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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勝雪貌美如花伶俐清雅,身價很高,輕易不見客人的,見了也就是陪著彈彈琴說說話。蕭諫也是本著一片好心,想把這位龍子鳳孫打發好,因此把翠袖書院的鎮院之寶都給薅了過來。若是洞曉世事的未央在這裡,定會阻止他,可惜未央不在。
第二日清晨,勤奮的蕭諫向來是五更即起,順勢把睡懶覺的丁無暇也扯了起來,去後園讓他陪著自己練武。丁無暇迷迷糊糊地道:“我連窈窈都打不過,你讓我跟你過招,你是成心想讓我捱打嗎?”
蕭諫道:“那我找不到人,你說怎麼辦?”
丁無暇卻忽然看著蕭諫身後不遠處,低聲道:“據說三皇子武功很不錯,你求他來跟你過招好了。那不他來了。”
蕭諫忙回頭,待看到走近的高淮,卻吃了一驚。在清晨的微光中,高淮頭髮衣衫皆很亂,顯然還沒有梳洗,臉色卻冰冷徹骨,難看之極,渾不似昨晚溫和恬淡的模樣。一剎那間,蕭諫還以為回到了兩人初相識,他動手對自己又打又罵的那悲慘時光。他的心思還沒有轉過來,卻忽然間眼前白影閃過,蕭諫躲避不及,啪地一聲脆響,臉上果然捱了一耳光。
接著高淮轉身拂袖而去,蕭諫卻被他打傻了,連丁無暇跟著一塊兒傻了,兩人呆呆地站了片刻,蕭諫方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怒,又是莫名其妙,氣沖沖地道:“又怎麼了?我這一片好心,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還動手打人?你們東齊王朝,還有沒有王法?”就想攆上去理論,丁無暇連忙扯住他低聲道:“王法不就是人家家定的嗎?”
高淮早上醒來,發現身邊擠了兩個女子。他聞不得脂粉味兒,想起來兩人竟和自己擠了一晚上,被噁心得隔夜飯都吐了出來,也記不得自己究竟幹了什麼沒有。那兩個女子見他嘔吐不止,趕緊慌著伺候,被高淮毫不客氣地扒拉到了一邊去,冷冷地道:“誰讓你們來的?”
青巖怯怯地道:“是蕭少爺,他讓奴家好好伺候殿下。可是……”高淮不等她說完,起來就去找蕭諫,然後一個忍不住,又動手了。
他打完就走,甚是乾脆利落。卻聽蕭諫還在身後叫囂,再一次怒從心頭起,反身又折了回來,忽然就到了蕭諫的臉前,伸手攥住了他的下頜,眼中滿是怒火:“下次再想討好本王,你可以親自來侍寢!”
高淮為人溫雅謹慎,從不在人前自稱本王,今天是實在讓他給氣狠了,竟口不擇言起來。蕭諫被他嚇得徹底愣住,被兜住下頜也不知道躲,卻見高淮袖子一甩,再一次憤然離去。
高淮已經遠去,蕭諫伸手捂著臉,空自憤怒,道:“這高家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個樣子?”忽然想起一事,慌忙趕到昨晚高淮歇息的房中,看青巖和百合一臉惶恐地站在房裡,他道:“你們兩個昨晚是怎麼伺候三殿下的,害他早上起來發脾氣?”
青巖委屈得眼淚汪汪,道:“我倆聽從少爺的吩咐,想好好伺候來著,可是他連碰都不讓碰,睡夢中也會打人!少爺,你看看我的額頭,還腫著呢。”蕭諫看看她的額頭,果然青腫了一塊,不免存了憐香惜玉之心,伸手替她揉了幾下。百合一見連忙跟著撒嬌:“少爺,您看我的臉上,也被他打了一下。”
蕭諫一看打發不住了,沉下臉道:“你們自己揉去,本少爺的臉還沒人給揉呢!”
未央聽到訊息,趕到了房門口,待搞清楚事情始末,凝神盯著蕭諫的臉看了半晌,柔聲道:“田田,姐姐今天才發現,你真是一個天才啊!來吧,我給你揉揉臉可好?”
第二日,蕭諫著一身黑衣,深灰色的衣領衣邊,腰挎寶刀,英挺秀雅一個翩翩兒郎,美中不足的是臉上帶著一個隱隱約約的掌印,到了金陵城南皇家大校場,參加此次武試第二項:騎射。
比武
城南大校場,佔地達六百畝,最北側坐北朝南起五尺高臺,建一座大殿,煦文帝親書“尚武殿”三字,兩側是一字排開的側殿,收藏得各類兵刃等物。
殿前築起了高臺,臺上搭起了長長的涼棚,為主考官和副主考設了座位。 雲丞相和梁飛將軍居中而坐,兩側應是大皇子和三皇子,高鴻卻偏要去和高淮擠在一處,就把楊寶楨的位置擠到了那一邊。兵部丁尚書和兩個兵部侍郎均坐在高淮另一邊。
主試騎射的是楊寶楨,他直接出了涼棚去看比試,餘下眾人在棚裡看著。校場周邊重兵把守,卻也人山人海,都是達官貴人及入選兒郎的家人等,經過特別恩准進來的。
騎射之比試很簡單,執連發強弩跑馬射箭,擇優而錄之。眾人依次序一一行來,待有技藝高超者,便引得周邊一陣陣的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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