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機梁被他嚇得興致全無,一把掀開竹簾衝進去:“周公子,現在該怎麼辦,他死了!”
周伐睜開眼睛:“你確定這樣能弄死人?”
機梁手足無措:“他一動不動啊,我剛才弄得太狠了,他都流血了……”
周伐無所謂地說:“有他肩膀流的血多嗎。”
機梁搖頭:“怎麼會不要緊啊!唉,我不應該覺得好玩新鮮就勉強他,唉……”
“他沒看起來單純,為了達到目的對他身體做什麼他都無所謂,以前試探影重,他就主動勾引,我在門外聽得都替他羞恥啊!現在這樣說不定他覺得更好玩新鮮呢,”周伐打斷他的話:“還有以前聚興會那誰想和他做,他也高高興興的,拉他的手他也不躲,還當我的面和他手牽手走了,還有啊……”
“我得下去看看!”機梁沒心情聽他說個沒完,他飛奔著跑下樓。
機梁一路衝到院子裡,在他的操縱下,頭頂的木板開始逐漸恢復原位,光明漸漸擴大,整個院落重新沐浴在春日的和風之下。
金燦燦的陽光落在幾乎全裸的少年身上,他白皙的肌膚瑩瑩如玉質般光潔,身上的血跡又像是玉石的紋理,曲折斑駁,渾然天成。
機梁把雲泥扶起來,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仰頭道:“沒死,嚇死我了!”
竹簾後的周伐沒有回答他。
機梁搖晃著雲泥,“喂,醒醒!我現在帶你去治療,你別死啊!”
雲泥閉著眼睛,身體柔軟無力。
機梁做慣手工活,力氣不大,他屏住呼吸用力地將雲泥抱起來,又對二樓的男人說道:“我抱他上去,你去叫大夫。”
周伐還是沒有回答他。
機梁又說:“快去呀!你怎麼不說話,我現在叫你去叫大夫來!我不想真鬧出人命!”
他只聽見樓上的一聲嗤笑。
機梁更加氣惱:“不要以為我會什麼都聽你的,我加入七殺只是無聊,洛陽城是我爹的地盤,你敢不聽我的,我就……”
周伐仍然沒有說話,他嘴角上挑,露出一個極輕的嘲笑。
庭院黃銅的門突然被大力撞開,幾十個人呼啦啦地闖進來。
機梁驚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私闖本公子的宅院!”
為首一人身穿紫衣銀甲,手執長劍而立:“哼,我倒好奇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和聚興會作對!”
他身後的人們全都抽出兵器,陽光下他們的亮甲和劍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機梁愣住了:“什麼意思?”
為首之人冷笑著走上前:“聚興會第二副使高維被殺,兇手正是你懷裡的那名少年,而你膽敢窩藏罪犯,理應同罪!”
機梁呵斥道:“大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為首之人又上前一步,他驟然抬手揮劍,電光火石間只見劍影閃動。
“死人。”那人吐出話語,隨之落地的,是一大片新鮮的血。
機梁喉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卻看不見自己的傷。
“你……”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空氣的嘶啞聲阻止了他的發聲。
機梁有些著急地伸手摸著脖子,雲泥從他懷裡掉落,但聚興會的那人攬住了他並拉到他的懷裡。
越來越多的血往下淌,流淌在黃色的錦緞長袍上,機梁終於看到了,他拼命地擦著血,一把一把的血擦在手裡,越來越多,滿掌都是,他急得要哭了。
“……”他努力地想要呼救,想要喊出某個人的名字,但他無能為力。
就像他在不久之前還操縱著木頭人要窒息住雲泥,現在他自己卻被本該不進入的空氣灌入身體。
他並沒有掙扎多長時間,或許僅僅是幾個轉瞬之間,他倒下去。
為首之人回過身,對他身後的人說道:“我們已經抓回了掌握滅盡刀的人,走吧。”
“慢著!”一個聲音在小樓的竹簾後說道。
為首之人轉過頭:“還有人?”
竹簾突然掉下來,它平平地飛向庭院,直衝向聚興會的眾人。
為首之人運住內力,舉劍而起,他用力劈開竹簾,
竹簾分散著向兩邊飛去,為首之人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周伐一腳踏上二樓的扶欄,他凌空飛下,穩穩地落在聚興會眾人前。
聚興會為首之人看向他絲毫不敢大意,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輕功非常了得,並且他剛才一直在竹簾後,居然能隱藏氣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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