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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驚詫之餘還有點被隱瞞一切的憤怒,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許:“可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幾乎不和我說他的任何事情!”緊接著,他的手被握緊、腰也被圈住了。
林夏察覺了容墨的激動,在他耳邊輕聲勸慰:“控制一下情緒。現在我們可是來自異國的訪客,注意形象。”
被林夏特有的冷靜所感染,容墨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但看著自家老爹,他依舊有點火氣難消。“回頭再找你算賬。”聲音小得只有三人能夠聽見。
身體陷在沙發裡的老人聲音很輕、似乎年歲太高、體力已經不夠:“最初我們只靠著個人信念與教會約束來規範自己的行為,直到有人犯了大錯之後;那個人被頻頻出現的黑犬嚇壞了,之後很快死於非命。那時候我們才知道,黑犬的確是存在的;它就像有形的戒律鎖一樣,引導我們走上正確的道路。但是對於異教徒……他們排斥我們,我們自然也不屑於接納他們。如果他們因為黑犬而死,那就是他們犯了錯。”
對於這個宗教團體的內涵,容墨完全不想深入瞭解;他知道這是個挺苛刻偏激的宗教,即使常人不以為意的事情,也會被教徒視為不可饒恕的重罪。“那麼那隻黑犬是真實活著的?那它吃什麼、住在哪裡?不會就像教義中說的那樣,它以有罪者的生命為食物吧?”
“你知道的不是挺清楚麼。”老婦人微笑:“當然,它需要住所,也需要被陪伴。它會選擇一位教徒作為它的僕人,與那個人生活在一起。當那位僕人的生命終結時,它就會尋找下一位虔誠自律的信徒。”
注意到對方臉上帶了驕傲意味的微笑,容墨有了猜想:“你該不會就是它現在的陪伴者吧?”他實在說不出“僕人”這個字眼。看見老婦人點頭,容墨打了個寒噤:他實在難以想象與那隻神出鬼沒又窮兇極惡的黑犬一同生活的日子。可他面前這位老人卻是滿足而幸福的,這實在讓他理解不能。
“當然,想做黑犬的僕人並不那麼容易。”老人收斂了笑意,看向窗外:“我沒有結過婚,一直在獨自生活。更重要的是,黑犬需要的僕人必須是個普通人,這樣才不會被一些先天因素所影響;像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會被選中的。”
容墨最初沒聽懂對方的意思,直到旁邊林夏身上的氣息提醒了他:對方口中的普通人是指beta。這個宗教團體要求教徒收斂情緒、壓制**,最“虔誠自律”的,當然不可能是攻擊性極強的alpha或者經常發情的omega。
也不知道我那位早已去世的父親是怎麼度過發情期的,忍著?或是鞭打自己的身體?
容墨腦中不合時宜地冒出了這個想法。他收斂了不著邊際的發散思維,追問:“如果一個人成為了信徒,那麼他的家人也會受到黑犬的約束?”
“不完全是。如果是合格的教徒,他們的伴侶與子女不會像異教徒那樣,在看見黑犬三次之後提前迎接死亡,但也不會受到教義的約束、不會被獲得被選中的榮耀。”
聽了這話,容墨終於鬆了口氣。他一點兒也不想要那所謂的榮耀,更不想因為父親的緣故莫名地受到苛刻教條的禁錮,之後過苦行僧般的生活。
三人離開時天已經黑了。老頭說要一個人在外面走走、想些事情,便只留下了容墨與林夏二人。
容墨微笑:“我看他已經接納你了嘛。”林夏還以苦笑:“恐怕沒有。剛才他和我說,‘別以為我不在你就能對小墨做不尊重的事情’。”
容墨笑得揶揄:“他也不算冤枉你,你沒少對我做過不尊重的事情。”
他們並肩向前走,手慢慢地牽到了一起。
“那隻狗就是她這一生的伴兒了吧?”容墨把頭靠在林夏肩膀蹭:“就跟你和我似的。”
這真是個糟糕透頂的比喻,林夏默默地想著。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們兩個中誰是那個beta女誰是那隻黑狗,於是他把話題扯開:“你的腳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容墨表情有點不自在,連帶著眼神也遊移起來。
“是麼?”林夏不置可否,卻忽然蹲了下去,將容墨的褲腳掀起。他看見對方的腳踝腫了。
“可能是剛才不注意的緣故。”容墨連忙把對方拉起來:“但不要緊,至少走路沒有問題。”
“你腳受傷了,走路速度會很慢。而且再活動的話,這裡可能會腫得更高。”林夏平靜地敘述,而後竟然毫無預兆地將容墨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太專橫了!”被一個男人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容墨臉瞬間就紅了,連忙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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