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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可真有點耐不住的意思了,前幾日偷摸他的腰,被他絆了一腳,方才竟直接抱住了他,若是庚炎沒回來,估計會越來越離譜。
“滄海……”背後貼上溫熱的氣息,滄海立刻被人擁在懷中,那桎梏的力度幾乎令他無法動彈。
手裡還撿著草藥,庚炎將頭放在他的肩上,炙熱的氣息灑在露出的面板上,有些燙,也有些癢。
前兩年,因為災情的原因,兩人輾轉了不少地方,心底除了這事便放不下其他。加之,他瞞著庚炎自斷了佛骨,身子愈發虛弱,靜養以來,更是清心寡慾。
前年安定於此處鄆都,本隨著庚炎開了一個小醫廬,專為窮苦人家看病,後來瘟疫的勢頭已全然隱去,病人便也沒有之前那麼多,他便自立門戶,開了一個小棋廬,專收小童子傳授棋藝,因性情溫和,棋藝不拙,倒還是有些人家願將孩子送進他的棋廬學習棋藝。
後來,棋廬門徒漸多,他也忙了小半載,直到前不久才稍稍有些閒暇,卻不知怎麼惹上了段均這個富家子。
段均本是國舅的一個外甥,仗著家世與祖業,雖不似多年前所遇的嶽長樂橫行霸道,驕奢淫逸,卻也當真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滄海近年來棋聲遠播,慕他才色的人不在少數,奈何滄海不僅是男兒身,又無人能勝他,因此也沒人敢輕易造次。
偏生段均驕縱慣了,初見滄海於棋廬指點畫腳,教人下棋的時候,便驚為天人,魂不附體,自此開始對滄海糾纏不休。
也道是奇了怪了,要說樣貌,應是庚炎遠勝於滄海,結果這兩年來不知為何,總是有些狂浪子,明地裡背地裡輕薄滄海。起初還在棋廬生事,後見門徒眾多,只能看不能吃,結果便追去了醫廬。那時並不知醫廬另一人的厲害,直道是扮作病人能親近親近滄海,將庚炎視作無物,哪知那手剛摸下去,就被人扭斷,連人一塊兒扔了出去。
自此,再沒人敢當著庚炎的面對這個溫柔的授棋先生動花花腸子了。
色膽包天的,趁著庚炎出診打鬼注意,卻不知溫溫柔柔的滄海也不是等閒之輩,常常是走著進去,扶牆出來,瀉肚子的瀉肚子,頭痛的頭痛,總之千奇百怪。
如此一來,狂浪子便更是少了。當然,其中畏懼庚大夫的佔絕多數。
段均算是個例外,雖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來棋廬學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半年來一直待滄海彬彬有禮,出手闊綽,又腆著臉,滄海也不好隨意打發。
近來,這些事想是弄得庚炎也心煩氣躁的,加之本身假作託生成了凡人,七情六慾便被放大了,每每凝視滄海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深沉,看得滄海也不禁打個寒顫,偶爾夜裡與他同寢而眠,那手在被子下也分外不老實,滄海無力抵抗,幾次都險些被他得逞。
好在他每次夜襲都不是時候,常常有夜敲門打斷那旖旎的時刻,滄海才能虎口脫險。
不過,他也知曉,只要和庚炎在一起,這事終究是躲過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輕嘆一聲,滄海撥開庚炎緊緊摟住自己的手,一邊去稱草藥斤兩,一邊對氣息已有些紊亂的人說:“秦雀可有好轉?”
說到秦雀,這便要提起另一件事。
☆、第一百一十七回
當年滄海還是佛界的妙生尊者缽多羅時,去往西方佛國的途中,曾遇見過一個受人誤導的小精怪,極其喜好錢財等身外之物,擅長偷竊,名叫虛耗。
虛耗當時因不滿缽多羅等人,不僅偷走了乾達婆王的嗅覺,間接導致乾達婆王死於無間淵底,還偷來了千餘情種,準備盡數傾倒缽多羅身上,使其嚐盡情之噬骨的滋味。只是,行事未果,半路被庚炎攔了下來,不僅沒收情種,庚炎還與虛耗做了一筆生意,這便牽扯到金針的來歷。
那千餘情種並非憑空而來,皆是虛耗頑劣,偷了千百凡人的情種,不論是親情、友情、愛情、兄弟之情、君臣之情等等,盡數其中。
滄海與庚炎託生成凡人之後,某次見庚炎袖中掉出了一隻小布袋,問起何物,才知道了這段往事。
“醒來了,可惜他不願收回情種,整日痴呆地坐著。”庚炎在身後對滄海說,緩慢近身,與他一同取出藥材,搭配整理。
“他傷得很重。”將稱好的藥材放在藥紙上,滄海輕嘆一聲,“那盞燈籠裡放的是男女之愛的情種,秦雀當晚來求燈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救他進來時,聽他嘴裡喃著‘顏霜’二字,看來就算沒了那一絲情種,終歸還是因為一個‘情’字落得遍體鱗傷。”
那千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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