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情種自是不能白白於布袋中蒙塵的,滄海知曉以後,和庚炎商量了一下,終是決定將千餘盡數還於原主。
於是,安定鄆都以後,自開起醫廬,每日入夜,便會掛起一盞放有一枚情種的燈籠在門前,有緣人自會前來尋求。
打斷庚炎好事的夜敲門,也多是迷途的失情人尋到了此處。
秦雀不是第一個來的,自然也不是最後一個來的,然而,卻是目前為止,傷得最重的。
滄海雖說原本是妙生尊者,但失了靈力的他,除了能給人一種極度的親和力之外,那股醫治創傷的妙生力,早已隨著託生時幾乎沉睡了。
好在身為仲古天尊的庚炎無所不通,藥理並不在他的妙生力之下,因此當年庚炎才會開起這個小醫廬。接管秦雀以來,也自是庚炎擔起了這起死回生的重任,滄海從旁協助。
仔細一算,自那晚在門外撿了秦雀,距今已有兩個多月了。
“此人心有鬱結,情種不回,情字難全,若他執意如此,隨了他也罷。待他傷愈,你且問問他有何打算。”庚炎對滄海道。
滄海抬頭看向他,不解問:“為何是我去?近日棋廬來了幾個新來的學生,我得親自指點幾下,恐怕沒有多少閒暇能去探望秦雀。”
庚炎挑眉,放下手中的藥材,似笑非笑道:“嚐了鮮的蟲子不將其除去,只怕會得寸進尺。近日出診的次數不多,棋廬那裡我替你照著,你去陪秦雀。”
聞言,滄海心下頓時瞭然,原來結症還是在於段均,他無奈搖了搖首:“你去替我指點,是想拆了我的招牌是不是?那些學生個個怕你怕得要命,我可不想等我回去,看到一群嚇傻了的痴兒。若非你這身妙手回春的本事,我想你這醫廬恐怕三年難開一次張。”
“怎麼,這是在嫌我?”庚炎攬住滄海的瘦腰,一下拉進自己懷裡,蠱惑般一笑,“似是現在越發嚇不住你了……”一隻手緩慢下移,輕捏了捏那挺翹的臀部,中指更是隱隱有趨勢滑向那凹下的秘溝。
從容撥開男人的手,滄海對這些小動作已是習以為常,他嘴角的笑意微微斂了幾分,細長的睫毛下垂著,目光始終專心落在一干藥材上,默了片刻,很輕很緩地對身旁的男人說:“今晚,來我房間吧。”
庚炎一怔,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這話此刻聽來,怎麼都覺得有些意味深長……
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男子,庚炎的眸子愈發深沉,忽而更想緊緊抱住面前的人,將其揉進骨血之中。
滄海見他半晌不回話,知他想到別處去了,淡淡道:“最近背又痛了,你不是抱怨我不願給你仔細診斷麼?今晚,就讓你好好診斷一番。”原本是十分正經地說的,可聽在另一人耳裡,就成了另一種味道,滄海無可奈何,見男人又貼了上來,手上的溫度似是烤人一般,還沒覆上來就感受到了,忙道,“我去探望秦雀,剩下的方子你自己撿吧。”
庚炎還沒抱住男子,就見他風似的離開了房間,餘下一股繚繞不去的淡淡香氣,即使房裡藥味雜亂濃重,那香氣也並不曾被蓋過,氤氳如素水清潭,直道是勾人得緊。
片刻,收回隨那人愈行愈遠的思緒,庚炎整了整情緒,開始認真抓起藥來。
滄海拿了些易入口的吃食,去往秦雀現下所住的居所探望他,剛進屋,抬眼便瞧見秦雀捧著那盞自己的情燈,呆呆地坐在桌邊。
“已可以起身了?”他輕聲去喚那人,見秦雀驚了一下,有些慌張,又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情燈也捏緊了。
“你是……”秦雀怔忡地問。
滄海近日忙在棋廬,照顧他的都是庚炎,他一時不認得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不記得了?那晚你來敲門的時候,是我開的門。”滄海柔聲笑道,將吃食放到桌上,“我是旁邊棋廬的先生,現下和庚大夫住在一處,你喚我滄海便好。”
秦雀茫然地想了一會兒,似是記了起來,蒼白的神色稍稍放鬆,回頭略微歉意地對滄海說:“失禮了,勞滄海先生與庚大夫多日照料,秦某真是感激不盡。”說著起身欲施禮。
滄海連忙按回他,搖頭道:“這些禮數就免了,你是庚大夫的病人,又是這盞情燈的主人,何況傷得不輕,我們又怎會見死不救。”
秦雀尷尬地笑了笑,剛略有些顏色的嘴唇似是要裂開似的,他垂下眼簾,頹然低聲道:“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
滄海聽他話淺言深,知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又想起庚炎說他不願收回情種,方才進屋的時候,卻見他失神地看著情燈,便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