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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邊。
和你把領釦兒松,衣頻寬,
袖梢兒!著牙兒沾也。
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是那處曾相見
相看儼然,
早難道好處相逢無一言。”
那歌聲如間關鶯語,婉轉幽啼,晉息心聽得入神。他不是文人風雅之輩,歌詞聽來只知大抵有些豔骨風流,不解其意;而陸子疏卻緩慢的拍停了手中摺扇,然後凝了眸,側頭向他看來。晉息心與他四眸相對,那歌女的聲音又緩緩吟起:
“海天悠、問冰蟾何處湧?
玉杵秋空,憑誰竊藥把嫦娥奉?
甚西風吹夢無蹤!
人去難逢,須不是神挑鬼弄。
在眉峰,心坎裡別是一般疼痛。”
陸子疏輕啟了唇,如遭蠱惑,在他耳畔緩緩和著那歌女唱段:“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人去難逢,在眉峰,心坎裡別是一般疼痛……”
晉息心心跳如擂鼓,陸子疏的聲音很輕柔,很好聽,他放慢了語聲這樣綿長低柔的唱來,像是有一縷曠古幽怨,冷清而纏綿,苦寂而痴狂。繞了他心,一匝又一匝,像要生出個繭,將他層層包裹起來;又像是要將他血淋淋剖開了一個刀口,將自己的影子投遞進去。
那般剪不斷、理還亂。
就在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機,陸子疏猛然住了口,轉過了頭,紫眸幽深,笑著指了指上游處又一盞隨水飄來的蓮花燈盞,道:“晉息心,那花燈美不美?”
…………
如何又會想起當日那莫名的場景來,晉息心攬著懷裡似醉非醉之人,心裡無端生悶。只覺胸口處有什麼東西堵得慌,細細尋究,卻又探不出個究竟。
禪房裡不知被哪位丫鬟下人提前掌上了燈,紅豔豔的燭火在桌案上躍動,染得人眉眼緋豔如春。
晉息心進得房中,將懷中人輕輕放置在床榻,燭焰下陸子疏臉頰像浸染了春水那般吹彈即破,半開半闔的淡紫眸色,迷濛而溫軟的凝視著俯身看向他的晉息心。
“子疏,你醒了?”
陸子疏抬起玉白手臂,探入他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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