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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卿寒嗤笑:“你倒是樂觀……”說著他正待再嘲諷兩句,這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言澈自昨日遇上他之後,乾糧幾乎都給了他,到現在不曾進食。
結果他還說對方不忘留上一手。
這若是餓死了對方,他豈不是也同人類一樣成了恩將仇報冷酷無情之人?
餅這會兒已經被卿寒吃了近半,只得抬手把自己咬過的撕下來塞進嘴裡,拍拍言澈的背把剩餘的遞給他:“我吃不下了。”
言澈詫異的接過,回過頭與他對視:“少爺,不知道待會還有多少路要走,你好歹……”
“這麼幹硬,誰吃的下去?”卿寒不耐煩的回,看到言澈眼裡鮮明的血絲和疲憊臉上的毫無血色,鬼使神差的抬手,慢慢湊近對方,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真守了一夜?”
言澈驚訝的看著他少有的親近,臉有些發紅,愣了半晌才道:“萬一有野獸……”
卿寒得意於這具身體漸漸為他所用的愈加熟練,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在意的答,“有才好呢。”
這樣兩人就有肉食可吃了,犯不著連塊又冷又硬的餅子還要當寶貝似的分著吃。
要不要乾脆想法去林子裡打點什麼獵物開開葷?也不知他現在的體力,是否足以應付那些以往見到他就退避三舍的野獸。
卿寒思索著,卻沒有意識到,擱在之前,哪怕是自己的族人,他也絕不會想到和對方分食自己到手的食物,更遑論還是個陌生的人類。
言澈也不知該嘆息他的無知還是不分輕重,只得把目光移回手裡的餅子上,耐心勸說:“少爺,這餅還是你……”
“讓你吃你就吃!”正滿腦子想著該怎麼吃肉卻被拉回無情現實讓卿寒不由惱火的揚起了聲音:“不吃東西不睡覺,你是想把命搭在此處嗎?”
言澈怔了怔,卻忽的笑了,不再推拒,低頭咬了一口,輕淡的聲音徐徐響起:“我的命,是少爺的。”
所以只要少爺需要,便誰都拿不走。
卿寒無言以對,最後自己按了按額角。
看來也許他是時候改變改變觀點了。
人類也不全是狡猾,還有如眼前這一種的,叫做愚蠢。
沿著溪水又走了大半天,眼見溪流反而越來越窄林子卻是越來越密,高大的參天古木生長的密密麻麻,枝椏交錯,連陽光都遮去了大半。
言澈畢竟是個讀書人,體力不及卿寒,速度已經漸漸緩慢下來。卿寒仰頭看了看因為樹枝遮擋變的暗淡的天色,又望望步子有些不穩臉色蒼白卻依舊抿著唇一聲不吭保持著一定距離走在他身邊的男人,沉沉開口:“停下來歇會。”
言澈也不逞強,應了聲就地坐下,雙手掬起冰涼的溪水洗了把臉喝了兩口,默默調整著眼前發黑的不適感。
☆、懷疑之意
身後一片安靜,言澈習慣性的回過頭,卻不見卿寒身影,心一下提起來,從地上猛的站起跌跌撞撞走了兩步:“少爺!”
疲憊加焦急帶來一陣眩暈,言澈一個踉蹌,本做好了一頭栽下去的準備,不想這次竟被及時扶住。
他愕然抬頭,對上卿寒面無表情的臉:“先嚼點這些,補充體力。”
手裡被塞進去一捧樹葉,言澈接過,理了理呼吸,默不作聲蹲回溪水邊用水洗淨了灰土,又把一大半重新交回卿寒手裡,自己坐下試著嚼了幾片。
雖說是植物,可有一股清新冰涼的氣息直衝上大腦,帶走了口中的澀意,連本來疲乏的精神,都不由一振。
言澈欣喜的偏過頭:“少爺,這葉子……”
“食不語。”卿寒簡潔利落的堵上對方欲問的話。
他生長於叢林,雖不曾來過此地,可對於叢林裡的植物他也清楚個大概。
只是這點樹葉實在滿足不了他的食慾,這片地區又偏偏死寂的可怕,連只活物的影子都不曾見到。
見言澈的臉色比之前略略紅潤了些,卿寒拍了拍衣服起身,四周環顧:“這溪越來越窄,應是快到源頭,它的上游,不是你說的宜江?”
言澈搖搖頭:“它是條斷流,水源來自宜江。”
卿寒眯了眯眼,面色漸漸冷下來。
若這溪水只是條斷流,為何這具屍體會被恰到好處衝至此荒無人煙之地?
就算屍體被衝下來是巧合,宜江既為江,支流萬千,眼前這人又怎會想到來此處找尋?
心裡慢慢湧上些許懷疑,卿寒往前走了兩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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