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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諫一聽放了心,兩隻眼睛在高淮身上轉來轉去,打起了主意。京城已經風傳這次準備出征的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從目前他的處境來看,如果他武試及第,他斷斷不能落到高鴻那廝手中,只能選擇跟著三皇子混了。蕭諫迅速審時度勢,便把以前兩人的過節忽略不計,言語間開始有了討好的味道。見高淮臉上隱隱一絲抑鬱之色,便道:“那天在荔汀別業,何眠告訴我一件怪事,他說林堂主第一次光臨他的豔魔堂的時候,在後院種了一棵樹,名叫檉柳,不知殿下聽說過沒有?”
高淮道:“據說是北方的樹,我沒去過北方。”
蕭諫接著道:“我也沒去過。聽何眠說後來那棵樹越長越大,何堂主嫌它遮了其它花草的陽光,想除了它,叫了堂中所有的人來幫忙,結果樹太大了,竟然除不掉。”丁無暇插口道:“是這樹成精了嗎?怎麼會除不掉呢?”
蕭諫道:“不是,就是樹太大了。然後有一天,我大哥他就大駕光臨了,看到他們在除樹,很辛苦的樣子,便道:‘老三,把你收的那幾罈子好酒給我拿出來喝了,我就把這樹給你倒拔了出來,讓你見識見識大哥的功夫。”
“何老三沒有辦法,只得把酒拿了出來,大堂主一口氣把幾罈子酒喝完了,然後就找地方睡覺去,何堂主說:‘大哥,你幹嘛去?’大哥說‘腰疼啊,沒想到喝個酒也腰疼,睡覺去!唉,這少年不惜力,老了沒力氣!’”
何堂主急了,問道:‘那樹呢?你答應幫我除樹的!’大堂主才想起來這碼子事兒,就捶著腰走到樹跟前,伸手只一下子,就把樹給拔…出來了。”
這次換了未央道:“不可能,多大的樹,一下子就給拔…出來了?”
蕭諫道:“大哥武功高強,你又不是不知道。然後忽然起了一陣妖風,颳得那樹骨骨碌碌飛了出去,何堂主嚇一跳,他除這樹,本打算給紫眼狐狸打傢俱做嫁妝的……”未央又插口道:“做嫁妝?她嫁給誰?誰敢要她?要不嫁給你吧,我看她老愛纏著你……”蕭諫道:“我沒錢,我娶不起她!姐姐你別打岔好不好?你聽我接著說!”
“那樹滾啊滾的,就滾到了一條山溝裡,溝裡恰好有人在坐著吃飯。此人在江湖上很有名聲,叫武林至尊所向無敵世間無二天下第一的好吃貨王大嘴,他一看見這樹,就說:‘喲,我正愁吃白飯沒有菜,結果這菜就來了,真是老天有眼啊!’就一筷子挾起那棵樹,吃了。”
未央道:“田田,剩下的我可以替你講了。接下來豔魔堂的飯桌上天天擺的都是牛肉,何老三吃了幾天受不了了,問廚子說為啥天天吃牛肉呢?廚子說街上死牛太多了,堵了去買菜的路,只好先將就著吃了,再吃幾年也未必能吃完呢!”
高淮很認真地聽到一半,已經明白他在胡扯,待聽到最後,忍不住一笑,指著桌上的一盤滷牛肉道:“這個說不定也是那時候剩下來的。”他一笑溫雅恬淡,彷彿三月間桃花初放,柳絮紛飛。蕭諫本就是要逗他笑一笑,跟著兩眼彎彎,道:“我不愛吃牛肉。”
丁無暇道:“你喜歡吃蟹黃蓮蓉包。”蕭諫道:“是啊,那一年我和無暇、窈窈、還有張靖言他們幾個一起吃飯,誰出了個上聯:雞聲茅店月,說不許對人跡板橋霜,要自己想,對不出來就學狗叫。我就對的蟹黃蓮蓉包,窈窈對的魚頭豆腐湯。都說我對的最工整,從那以後我就心存感激,愛上蟹黃蓮蓉包了。”
未央忍著笑道:“無暇公子對的什麼?”
丁無暇翻眼看看她,不說話,蕭諫道:“他對的是汪汪汪汪汪,也很工整。”
高淮正在飲茶,忽然嗆住了,咳嗽不止,蕭諫忙道:“三殿下怎麼了?要不要無暇哥用他的美人捶給您捶捶背?”丁無暇狠瞪他一眼,心道:“你怎麼不親自去捶?”
高淮擺手道:“不用。”他來的時候鬱鬱不樂,此時終於被他們幾個插科打諢逗得笑意盈盈,言語間推杯換盞,其樂融融。蕭諫很賣力地哄著他們喝酒,高淮酒入愁腸,本就易醉,丁無暇心裡莫名地發酸,一不小心把酒當成醋給喝多了。兩人竟一前一後伏在桌上睡了過去。未央是高興得過了頭,被小丫鬟扶出去醒酒沒再回來。
最後只有蕭諫還勉強保持著一份清醒,看看這兩人,喝道:“來人!”立時進來了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蕭諫吩咐道:“把三皇子扶到這後面的密室中去,今夜裡護院徹夜把守,讓百合和青巖過來侍寢,不可出任何差錯。至於我妹夫,把他弄到隔壁去,誰都不能靠近,特別是姑娘們。讓他自己睡!”
百合和青巖是翠袖書院中的清官人,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