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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淮道:“我是對蕭潤成見甚大,但也覺不可如如此對待其後人。”
雲瑞無奈低聲道:“蕭太師生前在朝中樹敵甚多,若想蕭諫平安活著,就別讓他從軍,在民間太平一生足矣。”
高淮搖頭,堅決不允許,道:“既然他自己選擇來應考,生死禍福都是他的命。”
而頭名的試卷落到雲瑞眼前時,老奸巨猾的雲丞相更是當場愣住,明明白白就是自己那個門生韓凜。
雲瑞很尷尬,罵道:“臭小子,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一手字型?害得老夫要晚節不保了!”伸手又要去拿筆,再一次被高淮攔住:“我來作證,不會有人說長道短。”
雲瑞無奈,只得如此張了第一榜。
弄個次名,蕭諫也很高興,翠袖書院中的一干姐姐妹妹聽到這個訊息,立時沸騰了,似乎麻雀窩裡飛出了金鳳凰一般。未央拉著蕭諫的手,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半天,道:“田田,沒想到你看起來傻乎乎的,還有這等本事。屆時姐姐帶著這一干丫頭,去給你喝彩助威!”
蕭諫道:“我怎麼看起來傻乎乎了?都說我生得好看!那個……姐姐,接下來的武試在城南皇家大校場,由朝中重臣坐鎮,恐怕不會讓女子進去的。”
未央伸手一拍他的肩頭,豪爽無比:“朝中重臣?哪個不是這幫丫頭的入幕之賓?這金陵城啊,除了皇宮,還沒有我未央去不了的地方,你等著看好了!”
蕭諫和丁無暇一起去兵部領取自己的中選文帖,兵部的小官吏發放了丁無暇那一份,對著蕭諫攤了攤手,道:“蕭少爺,你的那份文帖被大殿下拿走了。他說他和你是故友,所以代領了。讓你去他王府中取。王爺還說特意設了盛宴,要為你慶賀一下。”
蕭諫側頭看看丁無暇,變了臉色。朝廷有規定,這份文帖拿不到手,接下來的武試就沒法子參加了。丁無暇皺眉衝那小吏道:“這重要東西,都是要親手交付中選之人,你怎麼可以隨便給別人?”
那小官吏苦著臉道:“大殿下是這次武試的副主試,他過來抽了那份文帖就走,恰好當時丁尚書等人又都不在,下官……怎麼敢阻攔?”
丁無暇怒道:“你去給我們討回來!”
那人哆哆嗦嗦地道:“下官真的不敢。”大殿下的脾氣兵部的人都知曉,惹怒了真拿刀劈了他,他也就是個屈死鬼,只能到閻羅殿裡去喊冤,還不知閻王理不理。
蕭諫強忍著心中憤怒,把丁無暇扯到了一邊無人處,道:“你不用著急,我晚上悄悄去他府中偷出來就是。”
丁無暇道:“諾大個王府,你去哪裡找這一份小小的文帖?況且蕭諫,說不定他就在等你去自投羅網!”
蕭諫擰眉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再一次闖宮告御狀去?”
丁無暇道:“皇上……病著呢。我去找家父,讓他幫著想想辦法。”
蕭諫嘆道:“沒用的,只能讓世伯為難。算了,他讓我去,我就去,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了!”丁無暇聞聽此言,驚慌失措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道:“田田,千萬別去,他他他真的不懷好意!咱不去打仗了行不?這高家的人一個個都這個樣子,咱給他打什麼仗?”
蕭諫回頭看著他,眼光慢慢轉得可憐巴巴:“可是我想去。無暇哥,我真的想去。我從小想到大的……他高家的人,對了!”
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荔汀別業,高淮問他有沒有什麼心願,他說他要娶妻生子,當時三皇子接著問:“這個願望很簡單,還有沒有?”
如今終於有了。
蕭諫厚著臉皮就去找了高淮。高淮卻住在東齊的皇宮中,蕭諫、丁無暇均和蒙昕熟識,兩人一起去找到蒙昕,央他進宮通報一聲,蒙昕義不容辭地答應下來。
高淮今天心情卻低落之極,正站在窗前發呆,聽了蒙昕的傳達,最後終於點了點頭,同意見他。
蕭諫看見高淮的時候,他依舊站在窗前,怔怔地望著窗外,白色的長衣在窗前投過來的陽光中隱隱泛著一圈晶瑩柔和光環,額髮微亂,臉色沉靜寂寥,弄得整個殿中的氣氛都跟著沉重起來。
蕭諫躬身行禮:“三殿下,你好。上次在翠袖書院蒙您解圍,我一直沒有過來致謝,是我失禮了。這次特意過來謝謝您。”
高淮慢慢轉過臉,看了他一眼,道:“廢話少說,有什麼事?”
蕭諫一聽他語氣不太好,也就不再拉扯客套,乾脆利落地道:“大殿下把我的文試中選文帖扣留了,你去幫我要回來。”
高淮微蹙眉道:“你自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