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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節帥恩典!」楊邦傑說著就要拜下,霍致平攔著他,讓楊邦傑坐好,當作沒事一般繼續飲宴。
鄭以誠只聽得楊邦傑說的那一句,完全不知霍致平在對方耳裡說了些什麼,也知道此時不方便多問,只得強忍著情緒,隨眾人歡飲。不知不覺間,酒喝得有些過多,整個人輕飄飄的,彷佛抽離了眼前歡騰熱鬧的場面。
楊邦傑也見到鄭以誠雙頰泛紅、眼神迷茫的樣子,知道他是喝多了,便領著他共乘一騎回營,兩人在馬上緊擁著,自有一番說不出的纏綿。霍致平目送他們離去,臉上倒是沒了笑容,只是不住地搖頭嘆息。
令狐圖見他這樣子,低聲問道,「想起什麼在後悔了?」
霍致平柔聲問道,「你還在怨我?」
令狐圖別過頭去,背對著霍致平說道,「也沒什麼好怨的,左右是我自己的選擇。」
「子真,今晚別回去了。」
「兒子都快跟他們一樣大了,還學這些年輕人做什麼?」
「這麼久不見,敘敘也是好的。」霍致平說罷,便挽著令狐圖的手往帳內走,令狐圖嘆息著,仍舊是跟他進帳去了。
作家的話:
☆、(27)莫言意氣爭…忠犬攻 溫柔受 軍文 戰爭
(二十七)莫言意氣爭
楊邦傑帶著鄭以誠回到帳中,替他除去大氅、脫下靴子、鬆開綁腿,正要解去外袍,就聽鄭以誠問道,「你剛和霍大將軍說的什麼事?」
「就知道你會問,先脫了外袍再說。」
鄭以誠默不作聲,由著楊邦傑替他寬衣,再看他從懷裡掏出一封文書遞了過來說道,「自己看吧!」
鄭以誠默默開啟文書,原來是一紙脫除賤籍的飭令,還有一小個良民身份的符牌。他看完便將東西封回,依舊擱在案上,自己鬆開了髮髻,取來靠墊斜斜地倚在榻上,看楊邦傑寬衣。
楊邦傑寬衣完畢,湊到鄭以誠身邊摟著他問道,「你不歡喜?」
「我原以為我會歡喜的,但此刻竟說不上是什麼感受……」鄭以誠驀地翻身,將楊邦傑壓在身下,吻著他的額頭說道,「孟軒,謝謝你。」
楊邦傑摟著他笑道,「要謝的話,去謝霍大將軍吧!他也是用了不少關係才弄到的。」
鄭以誠趴在他身上說道,「孟軒,你不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嗎?」
「什麼奇怪?」
「其實一開始根本就不該有什麼賤民的存在,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誰又想生來就任人攀折?今天坐我席上的那個女子,原來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兒,還讀過幾天書,不想也淪落至此。」
楊邦傑挑著眉毛問道,「你心動了?」
鄭以誠指著楊邦傑的鼻子,冷笑說道,「你這是吃醋呢!你今日救得了一個也救不了一營,縱使救出來,無依無靠的,最後還不是流落到青樓裡頭。還是早日平定天下、廢除賤籍才是正理。只是在上位的,有幾個會慮及這些,只怕是一登上寶座,就忙著把女人們分給手下。你看曹操官渡之戰勝了,頭一件事就是和曹丕搶袁熙的老婆,就知道那些人的德性!再說霍大將軍,我看他也不是挺愛這些脂粉味的,只因底下將士們喜歡,還不是得支使她們貨腰;就是你要設宴,也沒法子逆了其他將領的興味。」
楊邦傑見他這樣連珠炮般說話,頗有憤恨不平之色,只得撫弄著他的髮絲說道,「子信,你果然醉了。」
「我哪裡醉了?我清醒得很。你看這那張符牌,本來就該是我的。是他們奪了去,現在物歸原主,反倒成了天大的恩典,這才是醉了。」
鄭以誠說著便躺回了自己的枕上,眼角掛著些微的淚珠,口裡還低噥著什麼,楊邦傑卻聽得不真切了。他無奈地替鄭以誠蓋上棉被,把玩了一會兒符牌,這才吹燈歇息。
翌日醒來,鄭以誠只覺得頭痛欲裂。再看時辰,已經耽誤到晨會時間,不免緊張地梳頭整衣,不住埋怨,「醒了怎不叫我?」
楊邦傑笑道,「不礙事的,南澤先生也晚了,晨會往後推遲了一個時辰。」說著就讓底下人端水進來。
鄭以誠按著太陽穴,只覺得頭疼得厲害,「他也晚了?看不出來。」
「據說是和霍大將軍喝到半夜,不晚也奇怪。」楊邦傑見他這樣子,少不得弄點藥膏幫他按揉,看著他梳頭洗臉。
鄭以誠笑道,「不是說七天後就要出征,喝成這樣。」
「你也沒什麼資格說人家,喝點醒酒茶吧?」楊邦傑笑著端來一盞茶,鄭以誠就著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