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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院,顧朝曦將手中兵符和軍令遞給崔雪麟,露出疲憊有微帶欣喜的笑容:“好了,東西到手了,快去點撥兵馬吧,整軍離開還需不少手續,我們分頭去辦快些。”
崔雪麟拉住他的手,覷了眼站在門口相送的曹迎,拉著他往外走走得遠些。
顧朝曦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麼了?”
崔雪麟張了張唇,終於還是道:“你和曹大人,挺熟的。”
“同窗三年怎麼能不熟?”
崔雪麟看了看顧朝曦,那奇怪的目光看得顧朝曦十分疑惑:“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昨天……”崔雪麟思忖著道,“你昨天發那通脾氣,是不是特地發給曹迎看的?”
顧朝曦瞪大了雙眼看他,半響後才緩緩說:“如果我說當時我的確是生氣,卻也沒有那麼生氣,所有,一半一半,你信麼?”
崔雪麟放開他的手,看了他許久,忽而道:“那麼你說你討厭曹迎,也只是一半一半?
第二十七章 朝與佳人期,日夕殊不來(1)
臨近二月,便說明寒冬就要過去,順船往下,臨望江水,看滔滔碧水東流,總是會令人從心底湧起平靜來。
世人皆會被自然這副,顧朝曦亦是如此,只是他每每倚船下望卻都是默然而已。
蕭允上船三天來,但見他望著空空碧水不語,今天終於忍不住上前去問緣故。遂收劍入鞘,一抹額上因練劍而沁出的汗水,接著剛練完劍的激昂之情,熱氣騰騰地開口:“先生這幾日是不是遇著什麼事,這般愁眉不展。”
顧朝曦抬起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直勾勾看他,手指還一抹額間以示平整:“我有嗎?”
蕭允聳聳肩,將手中劍拋給身邊的劍童,也倚著船板:“你那愁眉沒寫在臉上,寫在心裡。”
顧朝曦笑:“難道你會讀心術不成?”
“非也。”蕭允搖頭,頗為自得地道,“阿玉心思細膩,頗為善感,我每每能從他言談舉止中窺其心意,這份功力,不是讀心術也勝似讀心術。”
這話要是讓人聽到了還以為是哪個喜好流連秦樓楚館的風流公子大發感慨呢,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出自蕭允這樣一個武將之口。
顧朝曦腹誹片刻,雖然懶得說卻也著實悶,在心中悶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便先問:“子諾,你和魏哀帝魏休音、楊澤是好友……”
“我只是阿澤的朋友,和魏休音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別亂說話啊!”蕭允連忙指正。
別開玩笑了,阿玉都為了那這件事酸過不知幾回了,說什麼“人家楊澤是伴讀你也是伴讀,楊澤和魏帝有生死之情,你難道和他就什麼都沒有嗎?楊澤被魏帝囚禁你難道就沒有被他囚禁過嗎?”云云。
宴請崔雪麟那天晚上算是他們今年第一次見面,就那個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晚上什麼都沒幹就這一句話一個意思顛來倒去一個晚上,這事說起來他多冤,可不敢在和那個皇帝有什麼牽扯了!
顧朝曦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低低笑了兩聲,接著道:“我不是說你和他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問,依你對他們的瞭解,你知道他們二人是怎麼在一起的嗎?”
原來是問這個!蕭允大鬆了一口氣,“他們二人嘛,一人為臣一人為主,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知道這個意思,我是要問楊澤若是被其逼迫,難道便對魏帝產生愛意嗎?須知息夫人一屆女子還‘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楊澤雖然雌伏,我和他相交不過幾次卻能感覺到他的品性,若是非心中至愛、愛入骨血,他又怎麼會先為魏帝潛入敵營,又為魏帝弒殺帝君,最後更是共赴火海?”
蕭允撫掌而嘆:“先生說話一針見血,不錯,阿澤入宮時日已長,魏帝留他在身邊,等他長大,如同,咳,如同等一朵花開。”
顧朝曦細細品味這話其中滋味,頓覺旖旎滿目,不由也咳了一聲。
“天長日久,雖然魏帝的手段有些簡單粗暴,但那一顆心一片心意,阿澤怎能不知,而他自己的心意,也是明瞭,如此心有靈犀,那不是王八看綠豆對眼嗎?”
蕭允哈哈一笑,顧朝曦點了點頭,憂色卻不減反重,他呢喃道:“難道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無論是什麼麼?”
蕭允看他好幾眼,隱隱明白了什麼,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問:“先生,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有人對你表白?”
顧朝曦給他一嚇,渾身一震,恰巧此時船板上也是微微一晃,蕭允連忙扶住他,一聲“小心”還沒說出口,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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