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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淑節忙不迭地去了。
請了安寧在羅漢床的另一邊坐下,二人中間隔著一方小小的茶几,安寧用手絹拭了淚,好容易才穩定下來情緒,道:“我這條命是主子您救的,我這個婕妤也是主子您替我討來的,大恩大德,安寧不敢忘。”
常明兮的手肘搭在茶几上,垂了眉目,輕聲道:“可當初,也是我害你被皇后誤會。”
“那也是皇后的錯!”提到此處,安寧本就泛著紅的眼底瞬間滲出幾條猙獰的血絲,聲音也驟然抬高了些。
“算了,不提此事了,她如今也好好的被放出來了,”常明兮搖頭道,“婕妤的身子養得如何,有沒有落下什麼病根?”
安寧的眉間隱隱地抽動了一下,她看著窗外,嚥了一口唾沫,才哽著嗓子道:“我這輩子……大概是不能再生育了……”
常明兮雖然震驚,可是從那日看安寧腳下淌出的血,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了。
“所以……我不會放過她!”安寧猛然轉回頭來,看著常明兮。
常明兮並不答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手指。
安寧站起來,提裙跪下,求道:“主子幫我!”
19、第十九章 羈縻論
“皇上本就是因為顧全主子才封了安寧一個婕妤,我不求聖寵,可這剩下的幾十年,若再無子嗣,恐怕只能在這宮中孤苦一生了,只求主子垂憐安寧。”說罷深深俯下/身去,滿頭珠翠輕晃。
常明兮眼神略有所動,他看著安寧頭上的碧色玫瑰髮簪,卻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等了許久,才緩緩道:“光憑一駕鳳輦的說法,皇上便能饒了她,她與皇上七年夫妻,何況章典又是是先帝親封的戰疆大將軍,非一般妃嬪所能抗衡的。”
“我並不奢望能當上皇后,但求膝下能有一養老之人,”安寧抬頭起來看常明兮,聲音慢慢低下去,“再說如今皇后膝下的二皇子,不也是過世的容賢妃過繼去的嗎?”
“嘩啦啦——”又是一陣風掀動書頁的聲音。
“你打算如何做?”常明兮問道。
安寧沉吟了一會兒,道:“想要在後宮站得穩,朝堂上不可無人,章典如今雖已告老還鄉,可皇后的兄長章沛仍任樞密院副使,掌軍國大政,只是主子可還記得,當初您說過什麼話?”
常明兮一笑:“重回朝堂。”
“安寧願盡綿薄之力!”安寧再次俯首。
常明兮垂下眉目,淺淺含笑,久而,他起身托起安寧,扶著她做回自己的對面。
“我竟不知,你還能有這樣的想法。”
安寧的手揪緊了膝上的一塊布料,亦是一笑,只是那笑中含著幾分悽然:“既然入了局,這些事情……誰不是無師自通呢?”
“皇上,摺子放放吧,您該午睡了。”朱振一面幫仲儀研著墨,一面勸道。
仲儀卻把手上的摺子重重往桌上一拍,“啪”的一聲脆響,聽得朱振渾身一抖,研著墨的手也滯了一滯。
“這幫蠻夷!”
朱振不動聲色,他每日隨著仲儀上朝,自然知道是什麼事,於是他依然低著頭耐心研磨:“西宛國這次的確是過分了,今年索要的竟比去年多了一倍,小小一邊陲國罷了,他們大概以為皇上是新帝登基,所以才這般獅子大開口。”
仲儀輕哼了一聲:“五十萬兩白銀,絹、帛各八萬匹,五萬匹馬……”
“皇上不必跟他們置氣,大臣們的摺子上怎麼說的?”朱振勸道,墨研得差不多了,他又取過扇子來替仲儀扇著風。
“魏丞相是老了,不中用了,燕朝澤帶著一幫人主和,說是大宸才經歷七年戰亂,如今又起干戈,對民生不利。章沛又帶著他那邊的人主戰,說是這次若是答應了,以後將會年年更甚,成覆水難收之勢。”
朱振笑道:“都有道理,諸位大人們都是一心為國。”
“還有丁尚書,主張和親,摺子裡明裡暗裡地提著頤和公主,這注意打得倒是好。”仲儀斜斜地倚著椅子,手臂搭在扶手上,看著桌上的香爐冷笑道。
“皇上還是歇歇吧,從一早忙到現在了,飯也沒好好吃上幾口,還是去睡個午覺,興許法子就夢見了不是?”
仲儀道:“睡不著,屋裡悶熱,倒是想出去走走。”
朱振眼珠子轉了轉:“那皇上不如去安婕妤那兒坐坐,她住的涼音閣最是清涼,皇上也可去看看安婕妤的病養得如何了。”
想起來也是有日子沒去安婕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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