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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伏遠弩嗎?這不比臂張弩輕巧……」楊邦傑從鄭以誠手上接過弩機,眼睛卻瞪得好大,這弩機雖然是龐然大物,但舉起來卻不如想像笨重。
鄭以誠推著楊邦傑,要他試射說道,「伏遠弩縱矢三百步、臂張弩二百三十步,只是伏遠弩笨重,單人無法操作。但若是這等與臂張弩相同的重量,便能單兵利用了。孟軒試試,這是用踏張的,其實我只是按圖改良,自己還沒操作過。」
楊邦傑取出三百步的距離,足踏上弦,持起弩機試射。羽箭果然強勁有力,竟然能破的飲羽。楊邦傑摟緊了鄭以誠大喜說道,「你這紙上談兵功夫還不是普通了得,一般踏張弩也沒這等威力!巖州境內怎給你買到這些書籍的?」
鄭以誠笑道,「書肆上可多著嘍!大戶人家避難遠走,自家賤賣的、底下奴僕偷出來的。那些佛經刻本不稀奇,就連不少秘藏的抄本,都被弄出來賣錢,你看這個。」
楊邦傑見鄭以誠從懷裡掏出了一部薄薄的抄本,緣角被磨得破爛,好奇地問道,「這又是什麼?」
鄭以誠開啟卷首,遞到楊邦傑面前笑道,「李筌的《太白陰經》,裡頭寫得是:人謀、籌策、攻城、戰具、營壘、陣圖,你說算不算寶典?」
楊邦傑聽得眼睛發亮,「確實是寶典,一般都寫兵法,少有人談及戰具、營壘、陣圖的,這書我怎會不知?」
「這書我放你案上一旬了,不見你翻看,這才拿了出來。」鄭以誠說得楊邦傑一臉尷尬。但這怪不得他,行伍裡識字的已是少數,楊邦傑還能提筆寫字、看些兵法,更屬難能可貴。但要這些丘八主動看書,還是讓他們拿起槍桿子上戰場比較痛快。
鄭以誠說著,仍將書收入懷中,「回去我再仔細說與你聽。先講這弩的用法,《孫子兵法》可有一句?『長兵在前,短兵在後,為之流弩,以助其急者。』」
「是有這句。」
「我本來不懂,為何用『流弩』二字,看了那書才明白,所謂『流弩』,是將弩兵分做三隊,分別張弩、進弩、發弩,如此輪番射擊,就如流水一般,流動不止、連續不絕。」
楊邦傑一聽就懂,奮力拍著鄭以誠的肩頭說道,「若真能如此施行,弩箭用途大增!子信,你這改良與建議,只怕比諸葛武侯還要高明。我即刻找人來試試!」
鄭以誠淡淡笑道,「分做三隊的想法,明明就很簡單,卻還要我提醒,這才奇怪呢!」
楊邦傑抓著頭說道,「我們都是看前輩怎麼佈陣,也就跟著那麼做了,卻難有所突破,你是局外人,才看得通透。你這弩機只做了一具嗎?可有名字?」
「才在試驗階段,當然只做了一具,名字還沒起呢!孟軒可要替它命名?」
楊邦傑沉吟說道,「就喚『神臂弩』吧!如此重量卻有這等射程與勁道,自然是神臂。我即刻著工匠廣制這神臂弩,再按你說的法子演練,相信我軍戰力,定能大幅提升!」
兩人興奮地說著,果然派士兵趕製神臂弩,依法演練。眾人見了神臂弩的威力,又知道這操演辦法乃是鄭以誠提出,都收起對他的輕賤之心,愈發敬重。
這一夜裡風雪嚴寒,楊邦傑摟著鄭以誠在爐邊閒話,磨蹭久了不免起火,楊邦傑把人按在地毯上,解下了褻衣褻褲,正要動作,就聽到親兵在帳外喊著,「啟稟將軍,忠武將軍來訪。」
兩人連忙起身,還來不及套上中衣,帳簾就被揭開,風雪順著縫隙吹入,捲進一陣冷風。就聽一個朗爽的聲音笑道,「唉呀!是我來得莽撞,壞了孟軒的好事。」
楊邦傑用身體護住鄭以誠,像是深怕自己的瑰寶被看到一般。他皺起眉頭說道,「你也知道莽撞,給我轉過身去。」
「虧我冒著風雪前來,你竟這樣待我。」王澧還是笑兮兮地轉過身子,順便卸下自己的狐裘和寶劍。
楊邦傑一邊穿衣一邊問道,「你就這樣丟下千嶽關,不怕被怪罪擅離駐地?」
「你當我樂意冒著大雪出門,不學你摟著美人在營帳裡快活?只是有件事非得當面和你說說。」王澧拿著眼角的餘光,窺視楊邦傑幫鄭以誠穿衣,總有些說不出口的滋味。
楊邦傑問道,「什麼事?」
王澧強迫自己轉正,就看壁衣上綺麗交織的花紋,說道,「你可知道,朝廷裡都吵翻天了,你在這裡倒是清閒。」
☆、(20)弭戰須計量…忠犬攻 溫柔受(限)
(二十)弭戰須計量
「你可知道,朝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