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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謬讚。”機梁回過身,他重新將滾燙的視線集中在庭院裡幾乎全身赤裸的少年身上。
雲泥肩上的刀傷流下很多血,他的白皙纖弱的身體上滿是血的痕跡,紅白交錯映得那白色更加耀眼那紅色更加鮮豔,機梁一時竟移不開目光,而他又並非完全赤裸,撕裂的衣物殘留了些在他的身體上,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而也有部分在衣物的遮蔽下若隱若現,讓人更想去一探究竟,他的腰腹十分纖細,沒有很多肌肉,實際上他武功薄弱,所會的也不過是些武功皮毛,他還來不及練成線條分明的強健肌體,他掙扎著不斷移動,拉伸地腰腹伸展成平滑柔潤的曲線,他的腿很細,破裂的血肉和白色的肌膚交相輝映得動人心魄,他努力地抬起手臂徒勞地呼救,柔弱無助的樣子更加煽動起男人的征服欲。
想要看他哭泣,看他失神,聽他發出淫蕩的聲音。
機梁舔著嘴唇,他的手卻沒有停地操縱著木頭人。
周伐往旁邊移了一點,他看見機梁的身體起了反應。
於是他淡淡地笑了笑,又喝著案臺上冷透了的碧螺春。
雲泥的手在地上抓住,他拼命地想,刀在哪裡,刀在哪裡,剛才殺死邢平的刀,丟到哪裡去了……
他什麼也沒有抓到。
就算他抓到了,一把普通的長刀,以他現在的體力,要砍斷幾寸厚的木板,也是不可能的事。
木頭人分開了他的長腿,擠了進去。
雲泥被它擠得聳動,但他的身體只是稍微地動了一下。
它太沉了,他甚至不能動。
疼痛如潮水將他覆滅,與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恥辱。
沒有溫度的木頭貼著身體肌膚,冰冷、堅硬、缺乏彈性,它一下一下地動著,帶出了血,血的溫度融化了一些冷,卻黏膩地更加令人噁心,它的杏黃色的木頭臉對著少年空洞的眼睛,雲泥看見那一圈圈的樹的年輪,彎彎曲曲,曲曲折折,匯成一層層套在一起的扭曲的圓。
腸胃止不住地痙攣,他捂住嘴,劇烈地嘔吐著。
可是他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腸胃絞痛,痛得讓他無法忍受。
很痛。
他的傷口,他的腿,他的胸,他的背,他的腰,他的隱秘脆弱,他的身體深處,無一不痛。
木圓錐沒有停歇地插著他的身體,拔出,插入,再拔出,再插入,酷刑沒有盡頭,疼痛漫無邊際,他的手摳著地面,指甲翻了,滲出血,流在黑色的泥土中,湮沒地無聲無息。
他感到意識飄忽,精神渙散。
耳邊彷彿聽見年少唸書時爹爹的聲音,叔叔們的聲音,哥哥姐姐們的聲音,他們朗朗讀著書,念著禮義廉恥的聖人言語……
對了,禮義廉恥,那些虛無的東西不是早就丟掉了嗎,怎麼能不丟掉呢,就連一塊冰冷的木頭,都能強迫著媾和的事。
雲泥睜大眼睛,但眼淚仍然滑了下來。
他收回手,將摳散的泥土揮到木頭人的臉上。
但是木頭沒有眼睛,它既不會躲閃,也不會疼痛。
它仍然重複著機械的無意義的行為,也只會這樣做。
雲泥忽然笑了,是了,自己怎麼這樣傻,對一塊木頭丟什麼沙土呢,難道真的被一塊木頭做得昏了?
木頭人這時卻突然停了下去。
機梁丟下手裡的操縱線,他急不可耐地握著自己早已勃起的分身套弄著,對著雲泥倒下的方向。
周伐閉著眼睛靠在搖椅上,搖椅上下襬動著,他像睡著了。
☆、36 棠夢1
雲泥側過臉,身體的疼痛似乎擊垮了他。
他一動不動地躺了很久。
他終於看清楚了,在庭院昏暗中,頭頂那一小片天空投射下的金色陽光,映出空中那些閃閃發亮的銀絲。
雲泥慢慢地推開了如一塊真正木頭般靜止的木頭人,他努力地爬起身。
他可以被擊垮,不可以被擊潰。
長刀離他不遠,他跌跌撞撞地挪了過去。
握住的刀柄上有殘酷的血腥感,就算這把刀在不久之前割開了他的肌膚,品嚐了他的鮮血,此刻卻像他唯一的朋友。
他拼上所有的力氣,舉起刀刃,斬斷銀絲。
他聽見如絃斷般的錚然聲,緊繃的操縱線倏然斷裂。
機梁停下手裡的動作,如夢初醒,“你,你幹了什麼!”
雲泥搖晃著身體:“我絕不會……”他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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