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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那樣不合體統。”
“都睡了這些天了,現在你倒和我講體統了?白虎,你到底哪根筋搭錯了。”青龍有些惱。
從自己泡完溫泉的那刻起,有些東西似是在慢慢的發生變化。雖然知道自己不曉得那變化是什麼,但心底有個強烈的感應在呼喊,他不要這種變化。
“以前錯了,現在就要改過來。”白虎的聲音就在耳邊,耳際甚至能感覺到說這話的氣息。
喉頭湧上來的話,一瞬間又煙消雲散。
以前錯了,以前,錯什麼了呢?
仙霧茫茫,金光燦燦,那個不真切的身形此時也將要像自己嘴邊那句沒說出口的話,消散殆盡。
青龍緊閉了雙眼,極力的去抓住那人的衣角,試圖讓他轉過身,哪怕只看一眼,自己也能釋然。
耳邊迴盪起那句尤帶了哀怨的聲音“以前錯了。”
差一點,還差一點,那個人的臉就要轉過來,自己糾結了這些年的疑惑就要解開,青龍感到一陣激動。緊抓衣角的手更加大力,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頭烏黑長髮遮住的臉,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個人。
所謂執念,不過是自己給自己設的坎,挖的坑。不把自己摔的半死,埋得窒息,終是不能解脫。
自己明明已有猜想,只是不敢確信,不想確信。
事實,總比想象來的要天差地別。青龍打心底抗拒那就隔了一層紗的面孔。害怕面對那張自己猜測的臉,害怕自己對那張臉,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那時,怕是連兄弟都做不成了吧。
忘情丹,真是個好東西。輕易就換了一個新身份,可以無憂無慮的面對一切,青龍終於鬆開那快要被自己扯下來的衣角,任由那人在腦中漸行漸遠。
白虎已經熟睡,手掌擱在身體的一側,與青龍的腰際平行。青龍坐起身,重新點亮火摺子,就著火光看了看掌心淡淡的結痂,輕輕吹了口仙氣,隱去那道擾的自己心生愧疚的印記。
“你好好睡吧,我回房了。”身隨影動,重新躺會床上,瞪著黑暗中的床幔,陷入半睡半醒的沉思。
芳華居的後半夜,也逐漸歸於平靜。
各個雅間的靡靡之聲最終都被震天響的呼嚕聲替代。
洗去妝華的璃砂對著銅鏡,細數眼角新增的一道眼角紋,顧影自憐。
在自己最好的年華,遇到錯的人,是自己的命運不濟。怪不得那個孩子,他已經做得很好了。暗暗安慰自己,璃砂披上外衣,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大紅的綢花還沒有解開,彰顯著這個屋子今夜的喜慶。
開門的人小巧玲瓏,身上露著的肌膚瑩白如玉,細長的指節緊緊扣在門沿上,忍著巨大的疼痛喚了聲“媽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璃砂將手中的一隻托盤遞過去,另一隻手順勢將那人散亂的髮絲別到耳後,眼中帶了疼惜。
“小柳葉,餓了吧,吃點東西再睡吧。今兒,是媽媽欠你的。”
接過托盤,小柳葉一步一搖的走到桌邊,床上的公子已經睡熟,折騰了大半晚上,再大的力氣也被耗得差不多了。此時的宵夜,不得不說猶如雪中送炭。
小柳葉也不顧自己身著單薄,坐下就開吃。
璃砂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頭,輕輕撫過她有些淤青的脖頸,低聲勸慰,“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往後就會好的。以後媽媽就和你相依為命了,小柳葉,不要離開媽媽啊。”
小柳葉低頭喝著蛋花粥,只覺得脖頸一片溼潤,溫熱有餘。
她沒有回頭,害怕自己會哭出來。
一碗鹹淡適宜的蛋花粥很快就見了底,小柳葉將空碗放回托盤,雙手捧到璃砂的眼前,“媽媽,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沒事的。”
璃砂咬住自己的唇瓣,不動聲響的出了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躲進自己的被子裡,才敢嗚咽出聲。
她不想這樣的,自己也曾不甘心情願的接了自己的第一個恩客。那樣瘋狂殘忍的夜晚,今天又重新上演。只不過,那時的自己是那隻待宰的羔羊,如今的自己卻是那個自己恨極了的儈子手。
她恨荊流光,恨他的薄情寡義,恨他的故作清高,恨他的蛇蠍心腸。
每個白日,都在想著法的折磨那個和荊流光流著一樣血液的孩子,折磨的越狠,自己的心中就越是痛快。一旦夜幕降臨,那些往昔如泡沫板的恩愛場景,就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裡一幕一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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