樂意搭理我這老頭……我只是不想忘罷了……”
蘇愉微皺了下眉,他突然很想問他一句,相思百年,累不累?
裁縫卻像是知道他心思一般,仍舊是不抬頭地繼續道:“五百年呵……滴水可以穿石,鐵杵也會磨成繡針……足夠把什麼都磨沒了,足夠把所有的心力都耗盡了……怎麼不累?”
他那雙枯樹枝似的手一遍一遍撫摸著那套嫁衣,宛如在輕撫他深愛女子如花的面容般濃情又小心翼翼。
渾濁的雙眼卻像是乾涸了的泉眼,再不能泛起半點漣漪。
“可是累又如何?我不想忘,我能忘麼?……我怎麼能忘了她……她啊,”裁縫終於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蘇愉,“她是世間最美的女人,花朝節裡最妍麗的花兒見了她都要沒了顏色。”
“有人說她是禍水,如今想來,不管她是瓊樓女仙,還是傾國女妖,我都愛她,今世如此,來生如此,永不會變。”
蘇愉撇了撇嘴,有些嘲諷的笑笑:“是麼?”
凡塵俗世會有這般不顧一切的的深情?
蘇愉自詡也是個俗人,所以他不信,何況來生的事,誰也做不得主。
蘇愉說小樓沒人情味,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王八羔子沒心沒肺到一定境界了的。
人情味……?唉唉,都是鬼麼,狗屁的人情味。
現今人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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