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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孽了。於是便又閉了眼,沉沉睡去。
顰兒,縱然你如此負我一片真心,我卻仍不放對你一往情深。可是為何你卻連入我夢中解我相思之苦都不肯?難道你當真絕情如此?
顰兒……
顰兒……
情到深處,不能自己。恍恍惚惚地憶起她往日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的萬種風情,頓時心痛難忍,喉頭一陣腥鹹竟嘔出一口血來。
東風惡,歡情薄。你我之間卻是清清白白,唯有情濃於血,可事到如今,我們之間還剩什麼?
我不信你待我皆是虛假,若你無意何苦又與我做戲?
我不信你無情,可那日眼見你眸中霜冷,究竟是為何?
薛顰,薛顰,從前我以為你是凌霄瓊樓的女仙,現在……卻當你是傾國的妖了。
後來阿爍一把火燒了那身未完成的嫁衣。
而薛顰,自那日舉家離開連翹鎮之後便再無音信。
關於她是否真嫁了那官宦家的公子也是不知。
此後,坊間傳言說常有人在東餘巷阿爍師傅的家宅附近看到一個嫋娜的身影,總是看不清面容,待人想走近瞧清楚些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她了。
像是幻影一般的。
後來阿爍師傅重做了一身嫁衣,用了他三年的時間,那身嫁衣華美異常,舉世無雙。
裁縫一生未娶,至死都是一個人。
後來是鄰居為他收埋屍骨,他手裡緊緊地攥著一襲紅嫁衣,鄰居想方設法都不能將那嫁衣從他僵硬的手裡弄出來,只好任之,後來同他一同入殮。
有人說在他下葬那天又看見了那個嫋娜的身影,一直站在他的墳冢旁。
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
坊間的乞兒之中流傳著一個故事:有一天,一位美麗的富家小姐走近了一家繡莊,繡莊有個年紀輕輕的學徒……
也有人感憐於這段悲戀,做了首歌謠,街頭巷尾的乞兒們傳唱著:
時值柳絮飛滿天,
誰家小姐紅線牽,
入了呀那錦繡堂,
蓮步輕移美人顧盼花羞見;
當年春來□好,
哪家公子年正巧,
入了呀那錦繡堂,
抬眼望見美人回眸金步搖;
此心心念佳人俏,
春未盡來形容消;
錦繡堂,錦繡堂,
卻道是,千金換不來啊她一笑,
窮公子,窮公子,
痴如此,空有那三尺啊紅布頭;
都說痴心兒女雙飛燕,
滿池並蒂蓮開遍,
何故情至深時卿相負……
……
算卦·書生
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當然蘇愉的故事不是這麼說的,他告訴小樓的是從裁縫的角度講述的故事。
“後來他掛了下了冥府來上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卻忘不了前塵往事,所以不能轉世就留在地府開了間裁縫鋪子守著他那件嫁衣,等他那位顰兒……”說完後他抬眼看了看小樓,見他還是一臉淡漠,撇了撇嘴:“真是,沒一點人情味。”
小樓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冥府從來都不缺的,就是故事。”言下之意就是說他那個故事沒什麼好稀奇的。
“是麼,”蘇愉涼涼的應了聲,“我倒覺得那老頭挺可憐的,你說,那薛顰是怎麼回事……她真有那麼漂亮?”
小樓不再答話,閉了眼小睡去了。
蘇愉閒的慌,又沒人陪說話,下了樓在小宅子前逛來逛去踩壞一大片彼岸花。
然後憤憤地跺了跺腳:“我靠之,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最後只好又去了趟十里弄。
十里弄口擺卦攤的是個書生模樣的妖精,不是冥府的鬼卻在這風雨不改待了幾百年,也算是冥府的一件奇事。
蘇愉壓根就沒想過要去算命,卻在路過那卦攤的時候讓那妖精拉住了:“誒,這位爺看起來好面善!”
“喂喂,幹嘛幹嘛,我跟你不熟!”蘇愉打心裡就對妖怪這類生物有種牴觸情緒,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書生聞言只好訕訕地鬆了手,笑道:“熟人也是從不熟開始慢慢變熟的。”
蘇愉有些厭煩地瞥他一眼,冷冷地道:“我沒興趣和你熟。”
他這面目要是讓熟識他的小樓琴漪們見怕是要好一番驚訝了。
書生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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