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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素詫異地抬起頭來:“尊者是如何得到的?”
肩上的法華也動了動,淡金色的眸子不解地望著缽多羅,缽多羅淡笑著說:“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不過我想告訴道長,從今往後,雪蟾精不會再傷害一個無辜的人,望道長慈悲為懷,勿要再追究此事了。”
遊素皺起眉頭,將銅錢握進手心,他略微思忖道:“這事並非我一言便能下定結論,雪蟾精畢竟白白害了這麼多人性命,城中怨氣不散,雪蟾精的妖氣又使厄糾結不去,挲迦耶城現下烏煙瘴氣,都是因為他,我遊素人輕言微,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缽多羅默了一會兒,片刻才緩緩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想知道受害人所葬何處,擇日為所有逝去的人唸經超度,至於活著的人……”
遊素見他略微有些猶豫,暗歎一聲,接過話來:“相爺早已安頓好受害人的親人遺孤,尊者無須多慮。”
缽多羅鬆了一口氣,道:“如此,我定竭盡所能,將城中的怨氣和厄一概清除。”
遊素雖然不知道缽多羅為何要幫那兇殘的雪蟾精,但見缽多羅信誓旦旦,不像是誑人,更何況缽多羅本是佛界尊者,更是嚴守清規之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思索了一會兒,便道:“待我將受害人所葬何地查清楚以後,再告於尊者,只是,不知到時該去哪裡尋找尊者?”
缽多羅想了想,道:“若你查清之後,便來相府荒院尋我。”
遊素有些詫異:“原來尊者一直就在相府?難怪那晚會出手相救。”
缽多羅垂首搖頭道:“只可惜我並沒有多大的能力……”語氣裡,帶著一股落寞之意。
遊素見缽多羅神色有異,便不再多言此事,只是回想起很久以前,聽聞缽多羅尊者曾使阿修羅城不肯開放的蓮花,三日綻放,不由一陣感嘆:“總之,若能清除怨氣和厄,尊者已是為挲迦耶城的百姓造福了。”
“我一定盡力。”缽多羅點頭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
此事已打算好,缽多羅想起方才推門時,遊素的反應似乎有些過頭,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道長方才見是我推門,很是詫異,不知道長是將我當做了誰?為何要以桃木劍相刺?”
難道,相府裡又有什麼妖怪?
遊素的臉色變了變,他略微抱歉地對缽多羅抬了抬手,低聲道:“方才是遊素魯莽,還請尊者莫要見怪。”
缽多羅見他不願直說,便就此打住,可心底又想到一事,便猜測,難道是因為小爵爺嶽長樂?
想到這裡,又暗自搖了搖頭。
嶽長樂本是凡人,就算遊素再惱他胡作非為,也不會氣得拿桃木劍刺他吧?
除非……是嶽長樂做了什麼連遊素這麼冷清的人都無法容忍的事,以致遊素方寸大亂。
只希望不管出了何事,都不要再節外生枝就好。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缽多羅見已是時候不早了,起身正想告辭,卻忽而聽到門外一陣吵鬧。
“兩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青天白日的竟敢偷懶?!”
聲音的主人正是那人盡皆知的紈絝子弟——
挲迦耶城小爵爺,嶽長樂!
還未等缽多羅說什麼,只見遊素臉色劇變,當下抄起桃木劍衝到了門前,抬手僵硬地去關那房門。
缽多羅不方便現身,便縱身躍到了房梁之上,靜觀其變。
屋外的嶽長樂似是見遊素欲要關門,連忙從外將門抵住了,裹成粽子似的腦袋從門縫裡露出來,看著仍舊十分滑稽,加之他一副囂張跋扈的神情,生生遮了五官原本的英氣。
“關什麼關!沒見本少爺來了嗎?!”他衝著遊素大吼道,瞪著遊素的雙目好似想將遊素一口吞進腹中。
“這裡不歡迎你們,請回。”遊素冷清地說道,又將門往外推了推。
嶽長樂連忙將腳插|進門縫中,盛氣凌人地說:“你再關?再關!要是弄斷了本少爺的腿,本少爺讓你爬一輩子!”
“少爺,您就甭跟他費什麼話了!這種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好歹!!”一直跟著嶽長樂的小廝張隨在後煽風點火道,“讓小人把門踹開!直接把參湯全部灌給他得了!”
“去去,一邊待著去!”嶽長樂橫了一眼身後的張隨,粽子似的頭點了一下張隨手裡端著的東西,“你給我好生端著,要是灑了一滴,回頭就給我把這塊地舔乾淨!”
張隨一聽,面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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