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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銘臉上一塊青一塊白,他本來就嘴拙,不知該如何回應,此時也只好看向皇上以圖求助。
“哦,那常愛卿有何見地?”仲儀問道。
在這樣的地方這般稱呼他,便是帶上幾分調侃的意味了。
果然,常明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點,他的臉衝著某一邊,若是沒有失明的話,目光應該是剛剛好與仲儀交錯開來。他道:“臣以為,京中不安穩,乃是因為西北仍不安穩的緣故。”
仲儀似乎頗感興趣,身子半伏在桌上,道:“怎麼說?”
“三年前襄丘雖然兵敗,然而狼子野心並未完全消除,仍然對中原大陸虎視眈眈。近日京中更有人傳襄丘又打算發兵中原,雖已三年過去,但軍民們對那場七年的戰亂仍記憶猶新,故此時不免不安穩些。”
仲儀自然也是聽見了這樣的傳聞,此刻不僅沒怒,反而淺淺一勾嘴角,笑道:“常愛卿一向聰明,怎麼今日卻這般愚鈍?”
常明兮臉上表情淡淡的:“臣本來就愚鈍。”
仲儀掃他一眼,覺得他說這自謙之話簡直可笑:“襄丘為何發兵,先前戰敗之時已訂立盟約,如今不論何種原因總得有個由頭,而京中太平叫他們哪兒尋來的由頭,這足可見,京中有人暗自聯絡襄丘,想為他們入京大開城門。”
裴銘一驚:“如若是真的,襄丘野蠻,那豈不是又要生靈塗炭。”
仲儀冷笑著哼了一聲,側目看見常明兮在那兒若有所思的樣子,頓了半刻,忽而拍桌喝道:“常明兮,你可知罪!”
常明兮猛地站起來,退了幾步又跪下去,朗聲道:“臣,不知罪。”
“看來你是需要朕為你點明瞭?”
仲儀的聲音陰冷,聽得常明兮心中不免疑惑,總覺得仲儀是真的帶了怒氣了,種種不安的揣測在腦中閃過,縱是他一向應變自如,此刻也不知該說什麼,該如何接下這話來。
仲儀朝他走過來,蹲下,伸手扼住了他的下顎,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琰元對你,當真是器重得很啊。”
常明兮心中大駭,先前陪仲儀的走的那段路里,他只對仲儀說了自己發現宮中有襄丘細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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