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下峭壁幾個。再一不留神,迷路幾個。最後能活著走出來的,堪堪算得上實在的智勇雙全。
從回來的人口中得知,山裡有一個巖洞,五光十色的冰晶花開了整整一個山洞。那指頭大小的冰晶有療傷治病的奇效。
跌打損傷,化瘀止血,頭疼腦熱,肺腑不適,只需將冰晶緊緊按在胸口,立刻藥到病除,實乃上天遺留下的一道聖物。
等到少數走出來那幾個人年邁古稀的時候,這個傳言就被天羽山是座妖山的傳言徹底掩蓋住,無人提起。
白夢也是在說書先生哪裡聽到過,不知道是真是假,故而寫在了清單上。
至於那個戲雲石,則是實實在在沉在赤星湖的湖底。
那是她孃親親手扔進去的一方硯臺。他從記事起就聽孃親說過有這麼個東西,只是一直無緣得以相見,很是好奇。既然悠子秋這麼有自信,就一併寫上。
最後一個,卻是自己最為感興趣的。
百憂國的國君是個重情之人,天下臣民盡知曉。隔三差五的出宮私訪遊走,為的就是尋找當年那個說書人。
找了這許多年,始終沒有間斷。
傳言那把國君隨身攜帶的摺扇上,有那個說書人的畫像。白夢最不信的就是海枯石爛,地老天荒。這些在芳華居里每每都能聽見的誓言,隔不了兩天就會被新的更加感人的誓詞所取代。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沒見過的,永遠是最神秘的。
那個迷得國君神魂顛倒的說書人,如何的玉樹臨風,如何的威風八面,早早就在白夢腦中有了個雛形,很想給自己一個答覆,看看是不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模樣。
料想這三件東西湊齊,最快也要十天半個月。
沒成想,山洞裡的燭燈剛點上,悠子秋已經提著一個小包袱,進了白夢的房間。
小包袱一層一層開啟,整件屋子就被光芒照耀,一小堆五光十色的冰晶靜靜躺在包袱裡,足有三四斤之多。
“這是?”白夢有些茫然。
“這就是天羽山的冰晶。我也不知道你要它做什麼,就抓了幾把,若是不夠,我改日再去給你拉回一車來就是了。對了,還有這個。”悠子秋坐在小凳子上,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的嚴實的紙包。
是方硯臺。
“唉,忘了問你那硯臺長什麼樣子了。你不曉得,老子一下水才知道,那湖底沉了不知道多少方這種東西。老子足足撈了十幾方在湖邊。本想都給你帶回來。忽然看見一方底端寫著名號,才明白你說的戲雲石會不會是一個店家的名號。就這麼一方一方的找,你別說,還真找到了。喏,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若是不對,阿嚏,老子明兒再去找。”悠子秋面頰通紅,鼻端瘙癢難耐,不住的打著噴嚏。
“你從下午一直找到現在?”白夢端詳完那方沒什麼特別之處的硯臺,有些愧疚的問悠子秋。
自己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
“嗯,這不是急著趕回來嗎?今天是好日子,拜堂就得趁今天。你的那把扇子,我改日去取行嗎?我說到做到。”腦袋越來越沉,眼睛也越來越花,悠子秋應聲栽在地上。
身上忽冷忽熱,一陣狂風一陣細雨的,搞的自己直想破口大罵。可是又不知道要罵些什麼,要罵誰?只能繼續在嗓子眼哼哼唧唧,表示不滿。
終於,風停了,雨也停了,身上也溫暖起來。悠子秋長長舒口氣,側過身,繼續找個舒適的角度,幽會周公去了。
今夜的被子,似乎很暖,很柔軟。
竹林的小屋裡,青龍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白夢和狼妖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固然客可氣。然而還有一團無名的火氣鬱結在胸口,不吐不快。
縱火之人,今夜卻在屋頂賞星星,大有一賞到天明的架勢。
在翻了第二十八個身後,青龍披上外衣,推開門,瞧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天幕。
哪有星星的影子?到處都黑壓壓的一片,只有自己手上的火摺子,在這夜裡發出微弱的光。
唸了個訣,騰上屋頂。
沿著屋頂的坡度,白虎睡的正香。
青龍將手中的火摺子稍稍靠近一點白虎的臉龐,看到那人正在夢中咧著嘴傻笑,眼角的弧線柔和的很。
吹滅那點微弱的亮光,挨著白虎的身側躺下,枕在交疊的雙臂上,毫無睡意。
“回去吧,上邊風涼。”開口的,是看不清臉的白虎。
青龍盯著黑洞洞的天,“你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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