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4/4 頁)
嚴火初不可置信的鬆開了手,驚嚇的倒退了幾步,就著越來越明亮的月光,看著那張病態的臉。還有自己不能控制的右手。
毫無血色的臉孔,鬆鬆垮垮的外衣,只有胸口那一抹耀眼的鮮紅,映的這座小院都頓時精神了起來。
血沿著一根木柄淅淅瀝瀝的流淌著,好像在附和著梧桐樹上的蟲鳴一般,緩慢有序,清脆動聽。
地面的青石板很快就聚集起了一小灘血漬,好像盛開的牡丹花。
封水聲沒有力氣再去管那件單薄的衣衫會掉在哪裡,身上已經沒有了疼痛的知覺,只覺得胸口處一會兒熱的快要把自己融化掉,一會冷的要把自己凍死。
低頭望向那根木柄。
是根簪子,流雲簪。
簪子是自己親手畫了圖樣,親自挑了上好的木料做的,筆直,堅硬。就像現在站在對面的嚴火初一樣。
小院子裡不知道被誰打破了寧靜,很快,呼啦啦來了一大群人。
衣衫不整的小廝,髮飾未梳的小婢女,還有赤腳趕來的封丞相。
老丞相雙目通紅,直挺挺的跪下去,抱著快要涼透氣的兒子,泣不成聲。
此時,已有幾個看出門道的小廝,一把擒住還在原地發愣的嚴火初,一巴掌掌摑去,狠辣之意讓人聽得心驚膽戰。
拼了自己所剩無幾的力氣,封水聲輕輕扯了扯封丞相的衣襟,示意他附耳過來,自己是在沒有力氣說那麼大的聲音。
“放了他,爹,這是兒的遺願。望爹爹成全。”
封丞相惡狠狠的盯向那個被小廝踩在地上的年輕人,恨不得立馬上去抽刀了結了他,念及懷裡人,不得不硬壓著。
“好,爹答應你!”
☆、破東風 (三十三節)
封丞相立馬令人去少爺的房間拿來了一個古樸的小木盒。四四方方,扇面雕刻著一幅簡簡單單的山水畫卷,和牆上的那幅大同小異。拉開盒蓋,是一張疊的整齊的黃紙。
封丞相兩隻指頭捏著那張薄薄的紙,抖索著敞開,看一眼出氣比進氣還多的兒子,揉成一個廢團,扔到嚴火初的額頭上。
“拿著你的賣身契給我滾!我念在你是故人的兒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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