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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暝冷笑,“反正就算輸了,丟的也是你張掌門的臉面,我反正後日便收拾包袱去北疆了,他人笑罵也聽不見,到頭來任人恥笑、忍氣吞聲的還是你張知妄。”
“娥眉謠諑,冷笑置之而已,”張知妄傲然道,“你只管盡興一戰,勝了最好,若是負了,笑你者亦會知道何為鶴鳴之主!”
沈秋暝一愣,“師兄這話,倒說得像我是鶴鳴掌門似的。”
張知妄勾起唇角,“師傅在世時就允你在鶴鳴橫行無忌,何況……”
他輕輕按住沈秋暝雙肩,二人四目相對,“先前我並未告訴你,師傅曾有遺命,令我好生護著你。此番你去北疆,務必要小心謹慎,切勿著了什麼人的道。”
沈秋暝心內酸楚,強笑道,“我省得。”
“你義薄雲天,萬人稱頌,這是好事。可你更要記得,義氣再重,也重不過你自己的安危。若你有什麼不測,我縱然苟活,又有何面目見師傅於泉下?”
沈秋暝深吸一口氣,顧左右而言他,“明日便要比試,便不說這些喪氣話了。臨時抱佛腳,師兄還不趕緊指點我幾招?”
張知妄似笑非笑地看他,“自幼師弟便與我勢均力敵,如何當得起指點二字?”
沈秋暝討好笑道,“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師兄既然能自創雲笈步,肯定也有些其他的好東西,師兄弟一場,師兄該不會要藏私吧?”
“你這人,真不知該如何說你,”張知妄冷哼,“有外人在場,便恭恭敬敬地喚我聲掌門師兄,心情不佳或是誰惹你生氣,就直呼其名大呼小叫,若有事求我,這一聲聲師兄卻像摻了蜜似的,當真是口蜜腹劍。”
沈秋暝惱羞成怒,正欲拂袖而去,卻聽張知妄幽幽道,“可我卻偏偏吃這一套。”
“也罷,”張知妄正色道,“方才我也說了,那曾八荒最為人忌憚的,便是那招‘中流擊楫’,你可知此招險在何處?”
沈秋暝沉吟,“前人有詞曰,正好長驅,不須反顧,尋取中流誓。我雖並能親見,但顧名思義,此招險要之處便應是這個‘中’字。”
“不錯,長驅直入,氣勢萬千,”張知妄手指輕叩窗櫊,“九華派武功極險極奇,與我鶴鳴派武功倒有些神似,而這曾八荒在入九華前曾跟著一少林遊方僧修習,後將少林之剛猛與九華之陰柔糅合一處,以這招‘中流擊楫’為那九華的搖空劍法平添七成功力。”
沈秋暝心馳神往,不禁讚道,“一代劍俠,不知可稱宗師否?”
張知妄搖頭,“秋暝可曾記得師傅教導,由此及彼,以他人之功化為己派之功,雖為絕世高手,可到底還是落了下乘。”
“哦,師兄的雲笈步亦是由梯雲縱悟來,是否也無甚稀奇?”沈秋暝有意刁難。
張知妄倒是坦白,“那更是雕蟲小技,難為外人道也,故而我也只給你一人看過。現下我便教你那‘中流擊楫’的破解之術,且聽仔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說師弟沒心沒肺啊 師弟人還是不錯的 就是eq不夠
☆、第十二章:醉中拂劍光射月
第二日,本晴空郎朗的長安大雨傾盆,本定於當日早晨的比試只好暫緩。一場大雨足足下了數個時辰,直到卯時才將將止歇。
袁輕舟趕至曲池坊時,眾人正用著晚膳,鶴鳴派上下正襟危坐,用著素食;而一旁沈秋暝正與同住曲池坊的謝逸、殷儉行推杯換盞,酒令行的正歡。
“晚輩袁輕舟見過諸位道長,見過殷莊主、謝公子、沈少俠。”袁輕舟禮數周到,言辭間卻不含糊,“晚輩趕來是要知會一聲,今日鶴鳴派與九華派的比試定於辰時一刻。”
“什麼?”正明子不悅道,“天色已晚,視物不清,又剛下過大雨,臺上必然溼滑,難道不能延期麼?”
袁輕舟恭謹道,“此事由素禪方丈與清微道長首肯,晚輩不過前來報信,並不知其中內情。”
謝逸清雅一笑,和氣道,“其他倒還好說,不過鶴鳴派出應戰的沈公子已飲了酒,待會比試起來難免會吃虧,到時候在不明內情的武林群雄眼裡,恐怕會錯以為幾位仲裁有失公允罷。”
他這番話彎彎繞繞、綿裡藏針,一時間讓袁輕舟很有些下不了臺,沈秋暝偷偷在心裡叫了聲好,嘴上卻對袁輕舟道,“無妨,本就是以武會友,我鶴鳴乃方外門派,本就不在乎輸贏得失,我沈某資歷尚淺,自是聽從令尊與素禪方丈、清微道長的安排。”
袁輕舟鬆了口氣,作揖道,“沈公子果然深明大義,既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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