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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扭曲,卻還是連連答道:“是是,少爺說的是。”暗地裡,缽多羅卻看到他十分陰冷地橫了遊素一眼,只是嶽長樂和遊素都毫無察覺。
“咳咳,”嶽長樂回過頭來,看向一臉面無表情的遊素,眼神有些發虛,他吞吞吐吐道:“上次戲弄你,害你大病一場確實是我不對,我現在正式向你道歉!那個……那事兒就那麼過去了吧……對不起!”
此話一出,連房樑上的缽多羅都驚得差點沒呆住,這紈絝子弟說了什麼?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這紈絝改性子了!
嶽長樂頓了一會兒,觀察了下游素的表情,見他似乎沒有發怒的跡象,便招了招手,將張隨手裡的參湯端過來抵在門上,繼續道:“為表誠意,以後我天天親自端來參湯給你補身子,這碗就是開始!現下你身子……身子這麼虛,是得好好補補……”
嶽長樂兀自說著,卻沒注意到遊素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至於……昨晚的事……”待嶽長樂說到此處之時,遊素猛地將門一推,嶽長樂一分神,參湯盡數倒在了胸前,當即嶽長樂臉色也是大變。
“少爺!”張隨一把扶住臉色陰沉的嶽長樂,那碗參湯潑了嶽長樂一身,碗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張隨心知嶽長樂現下肯定是火冒三丈,心底陰笑幾聲,便抬著頭指著遊素的鼻子罵道:“你別給臉不要臉!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來給你送參湯補身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想造反不是?”說著,走向前去,伸手就想推搡遊素。
也不知遊素哪裡來那麼大的火氣,當下便將桃木劍指向張隨,將張隨的臉劃了一道血口子。
張隨一抹臉頰,見掌上是紅色的血跡,驚恐地跑回嶽長樂身邊,拉著嶽長樂大喊大叫:“少爺……少……少爺!他……他竟然拿劍指著我們!他肯定是想造反殺了我們!肯定……”
“你給我閉嘴!”
張隨以為逮到把柄,本想添油加醋煽動嶽長樂,卻不想一臉陰晴不定的嶽長樂竟是吼了自己一頓,當下便被嚇得不敢吱聲了。
氣氛開始陰沉起來,都沒有誰先出聲。
遊素看著嶽長樂,嶽長樂盯著遊素,張隨看了看自家少爺,又看了看遊素。
半晌,至始至終都神情冷漠地看著主僕二人的遊素,終於沒有一絲溫度地說道:“我不需要什麼參湯,昨晚也沒有發生任何事。小爵爺,今晚我就為你清除濁氣,治好你的傷。三日之後,遊素必定離開相府,再也不出現在小爵爺面前!”
遊素說得十分堅定,嶽長樂聽完之後,不知怎的臉色比先前更為難看起來。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遊素,那冰冷的目光好似想將遊素就此看穿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嶽長樂才冷冷地出聲:“好……今晚你就把我的病治好,從今往後咱們互不相欠!”
☆、第二十八回
缽多羅隱約感到遊素和嶽長樂之間發生了什麼,卻不好多問,待嶽長樂陰沉地帶著張隨離開之後,缽多羅便與遊素告辭了。
遊素的臉色不太好,甚至有些慘白,缽多羅走後,始終不太放心,終是決定晚上再來探望一次。
往荒院去的路上,小靈狐法華一直質問他為何要幫雪蟾精清除濁氣,缽多羅沒有隱瞞之心,途中也就一一說於他聽了。
起初法華跟赤目子一般大吵大鬧,讓他放棄那個念頭,之後見缽多羅態度堅決,如何都勸不下來,只得氣鼓鼓的悶不吭聲。
缽多羅無奈,每每都要解釋上一番,真是讓他越來越招架不住。
此時,天色幾近夜幕,荒院之中已然飄蕩起各種螢火精魅。那院中的石桌前,正靜靜地坐著一個人,周身的螢火精魅好似燭火一般照出那人世間罕有的俊美容顏,一雙燦若星漢的眼眸深邃而幽靜,好似一望過去,就能將人的目光牢牢鎖住。
那人不是其他,正是神出鬼沒、行蹤詭異的仲古天尊,庚炎!
缽多羅望向他,見他一手執著一枚棋子,藉著螢火精魅的光芒,自己與自己佈局下棋,偶爾一個動作便會停頓許久,似是思到深處,連院中多了兩個人也毫無察覺。
那完美無缺的輪廓,配著深淺的瞳孔,缽多羅竟覺得,庚炎是愈發的好看,人面千相,也抵不過庚炎一眸望穿。
法華對仲古天尊毫無好感,此時見他穩如泰山地坐在荒院之中,小聲嘀咕了一句旁人聽不懂的話,便緊緊貼在缽多羅脖間,打起了盹來。
缽多羅頓了一下,便收回略有些怔愣的目光朝著屋裡走去。
他看向漆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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