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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便說。”
“是”,清秋跪得筆直,“奴婢懷疑此事不是秋雨導致,而是人為!”
謝拂身挑眉,“接著說。”
“晌午時奴婢從王妃處回來,路過這兒,見到有人站在梧桐樹下,奴婢懷疑便是此人對著麻繩做了手腳!”清秋回想起硃紅的表情,越想越肯定。
謝拂身一彎腰,把那斷了的麻繩拾到手中,細細一看,聲音冰冷,宛如隆冬季節的寒風,“這麻繩段面平整,是被人一刀切斷所致,並非雨水侵泡而成……你所見的人,是誰?”
清秋仰頭看著謝拂身,一字一頓道,“奴婢不敢撒謊,便是側妃江氏院裡的硃紅。”
謝拂身死死抓著那麻繩,眸中忽地升起簇火苗,猩紅可怖,“金福全,那把人給我扣下,好好去審!”
金福全立馬應了,帶著人趕著去江橫琴住的驪珠院。
硃紅一路跑著回來,到了驪珠院喘個不停,“夫人,那鞦韆斷了,可是……”
江橫琴手裡絞著個百合花帕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硃紅唯唯諾諾道,“只摔死了個小廝……”
江橫琴手一鬆,鬆開了帕子,“什麼?”
“那小廝貪玩,見鞦韆沒人做,就自個兒去玩,便摔死了……”
江橫琴心裡一空,再又一怒,“好個厲害的狐媚子!命這麼好!竟然有人替他去死了!”
硃紅急急道,“王爺剛好回來,見到了那小廝的屍體。”
江橫琴又攥緊了帕子,連忙追問道,“那王爺怎麼說?”
硃紅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院子裡一陣腳步聲,金福全帶人進了來,見到江橫琴,行了個禮,“側王妃萬福,奴才奉了王爺之命,前來帶硃紅姑娘去問話。”
江橫琴心裡大駭,脫口道,“問什麼話?我不準!”
金福全笑了一聲,“奴才也是沒辦法,這可是王爺親口吩咐的,我這做奴才……不敢不從吶!來人,把硃紅帶下去!”
幾個小廝連忙上前來,連抓帶壓得把硃紅拖了出去,硃紅聲嘶力竭哭喊起來,“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江橫琴哪裡有有什麼法子?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硃紅被拖走。等到人出了院子,哭喊聲還未散盡,金福全笑著鞠了個禮,“人已帶走,那奴才就不打擾側王妃了。”說著也退下了。
江橫琴看著硃紅被拖走,心裡也早失了魂魄,雙腳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手上也沒的力氣,那方百合帕子落在了地上。
泣淚
金福全審硃紅審了一下午,待謝拂身用過晚膳,便到了謝拂身書房回報。
“王爺,硃紅都招了,說是那麻繩確實是她所隔斷。”
謝拂身正在喝茶,揭開茶盞上的雕花蓋子,看著盞中泡著的茉莉花帶著點淺黃色,輕輕嘢了口茶,“還有?”
金福全看著謝拂身的臉色,低聲道,“還有,硃紅交代,她乃是受了側王妃江氏的指使,這才……”
謝拂身好似覺得這茉莉花茶還不錯,用茶蓋擋了擋飄在茶麵上的花瓣,聲音中帶著點柔色,但是其中的寒氣卻顯而易見,眼中亮光一閃,那光彷彿似是那冰凍中冰尖上的那點冷色,雖然只是一點,但那意蘊卻讓人心下一蕩,“本王竟不知她還有這些害人的心思……明早待紅豆去學堂之後,把那硃紅拖到她的院前,亂棍打死,叫她在一旁看著,不到硃紅斷氣,不準離開。”
金福全連忙打了聲“是”。
夜間星走雲追,秋天的夜色別有一番味道,不似春天的盎然,不必夏天的炎熱,也不如冬天的空寂,倒是萬里無雲,月光清透,讓人渾身上下透著股子爽利。
清秋和浮翠在屋子裡怕阿臠犯困,逗著阿臠說話,謝拂身在書房裡坐了坐,便回了房,清秋和浮翠也就退了出去。
阿臠歪坐在小榻上,拿著本書閒閒的翻著,小榻前點了盞鴛鴦合歡燈,燭火放於燈罩之中,把燈罩上的圖案投影到了牆上。
謝拂身心中一笑,湊到小榻旁,一手把阿臠環到懷裡,扯下阿臠手裡的書,“阿臠在看書?莫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阿臠挑著眼角看著謝拂身,鼻子重重一哼,“我不看書,你便說我要多學點東西;我看書,你又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你真是越老越不講理!”
謝拂身二十八,正是壯年,哪裡會老?阿臠這是故意說了氣謝拂身的。
謝拂身看著阿臠斜挑的眼角,覺得那雙眼中帶著點子風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