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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橫的,梗著脖子對著張知妄吼了起來。
“閉嘴!”正明子怒道,“你還懂不懂規矩禮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情節過度章 可能比較無聊 希望大家擔待
☆、第六章:是非曲直苦難辯
沈秋暝離派日久,對張知妄接任後的曲曲折折更是一無所知,此刻也只好裝聾作啞。不過其他人神情並不見驚異,看來這張雲流發難也非首次。
“規矩,呵,咱們鶴鳴派哪裡還有什麼王法什麼規矩?”張雲流臉上竟有些幾分怨憤之色,“掌門可不就是規矩?金口玉言,生殺予奪,誰敢忤逆掌門?”
派中其餘年輕弟子都嚇白了臉,噤若寒蟬地垂首肅立,膽小如江雲山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儼然已有些站不穩了。
張知妄瞥都未瞥他一眼,自顧自道,“明日的比試,不求全勝,但求過關,你們可要把握住度,切莫為了一時意氣中了他人的圈套。”
“掌門,我不服!”張雲流雙眉倒豎,“反正今日已然開罪了掌門,日後我在派中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索性把話說開了。幾位師叔祖均在,不如給大家說個清楚,論起德行年齡資歷,哪裡就輪到他張知妄了?就算不是明字輩的師叔祖們繼任,論資排輩也該是我師父錢知悔!”
他這話簡直狂妄至極,沈秋暝一時心頭火起,勃然起身正欲責罵,張知妄卻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輕笑道,“豎子年幼無知,又不得良師調/教,自然不分好歹,難成大器。師弟維護之心知妄領了,卻也不需與之一般見識。”
沈秋暝按下心頭怒氣,坐回座上,涼涼道,“還未來得及與他派一較高下,今日自家卻有以下犯上、不死不休之事,若是傳了出去,還不知他派會如何看我鶴鳴。也罷,且不說這等喪氣之事,掌門師兄此番邀我一道北上長安,總不會單讓我看這齣好戲的罷?”
張知妄笑了笑,眼中寒霜卻頃刻融去,“師弟與我同輩,自然算得派中長老,第二場請師弟為鶴鳴助拳,師弟總不會推託吧?”
沈秋暝誇張一揖,“敢不從命!”
張知妄起身,對沈秋暝伸出手,“今夜月色正好,愚兄那兒有蒙山的新茶1,師弟可願一道品茗賞月,抵足而眠?”
沈秋暝挽住他,笑道,“榮幸之至。”
他二人已走,其餘人也無甚大事商議,眾人行禮之後便紛紛散去,只餘張雲流一人站在堂正中,好不淒涼。
殘燭將盡,是誰在廊下悵然低吟……
“心之憂矣,其誰知之。其誰知之,盍亦勿思!”
張沈二人攜手入了後院,沈秋暝甩開手,蹙眉道,“知悔師兄是怎麼回事?與欽宴有關麼?”
裴欽宴下山之後並未闖蕩江湖,而是另闢蹊徑投了行伍。須知彼時士族最鄙夷的,除去見利忘義的商賈,便是粗俗不堪的軍卒了。甫一得到訊息,河東裴氏便將裴欽宴從宗譜上除名,逐出族內。裴欽宴生性謹慎卻不陳腐,對此也不過豁然一笑,將母親安置好便建功立業去了。有了鶴鳴派的功夫,又通文墨,他在軍中也算是如魚得水,據聞已做到了遊騎將軍。
“他既已學成下山,他師傅在鶴鳴派的榮辱起伏便與他毫無干係了,”不知為何,每次沈秋暝提及裴欽宴或是忘塵叟,張知妄總會面露不悅之色,“更何況他已是朝廷的人,鶴鳴派如何也不關他事。”
極想知道此間內情,但苦於不好開口,沈秋暝一時有些躊躇,自己雖是鶴鳴弟子,但畢竟只是俗家弟子,不比常駐派內的道士們。很多秘辛若不該他知曉,貿然問了,恐有干涉派務之嫌。
張知妄見他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忍不住伸手為他理了理衣衫,低聲道,“錢知悔生父便是西蜀王府的管事。”
沈秋暝有些詫異,畢竟錢知悔是唐照臨所收的第一個徒弟,竟連他都是這般來頭,可見西蜀王在劍南道鑽營之深。
“朝廷禁止藩王募養私軍,他們便將主意打到武林的頭上,”沈秋暝壓低聲音,“真是狼子野心。”
不知不覺,二人已走到曲江之畔,只見冷月高懸、野草離離,除去他二人走動聲響,便只有蛙鳴鳥啼,讓人心生悽切。
“本朝極盛之時,皇帝常在此宴飲新科進士,”張知妄不無感慨,“當年之人,定想不到此時蕭瑟。”
他有意轉開話題,沈秋暝卻不想遂了他意,仍是追問道,“知悔師兄後來呢?”
張知妄看他,眼裡有著不明的情緒,“元嘉十年,知悔師兄突然抱恙,不過一月功夫便藥石無醫,隨師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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