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段時間才能復原了。
鬼臉再次放聲大笑,完全消失在空中,但他的聲音還是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我說花子墨,你好像搞錯了啊,現在能輕而易舉殺人的是我,擁有掌控權的也是我。再看看你,連一個黃毛小兒都放不下,又怎麼和我鬥?”
那聲音不忘繼續刺激他:“別忘了,當初的崇荊也是以命相搏才能讓你把我困在此處的。這麼長時間,你在凡間苦苦徘徊卻不敢回仙界,究竟是因為怕我,還是覺得對不起崇荊呢?”
崇荊、崇荊、崇荊……像一座大山,牢牢壓在花子墨的頭上,讓他喘息不得。
“你閉嘴!”白衣男子一聲大吼,身上仙力四溢,直直化作針狀向四面八方散射開來,卻沒有一根能刺中那無影無形的傢伙分毫。
而後白衣男子雙手收力,瞬間合十就地打坐,他旁邊的少年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呼吸也變得平和許多,應是沒什麼大礙了。
耳邊都是鬼臉的怪笑,縱使明白它在這鎖妖塔裡力量已經被限制住,但是白衣男子還是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它的影響。這妖物吃準了他的死穴,強悍如花子墨,內心也有抹不去的傷痕,尤其是這個罪魁禍首就在他眼前卻除不掉。
一口鮮血沿著白衣男子唇邊悄然滑落,他抬手利落地抹去,一個起身,抱起身邊昏睡的少年。
施法將自己的聽覺暫時掩了去,白衣男子對著虛空中猖狂作祟的傢伙冷笑:“魍魎,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既然已經被困在這鎖妖塔,你以為你還是之前那個魍魎嗎?千寒鎖捆了你數百年,有什麼妖力魔功也早就吸食殆盡了,你現在這樣騙騙三歲小孩還成,騙我還是省省吧。現在的你,也就只能口頭上沾點便宜,還是早點認命吧。”
說完,就帶著少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任憑那魍魎怎樣發狂,他什麼也聽不見。
在厚厚的雪地上踏過一連串的腳印,白衣男子將少年抱回他們他們的屋子,燒起爐中的炭火,火光冉冉,讓屋子裡又重新恢復了原來溫馨的味道,隨著屋內溫度的節節攀升,少年臉上才又有了那般紅潤的血色。
然白衣男子的臉色卻愈加難看,之前運功時的無故發力,已讓他不少仙力外洩,加上體內的妖氣橫行,一時難以壓制。
強忍著血脈翻湧之痛,花子墨靜靜地坐在少年床邊調理氣息,一邊還可以觀察少年的情況,以便時時監護。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終於張開了他那雙渾渾噩噩的眼眸,一睜眼便看到了守在他身側的花子墨。記憶瞬間拉扯,鎖妖塔血腥的一幕幕立刻湧入腦海,疼得他快要爆裂開來。
是花花救了他?這一點毫無疑問。
一想到有妖怪冒充自己母后的樣子,那少年一陣心酸,撲進了白衣男子懷裡,淚水默默地打溼了花子墨的衣衫。
白衣男子並不拆穿少年此刻的軟弱,而是默默地拍著他的後背,任他發難。
好半晌,少年終於停止了顫抖,從他懷中探出腦袋,紅紅的眼眶還沾著些許溼潤,啞著嗓子告訴花子墨:“花花,母后、母后她沒了……”
白衣男子一怔,摟住少年的手緊了緊,淡淡地說:“我知道。”
也許這就是知道和親身體晤的差別,向他這樣的仙人活的太久,早看慣了生死,時間能沖淡一切,最後一次痛徹心扉的感覺還是數千年之前崇荊的死,可留到現在也就只剩下憤怒和愧疚了。
而對凡人的死,花子墨幾乎就更沒有什麼感覺了,因為知道他們可以投胎轉世,在他看來這種死甚至稱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可凡人不同,他們總認為這一世沒了就是沒了,所以才會這般難過傷心。
被白衣男子淡然的氣息感染,少年即使抽噎不斷,也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花花,你不怪我闖入禁地嗎?”他抬頭問著白衣男子。
他闖進鎖妖塔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吧,可是他想保護的人都沒了,力量又有什麼用呢?
白衣男子嘆了口氣,故作嚴厲道:“等你傷好了,去思過崖面壁一個月,沒我的允許不準去任何地方。”
少年一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如此亂來之後處罰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
木訥地喊道:“師父……”
“好了,少說話,把這藥喝了。”白衣男子遞過一碗藥,明顯的糊味告訴少年原來也有他家師父不擅長的東西。
少年眨巴兩下眼睛,把裡面的溼意硬是壓了回去,捏著鼻子嚐了一口,臉頓時漲成了紫色,趕緊將嘴裡的藥汁也悉數全吐了出來,使勁地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