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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水那天,發生何事?”
言澈垂下眼答:“少爺那日與蘇公子單獨乘船遊宜江,我並未同去。”
“蘇公子?”
“城東蘇家的公子,蘇嚴復。”
“蘇嚴復。”卿寒唸了遍這個名字,不由冷笑一聲:“我與那蘇嚴復,可有仇怨?”
“怎麼會?”聽到卿寒語聲漸轉嚴厲言澈也訝異起來,終於領悟到卿寒話中之意:“難道少爺你懷疑……你的落水是……”
見卿寒並未否認,言澈大驚,慌忙解釋:“這絕不可能!”
“畫虎畫皮難畫骨。”卿寒眼皮不抬的丟出這幾個字來。
“蘇公子是……”言澈咬了咬嘴唇,這才費了好大力氣似的開口:“蘇公子是少爺你的……心儀之人。”
卿寒嘴角不由抽搐了下,厲聲道:“心儀之人又如何?”
腦裡浮起之前懷薇那一刀,又想起這具身體折磨他許久的胸口的刀傷,還有那心口之處痛的僵硬的感覺,卿寒臉色更是難看:
“他人的心思你又豈能明瞭?!至親之人尚可刀刃相向,心儀之人?哼,無非只是口頭一說罷了!”
☆、奇妙錯覺
言澈沒料到他會如此激動,怔了片刻才緩緩出聲,:“少爺與蘇公子是兩情相悅,既互為情深之人,必不會捨得傷害對方。”
頓了頓他又續道:“你落水之後,蘇公子大為焦急,在宜江派人找了好些天,日日守在碼頭等候訊息,還因此染了風寒。我離開瀾月城時,他尚且難以下床。”
焦躁的情緒在這溫和的聲線裡漸漸緩解,卿寒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惺惺作態。”
聽言澈所說,既是楊子傑與蘇嚴復單獨出遊,那麼楊子傑被害落水,即便並非蘇嚴復動手,也必然與蘇嚴復脫不了干係。
“少爺,”言澈似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你若是恢復記憶,定會後悔這般評價蘇公子。”
卿寒歪過頭打量他,皺著眉道:“言澈?”
“嗯?”
“你不是喜歡我嗎?”卿寒眯了眯眼:“你喜歡我的表現,就是在我失憶時,不想著如何趁虛而入,反而想方設法的提醒我的心上人?”
他對那個什麼蘇公子實在難以提起好感,反倒覺得眼前這個人笨的很是有趣,有趣的讓人難以捉摸。
喜歡什麼自然要去全力爭取,就算得不到至少也該落個玉石俱焚,哪有白白拱手讓人的道理。
言澈呆了半晌,才道:“少爺與蘇公子在一起,很開心。”
“那你呢?”
言澈想了想:“少爺能開心我就……”
“自欺欺人,膽怯無能,弱者行徑。”卿寒打斷他,簡潔利落的總結。
被迫把話嚥了下去,言澈沉默了半晌,又不知該怎麼解釋,最後只是低下了頭:“喜歡一個人,就該守護他。”
不知為何,明明眼前這個人正是他喜歡的少爺,可他現在總有種奇妙的錯覺,彷彿對方此刻只是個不相干的物件,讓他可以以局外人的身份,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感情與觀點。
這人還真是迂腐愚蠢,說都說不通。
卿寒頭痛的想著,仰臉看天空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意識到自己居然浪費時間和一個自己最不屑的人類閒聊了快半夜,臉色也不好看起來,率先結束話題:“先休息吧,等天亮就出發。”
卿寒一直半睡半醒並不沉穩,索性閉目養神。睜開眼時天已漸亮起來,他見言澈在火堆邊坐著,不時往裡頭添些枯枝以防火苗熄滅,坐起身順口道:“別添了,休息好了就啟程吧。”
言澈應了聲,放下手裡的枯枝,任那團火光逐漸湮滅燒成灰燼。
不曾被填飽的肚子再度無聲向主人發出抗議,卿寒抬眼看看對面的言澈,想起對方之前說過的話,還是作無用功的問:“你帶來的乾糧,路上都吃完了?”
言澈沒作聲,俯身拿過包袱開啟,竟又神奇的取了塊餅子出來,遞給卿寒。
卿寒接過,並不動口,皺眉道:“之前你不是說沒了?倒不忘留上一手。”
現在看來,人類的話果然信不得。
言澈很輕微的滯了下:“只剩這塊了,之前怕少爺吃了這個,這會兒就沒的吃了。”
☆、不分輕重
卿寒把手中的餅子咬了一大口,勉為其難的往下嚥,口齒不清的道:“你若是沒遇上我,東西吃完了自己打算怎麼辦?”
言澈沉默了會,緩緩道:“總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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