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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御書房,有要事相商。”
聖意不可違,裴銘對魏丞相行了個禮,道:“丞相,對不住了,小侄與清兒的事還是改日再商議吧。”
魏丞相面上露出幾分不悅之色,但也無可奈何,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裴銘被朱振領著進了御書房,進去的時候仲儀站在書案後面,看樣子是在練字。裴銘行跪拜之禮:“皇上找末將?”
“起來吧。”仲儀只抬了抬手。
“謝皇上。”
裴銘站起來後,便是許久一段時間沒有聲音,仲儀專心練字,裴銘也不敢出聲,等得都有些走神的時候,忽然聽見仲儀開了口。
“裴將軍,朕今日找你來,是想你陪著朕演一場戲。”
突如其來的話把裴銘嚇了一跳:“演一場戲?”
“正是,朕要把一個一直藏在暗中的人……”說著時,仲儀筆鋒一勾,劃下那最後的凌厲的一筆,“給揪出來。”
57、第五十七章 做戲
那天到了傍晚了,花榭裡的飯菜也都布好了,裴銘卻匆匆到訪花榭。除了楚樓死的那天,裴銘甚少來過這個地方,今日見此處地處偏僻,外頭是一方清水,裡面臘梅暗香浮動,雖是冬天也不負了這“花榭”之名,倒覺得這兒如同是宮裡的世外桃源,是個難得的清雅之地。
淑節進來報的時候,裴銘就站在門口,常明兮畢竟是皇上的人,如同宮裡的后妃一樣,內屋外人實是不方便踏足。
常明兮聽了之後,不動聲色地揚了下眉,繼續往自己的碗裡夾菜,道:“不急,想必裴將軍也沒吃過,喊他一起進來用晚飯吧。”
淑節原話傳了回去,裴銘一聽惶恐萬分,自然是不敢與常明兮同桌用餐,後退一步道:“末將無妨,願意等常大人用完餐,只是皇上那兒,只怕等得急了。”
“難道皇上連一頓飯都不讓微臣好好吃完麼?”屋內傳來常明兮的聲音,也省得淑節幾步路來回通傳了,“裴將軍進來坐著吧,等在門口叫旁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怠慢了將軍呢。”
裴銘無法,咬了咬牙,只好進了屋中,只見屋內只昏昏點了一盞燈,在將暗未暗的傍晚天色中,顯得如同籠了一層紗似的模糊不清。常明兮道:“裴將軍坐吧。”
裴銘只得在他對面坐下。
其實按往常來說,常明兮一向吃的不多,所以飯菜經常是端上來後沒有多久,便又很快撤下去了。但今日不知怎的,常明兮慢悠悠地吃著,一小筷子菜配上一小筷子的米飯,末了再喝一小口湯,一點點往嘴裡送。
裴銘等得心急如焚,不過就是請個人,卻去了這麼久,回來的時候只怕皇上要龍顏大怒了。於是在這兒十二月的天氣裡,裴銘硬是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裴將軍覺得熱?”淑節問道,接著從袖口取出絹帕,彎下腰來在裴銘的額頭輕輕拭了拭汗。
淑節此舉叫裴銘大驚,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轉身衝常明兮道:“常大人,並非末將有意為難催促,只是皇上那兒,末將擔不起這個罪責。”
常明兮側了側頭,不知是在聽著什麼,轉而似是有些不高興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道:“既是如此,那邊走吧。”
一路由裴銘領著,既沒有去御書房,也沒有去承安宮,反而往某個偏僻的地方走去。許是宮裡的某處偏殿,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卻一點久置的黴味兒卻沒有,大抵是常有人來,或是宮女嬤嬤們打掃得勤快。裴銘推開門,叫淑節在外邊等著,自己扶著常明兮進去了。
仲儀坐在桌旁的長凳上,見常明兮進來了,隨後等裴銘闔上門的時候,才招手道:“過來坐下。”
常明兮也不拘禮,行完叩拜之禮後,坐在方桌的一側。
裴銘本是拘於君臣之禮,但是又攝於仲儀的君威,只得也坐了下來。
“知道朕今日為什麼找你們來麼?”
二人心中自有答案,只是不說話。
仲儀看看這二人,見他們都沉默著,便伸出食指彎曲在桌上扣了扣,道:“近日這京城不大安穩,你們可都瞧出來了?”
仲儀既未說是“宮中”,也未說是“朝堂”,可見他說的“不安穩”,不是指後宮之爭,也不是朝中黨派之爭,京城範圍廣大,所以仲儀口中的事可見是不小。
“末將……有所耳聞。”裴銘低聲道。
常明兮唇角卻是一揚:“傳聞並不可盡信,前段日子皇上出征西宛久未回京,京中不也是傳言漫天,裴將軍難不成沒得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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