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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前因後果梳理一遍,沈秋暝不甚贊同地望向張知妄,“逞一時快意,可他身後之人又如何能揪出來?”
“你道我當真一無所知麼?”張知妄自嘲地笑笑,“如今派內的情形你也見了,連張雲流這樣的第三代弟子都可以當眾忤逆我,這個掌門不過徒有其表罷了。”
沈秋暝滿臉狐疑,“是麼,為何我竟覺得你在派中威望比起師傅當年都是不遑多讓?”
張知妄信步向前走去,“因為你蠢。”
沈秋暝愣愣地看著他如玉樹般背影,不知是該趁機偷襲以下犯上還是該扯著他的衣領問個明白。自幼時起,張知妄於他便是不同的,他自認機敏、尤擅揣摩人心,可每每碰上張知妄,他那玲瓏心竅、九曲迴腸便統統無用,只能一頭霧水地生悶氣。
見他並未跟上來,張知妄回頭,蒼白麵容在月下幾近透明,“很多事情不可對人言,而瞞著你……”
“瞞著你並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萬劫不復時,你是我最後一招棋。”
作者有話要說: 1。想起誰了麼?不過他和張知妄應該不認識 不過都是住在劍南道 也就是西蜀而已
ps:熱到死啊!
☆、第七章:排空劍氣逼人寒
沈秋暝闖蕩江湖已有十年,可來武林大會尚是頭一遭。
專為此次盟會而壘的高臺直入雲霄,各派高手在上面騰挪起躍,臺下均看的一清二楚,讓人大呼過癮。原先那二十六張席位已撤去大半,只餘素禪方丈與清微道長二席。藉著張知妄的光,沈秋暝也算是一派長老,便跟著明字輩的師叔們在前排就座,過足了眼癮。
鏖戰三日,峨眉贏了青城,華山贏了黃河幫,九華贏了八卦門,泰山贏了大理,丐幫贏了衡山,唐門贏了苗谷,接下來這場便是鶴鳴對崆峒。
崆峒掌門越照影在武林中是個神秘莫測的人物,身上有諸多謎團,首當其衝的便是他的年紀。素禪方丈剛剛受戒時,他便已經是崆峒的長老,時過境遷,素禪方丈已成了個髮鬚俱白的老和尚,他卻依舊當年模樣。甚至有人傳言越照影習得一門邪功,故而不老不死。
日子過於太平,閒來無事,人便常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對他人評頭論足,一傳百、百傳千,你潤飾一點,他臆造一些,傳到最後往往是面目全非。
越照影就坐在張知妄邊上,沈秋暝偷偷瞥上幾眼,不禁大失所望。也不過是膚色比常人稍白,身形有些發福看不出皺紋,說穿了不過保養得宜,僅此而已。由此可見所謂江湖豪傑,嚼舌起來與那市井溪邊的洗衣婦人也無甚差別。
不知是否是他的目光過於放肆,越照影終是開口了,“秋暝公子有何指教?”
沈秋暝一時尷尬,求助地看向張知妄,可惜後者視若無睹,唯有嘴角可疑的弧度昭示著此人的幸災樂禍。
“越掌門威震江湖,無人不曉,”沈秋暝硬著頭皮,“小輩欽慕已久,今日方才得見掌門真顏,一時激盪,故而不能回神,還請掌門寬宥。”
越照影不再多問,卻指向臺上,“這孫雲亭功夫確實不錯,這場我崆峒輸得不冤。”
孫雲亭一個漂亮的側翻,手中劍尖指向那崆峒弟子下盤破綻,霎時勝負已分。
“唉!”崆峒弟子均垂頭喪氣,看向那首戰弟子的眼神已很是不善。
鶴鳴派到底道士居多,首戰告捷,縱使諸弟子均喜形於色卻也不見輕狂,端的是大派風度。
張知妄對孫雲亭微微頷首,又對越照影客套道,“小徒贏的僥倖,令高徒不過一時大意了。”
越照影剛欲回話,卻在看到江雲山時坐直了身子,甚至隱隱可見興奮之色,“不知這位是派中哪位長老的弟子?”
張知妄微微欠身,“劣徒上不得檯面,讓越掌門見笑了。”
“好筋骨。”越照影長嘆一聲,“鶴鳴派果然人才輩出,前景無量。”
沈秋暝到底未到宗師之境,盯著怯怯懦懦、眼看著就快哭出來的江雲山看了許久,也未看出什麼與眾不同。
“師弟當年學梯雲縱用了多久?”張知妄忽而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強自壓抑著近來常有的心猿意馬,沈秋暝亦是輕聲答道,“約莫一個月吧。”
“江雲山只用了三天,”見沈秋暝瞪大一雙美目,張知妄禁不住勾起嘴角,“縱是我當年也用了足足二十日才可飛身而起,用了半年才能踏波而行。”
沈秋暝見不得他那張狂模樣,見越照影不曾留意,偷偷在袍下掐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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