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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臠在元墨蘭那用了午膳,元墨蘭給阿臠拿了些吃食,阿臠高興極了,便讓浮翠提著,待了一會,便起身回了院子,穿過遊廊,只見往日一波碧水的池塘結了冰,池塘面上浮著厚厚的冰面。
阿臠感興趣極了,快步走到那冰面前,微微一跳,雙腳便落在那冰面上,那冰面還帶著點滑,好玩極了。
午間飄起了點小雪,落滿了阿臠大紅色的福壽繡球披風。
清秋看著阿臠渾身帶雪,連忙喊道,“公子,你可別玩了,這雪都落滿您一身了!”
阿臠置若罔聞,在冰面上滑來滑去。
清秋無法,只得對浮翠說道,“這池塘離院子也近,我兩先回去,你去把食盒放下,灌個暖手爐子過來,我去取個傘,可不能讓雪落了公子一身。”
浮翠便應了,兩人急匆匆趕了回去。
阿臠也沒注意,自個兒在那冰面上玩得起勁,白茫茫一片天地間,只見那紅色的披風隨風而起,驚鴻一闕。
那冰面上有個小突起,阿臠一時不覺,被那凸起一絆,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倒去,可是卻沒倒下,只見前面忽地出現了個寶藍色的身影,那人把阿臠牢牢接在懷中。
阿臠一抬頭,卻發覺那人竟然是謝錦淵。
謝錦淵臉色冷淡,但是眸色間卻帶著濃濃的關心,“你可還好?”
阿臠連忙起身,點點頭,“多謝你。”
謝錦淵沒想到阿臠這麼快就離了自己,顏色一暗,遠遠見到浮翠和清秋出了院子,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你小心些,可別再摔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臠看著謝錦淵走遠,眨了眨眼,覺得謝錦淵還真是冷酷的緊。
喝藥
阿臠在雪裡那麼一玩,染上了點風寒,晚間就微微燒了起來,臉蛋酡紅一片,裹在被子裡懨懨的。
謝拂身喚了宮裡的劉太醫過來看了,劉太醫鬍子花白,給阿臠診過脈,向著謝拂身行了個禮,“王爺無須擔心,這位公子受了些風寒,待微臣開了方子,細細照料著,過個兩日,也就無大礙了。”
謝拂身這才放下心來,“勞煩劉太醫了,浮翠,陪著劉太醫下去取藥。”
浮翠便跟著劉太醫退下,跟著去取藥去了。
清秋在一旁的熱水裡絞了個帕子,謝拂身伸手拿過帕子,細心地給阿臠擦著臉頰,阿臠感到臉上熱熱的,舒服的哼了聲。
謝拂身指尖拂過阿臠,只覺一片滾燙,輕聲道,“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燒了起來?”
清秋心裡一急,連忙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道,“公子午間在雪裡玩了一會子,興許是那會子受的涼。都怪奴婢們照顧不周,還請王爺責罰。”
謝拂身給阿臠擦著臉,手裡不停,一雙眼珠子只管盯著阿臠望,好像旁人在他看來全是不值一提,聲音冷淡,清秋卻是聽出了股怒意,“下去領板子。”
清秋大驚失色,一時間呆的沒了言語。謝拂身只說領板子,卻不說多少,莫非不是想打死浮翠和自個兒麼?
阿臠渾身提不起勁,軟糯糯地道,“你別罰清秋他們,是我自個兒受了涼,不管他們的事。”
謝拂身卻不言語。
浮翠熬好了藥,連忙端了進來,見到清秋跪在地上心裡吃疑,恭恭敬敬的道,“公子,藥熬好了,您快趁熱喝了吧。”
阿臠氣呼呼的道,“你要是罰他們,我就不喝這藥!”
浮翠心慌,這才知道謝拂身怪罪了自己和清秋,急忙跪了下去。浮翠平日間雖然浮躁了些,但是手卻極穩,端著藥說跪就跪,可那藥一滴也未曾撒出去,端的四平八穩。
謝拂身從浮翠手中接過藥碗,嘆了一聲,“你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卻不在乎,反倒是讓我牽腸掛肚……都起來吧,板子便罷了,罰俸一月。”
清秋和浮翠急忙謝了恩,看著謝拂身一擺手,兩人連忙退了出去。
謝拂身手裡端著湯藥,哄著阿臠,“阿臠,起身喝藥。”
阿臠緩緩坐起身來,看著那黑漆漆的藥湯直翻噁心,只覺滿鼻都是那苦味,皺著眉道,“我不喝,苦死了!”
謝拂身眉頭一皺,卻又一舒,舉手間喝了一口藥湯,阿臠正高興,以為謝拂身要替自己喝光這苦藥,可沒想到謝拂身忽地一笑,向著自己靠了過來,一手飛快的掰開自己的下巴,將那含在口中的藥湯喂到了阿臠嘴裡。
阿臠一時間腦力一片空白,咳了一聲,將那藥湯喝了下去,那味道當真苦極,阿臠眉頭都要皺到了耳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