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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在走入這街道之後並未遇上什麼麻煩,最終平安地到了那位女子住所前面。通往二樓住戶的樓梯被建在室外,三人依次上樓。也不知為何,容墨爬樓梯到一半時,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回頭看去。
在容墨面前出現了絕對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一幕。他走在最後,清楚地看見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黑犬,模樣兇惡、還很眼熟。那隻黑犬沒有吠叫、也沒有動彈,只是四肢著地站在那裡,用通紅如血的巨大眼眸看著容墨。
與那雙紅色獸眼對視的瞬間,容墨突然覺得全身無力,身體不受控制地摔下了樓梯。幸而這樓梯很窄,容墨很快就抓住了欄杆、穩定了身子,除了腳腕扭到之外也沒受什麼傷。
這才是我第二次看見它;人家都說看到它三次才會臨近死亡,可自己每次見到它都會倒黴,這真是不科學。
容墨正疑惑著,卻聽見了鳴槍的聲音。那槍響彷彿就在他耳邊,聲音大得幾乎讓他耳鳴。容墨回頭,發現是自家老爹開的槍:之前他們出去“準備”時,弄到了一把手槍。
“它根本沒傷害到我們、你卻開槍打它,這樣好嗎?”他輕聲抱怨了一句,而後轉頭去看那隻黑犬。
那一槍擊中了黑犬的前腿,子彈飛過去的瞬間他們都看得清楚。正因如此,後續發生的事情讓三人臉色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那顆子彈本應該穿透它的前肢或是留在裡面,卻向穿過空氣一樣射了出去。
那隻黑犬被激怒,如同從未被擊中般地向前快速地奔跑著,像是要衝上樓梯撕咬他們一般;可就在它前爪踏上臺階的時候,卻像是穿透進什麼東西似的,身子從頭到尾逐漸消失不見。
“那隻狗……其實是我們的幻覺吧?”容墨只能這麼想。可那些死去的人們還有自己當初觸控地面感受到的熱度都切切實實、不是幻覺,容墨不禁糊塗了。正想著,他被自家老爹扯了一把。
“那不完全是幻覺。我曾經觸控過它的爪子,不僅觸感真實,連手上的燒傷都是真實的。但在今天之前,我確實不知道它能以這種‘虛無’的形式存在。”容墨在對方臉上看到了非常少見的疑惑與惶然:“現在別在這兒愣著,你已經看見過它兩次,如果它再冒出來,你就要倒黴了。我們先上去拜訪那位女士。”
容墨嘆氣:當他發現黑犬就像傳說中的那樣是神或魔之類的存在後,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基督教徒筆下的黑犬那麼令人恐懼和憎惡。如果黑犬可以像剛才那樣憑空出現又消失、而且還不能被射殺,那看見它的人的確別無選擇、只有等死。
門鈴被按響之後,過了一會兒,屋內才響起腳步聲。那腳步聲間隔的時間很長,顯然走得緩慢又沉重。容墨皺了下眉,小聲問他爸:“這位女士年齡多大了?”
林夏先一步回答了他:“至少也要有六十歲了。那本筆記是她學生時代的,之前你翻看的時候我注意到了,頁面右上角的寫的日期比現在早四十多年。”
“我的天哪。”容墨輕聲驚歎。下一秒,門被開啟了。正如林夏所說,那是位上了年紀、頭髮花白的老婦人。
起初對方表現得還很和善,但表明來意後,那位老人的態度就發生了大轉變。“剛才那一槍是你們開的,是嗎?”老人生硬地說著:“很抱歉,但關於黑犬,我不能告訴你們什麼。我恐怕不能請你們進屋了,請回吧。”
“等一下!”容墨上前一步抵住了門,他的腳腕還是有點疼,但他完全不在意:“我沒有做錯什麼、又不是像你們這樣的信徒,卻已經見過它兩次了。之前那些神秘死亡的外來旅行者是否也是這樣,但他們看到了黑犬三次、所以提前死亡?您不覺得這需要一個解釋麼?”
“你並沒有看到它三次,當然也不必為了尚未提前降臨的死亡而憂心。”老人語氣漠然,似乎不為所動。
“此外,我們還有件私事要問。”容墨喘了口氣;他之前說話太急了:“剛才那隻黑犬憑空在路上出現。算上這次,我父親撞見過黑犬四次了,可他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這兒。”
老人沒有立刻回話,但看她的表情顯然是很震驚。她目光掠過三人,最終停留在明顯年長的那人身上。“可您在看見它三次之後,依舊受了足以致死的傷害,對嗎?”她慢慢地說:“你的家庭成員裡有我們的人。現在請進吧。”
對方終於鬆了口,容墨的心卻提了起來。進屋時,他湊近了自家老爹耳邊:“我們家有信他們這個偏門宗教的人?”對方與他對視,那種莫名的愧疚又浮現在他臉上:“有,是我的伴侶、你的另一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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