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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晃得所有人一剎那間只覺得驚採絕豔,當時就只能魂不守舍的怔怔點了頭。
他便含笑衝其他人拱了拱手,又向同樣愣了神的皇帝微欠身道:“陸子疏先行告退。”一手撐住面前桌案慢慢起身,繞過殿內觥籌交錯的喧囂場面,自往殿外去了。
一出殿門,夏末夜晚的冷風便撲頭罩了過來,陸子疏下意識攏緊了身上薄衫。
衣裳上還沾染了大殿裡那些燻人的酒味,他捂著口鼻,不想去嗅到,然而還是透過指縫絲絲縷縷鑽進他感官中。
他扶住外殿廊柱,略喘息了一會,竭力壓住自腸胃裡躥上的噁心感。
“唔呃…”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從他身後向他靠近。
陸子疏毫無所覺,全副心思都用來抵抗欲乾嘔的不適感。他右手扶在廊柱柱身上,左手託著沈重腹底,垂著眸,深深呼吸,努力調勻紊亂氣息。
皇帝散著發冠,臉上還帶有燻然醉意,擺了擺手及時制止殿門侍衛想要跪拜的動靜,躡足走到陸子疏身後。
一伸手,已雙手環住陸子疏腰身,笑容如春花在夜色裡綻放:“子疏,逮住你──了……”
聲音當下就略變了調,因為察覺到手臂抱住的感覺太過詭異。
她張開的雙手觸及到的原本應是陸子疏修長勻稱的腰身,可是抱到的卻儼然身懷六甲的婦人一般,沈隆而臃腫。皇帝面上笑容剛展開一半便僵硬在了臉上,秀美五官不知所措的皺到一起:“咦……?”
順著手心感覺到的異常,往陸子疏身前看去,這一看,皇帝驟然變色。鬆了手,連退兩步,再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氣:“子疏,你……你……!”
陸子疏防備全無的給她猛然摟住腰身,身子受到一股撲上來的衝力,往前險險一栽。皇帝又立刻撒了手,重心不穩的陸子疏只來得及輕哼一聲,穩不住身形,朝著界臨廊柱的階梯下方便踉蹌栽倒過去。
糟了,孩子──
他心裡閃電般掠過這個驚懼念頭,已顧不上給芩絮發覺真相的隱憂,立刻運轉起周身所剩不多的真氣去護住腹部。即便把自己摔得遍體鱗傷,他豁出去亦要守住孩子安全。
皇帝恍過神來就看見陸子疏一腳踏空的往白玉石階梯下滑倒,情急之下伸手去夠他衣襟下襬,卻哪裡捉得住他沈重身子。
“子疏──……”
驚叫聲響起,陸子疏在皇帝驚恐莫名的尖叫聲裡摔下白玉階梯,紫眸霎時閃過絕望,難以自抑的喚出無助之時唯一能夠想起的名字:“息……”
銀色僧袍在眼前一閃即逝,陸子疏向後仰倒的身形徑直落入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裡。寬厚手掌穩穩接住他後腰,另一手搭覆上他牢牢護在小腹上的雙手手背。
僧人柔和沈穩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子疏,無事了。”
☆、(17鮮幣)第五十八章 階下囚
第五十八章 階下囚
身子給接住的瞬間,陸子疏把堪堪滑到嘴邊的呼喚吞了回去。晉息心低眸看他,鳳眸裡柔情似水:“子疏。”
與銀髮僧人四目交錯,被他眼神中明顯可見的柔情吸引住,陸子疏神思恍惚了會,短暫功夫無法動彈,就那麼直直瞪視著他。
忽然感覺到小腹上傳來溫暖真氣流動,後知後覺的低首一看,晉息心掌心正撫摸在他腹頂,慈悲而充沛的佛氣縈繞腹部,一波波灌入,安撫著躁動胎兒。
──是了,他在意的不過是這個孩子而已,他自己不是親口承認過只為孩子而來麼?
為何要讓他眼中的溫情打動,明知那份繾綣神色與己無關?
站穩身子,陸子疏不假思索揮手打掉僧人撫觸自己的手掌,掙開他懷抱站直。
“汝何時做起那宵小之輩了,竟偷偷跟蹤在吾身後?”
冷冷道,面上血色尚未回暖,卻已恢復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硬模樣。
晉息心心裡一痛,輕聲道:“你從石階上摔下來。”
“不過是腳底失了穩當罷了,當吾千年修行是花架子?”他嘲諷的道,硬著嘴,就是不想在這個石頭和尚面前示弱。
晉息心道:“我知曉你功力精純,但今時不同往日,畢竟孩子……”
陸子疏冷笑著截住他:“孩子,孩子,汝給吾閉嘴!吾沒興趣聽那些上天好生之德的廢話!”
瞪著他的紫眸在夜色中灼灼發光,氣惱和兇戾交替浮現眼底,很是凶神惡煞。
晉息心識趣,立即乖乖閉嘴。
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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