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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只是不予理睬的蓋上被子,側過身體,當做沒有瞧見男人。
白祈走到他身後,伸手把毛巾敷在蘇喻額頭上。
“你笑什麼?”蘇喻一把扯掉腦門上的毛巾,對白祈沒好氣的說:“還你。”
蘇喻的眼對上白祈的眼。不得不說,白祈的眼睛天生有股魔力,能洞徹人心。
“毛巾是你家的。”白祈只是這樣回蘇喻,然後把毛巾收到自己掌心內。
蘇喻躺著,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只好又把毛巾從白祈手中奪走。
他對白祈道:“別拿我家東西。”
然而他這一緊張的舉動,使得白祈笑得更歡了。
白祈回蘇喻說:“是你扔給我的呀。”
蘇喻氣極了,不再說話,悶頭閉眼睡覺,直到晚飯才起來。
5、
夜間。
傾盆大雨忽至,落入青磚紅瓦,像兩個夜行者急促慌忙彼此追趕對方的步伐。
一床大紅棉被中,兩個男人平躺著,都沒有睡。
他們好似一對新婚之夜的夫婦,生疏而青澀的不知如何宣洩自己的感情。只好疏離的平躺著,隱藏著對彼此深沉的欲/望。
白祈側過頭,看向蘇喻一眼,問他:“你白天唱的不錯,要不要再唱一下?”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白祈玩笑的唱著。
蘇喻不動聲色,只是伸手揍過去,不過白祈用手擋住了。其實可以說是蘇喻的手被白祈的手包住了。
白祈與蘇喻說:“男人不應該這樣暴躁,沒有女人會喜歡。”
蘇喻回他:“不用你管。”說完,急著抽回了手。
白祈笑:“也是,你的話,怎樣都好。”
蘇喻討厭這樣白祈這樣逗他,說這樣輕薄他的話。不過他又不知如何開口反駁,只好沉默。
他與他的手都擺放在紅被外頭,白牆上掛著囍字。由於已是初春,所以早早的掛著紅帳以此阻擋蚊子的侵襲。不過,風一吹,一下就散開。
窗戶半掩著,屋外颳起大風,吹得窗戶亂響。
蘇喻睡不著,白天睡得太多,使得他過分焦躁。
“是不是鬼門開了?”聽見屋外那麼大的動靜,蘇喻試探性的問著白祈。
白祈回他:“恩,差不多了吧。”
蘇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更加煩悶起來,比起之前,還多了份擔驚受怕,雖然白祈就在他身邊,不過他也不能確定男人何時突然離開。不安全感侵襲了他全身。
他厭惡這種知曉一部分事情,又不明白整體恍惚感。
“要不要我把窗戶關上?”白祈問蘇喻。
蘇喻翻過身體,不去瞧白祈,只是看著窗外的雨滴,回他道:“算了,睡吧。”
他睜著眼,看著雨水“啪嗒啪嗒”擊打著窗臺,暗夜濃的跟打翻的墨水瓶,如何也暈染不開。
白祈也不語,就這樣各自不睡躺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四)
1、
四月,下了一夜雨,雨水打溼了周遭所有事物,到處都是霧騰騰的一片。
蘇喻端著一碗白粥,坐在走廊裡,涼著,等著喝。
他望著那碗白粥,上面結了一層白色薄膜,聚攏在潔白的米粒上。天不熱,也不涼,溫度適宜,雨水順著屋簷落下,院子裡面的幾棵常年青屹立著,絲瓜藤上帶了抹綠意。旁人家的橘子樹結滿了果實,枇杷樹上偶爾飛來幾隻麻雀想要啄食橘色的琵琶果。只是很可惜,蘇喻的祖母早早就識破了麻雀的伎倆,早早的用報紙包裹好了。
蘇喻岔開腿坐在紫色的板凳上,雙手捧著粥碗,唇湊在碗的邊緣,猛吸了一口,一層白色圈在他唇外,像是層奶油。
他的白內褲洗的潔淨,不染一絲塵埃,是蘇喻清晨起來,剛換上的。凌晨3點,他醒來,發現內褲溼了,白祈還睡著,他不敢有什麼動作,就這樣躺了十幾分鍾,粘稠的液體糊在他的腿根,羞恥從頭蔓延到他的心臟。他再次做夢夢到白祈。
風從窗外陣陣襲來,蘇喻手中的粥漸涼了。
白祈從蘇喻面前經過,他對蘇喻說:“快喝吧,再不喝就涼了。”
蘇喻抬頭看向白祈,在這片潮溼灰暗的天空下,只有他如此乾淨。
不知怎地,蘇喻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瞧見他的笑容。
“你吃了嗎?”蘇喻問他。
“吃過了,我在屋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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