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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趁鴻臚寺主簿修養的空檔,風雲雙傑也將事情調查得七七八八。這兩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鑽了個空,便溜到帳中,同鄭以誠、譚越說道,「嫂子,咱倆這幾日聽牆根聽了大半夜,卻是越聽越糊塗。」
何乘雲說道,「咱們原以為左賢王嫌疑最大,但他卻要要底下人徹查此事,深怕我國不接受仵作的說法,誣陷這事是他做的。還說什麼下毒、放火,不是好漢的作為,萬一他被看做奸險小人,面子要往哪裡擱?」
何乘風冷笑說道,「我倆聽了這些話,以為左賢王好名,理當不會對柳特使下手。結果偷看了那個葉護叫阿史那啥的反應,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鄭以誠問道,「兩位又看到了什麼?」
何乘雲故作神秘說道,「那阿史那啥的傢伙,在帳中不是喝酒就是哆嗦。身邊親近勸著,他自己就嚷嚷出來,說什麼他在柳特使眉毛中間,發現數點紅斑,那是致命之毒。那個親近再問他,兇手是誰的時候,他倒是驚醒過來,但怎樣也不肯說,只是哆嗦著。」
「果然不是飲食中毒!猜阿史那盤靸肯定是知道兇手的!說不定就是他,還是要亦誰瞞著?」譚越激動地站起身來。
何乘風插口說道,「兇手應當不是他,他還在那邊抱頭悔恨,說什麼不該輕信左賢王的慫恿,遭裡達可汗誤解。兇手聽起來就是左賢王,但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左賢王還不至於讓阿史那盤靸嚇成那樣。」鄭以誠緩緩說道,「我想我大概推知兇手為誰了。」
眾人異口同聲地問說,「是誰?」
鄭以誠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假使我國認定,左賢王為殺害柳特使之兇手,要求西驁自行制裁,或將人交給我國,其中誰最得利?而且這兇手的身份,竟會讓身為葉護的阿史那盤靸,不敢明言。」
「裡達可汗!」譚越直覺回答以後,又說,「不對啊!裡達可汗不是意欲與我國交好,三番兩次示好,怎會幹下殺使者這種事?」
「這就是盲點。」鄭以誠說道,「我們都料想主和的裡達可汗,不會對特使出手,倘若特使出事,必是左賢王的問題。」譚越點頭。
鄭以誠從容說道,「飲食中毒的理由實為荒謬,傳回朝廷,必會派人前來複驗。假使查不出問題,則可推說是阿史那盤靸之責;假使查出問題,便說是左賢王下的毒手。」
譚越點頭說道,「怪不得裡達可汗會怪罪阿史那盤靸,原來是替自己留退路。」
鄭以誠說道,「朝廷相信飲食中毒之說,並非裡達可汗所樂見的結果。所以他讓我們營地失火,又好意安排住處,令眾人有一種『可汗意欲和平,只是有人從中破壞』的錯覺。」
何乘風、何乘雲異口同聲地說道,「怪不得咱們全都聯想到,兇手就是裡達可汗想要剷除的左賢王!」
譚越聽到這裡也明白了,拍著大腿說道,「啊!果然是這樣,裡達可汗知道眾人求和心切,說不定朝廷怪罪下來,他還可以讓製造輿論,要左賢王犧牲,換取和平。或是讓阿史那盤靸與左賢王相鬥,自己樂得開心。」
何乘風聽得直搖頭,「咱們還以為裡達可汗有誠意和談,沒想到竟是在借刀殺人。」
鄭以誠輕嘆說道,「畢竟是我方求和的心思重些。而且這也僅是我從動機推斷,並沒有真憑實據,說不定是另有其人參與,像是支援裡達可汗、厭惡左賢王的官員。」
何乘雲拍著胸脯說道,「嫂子需要咱倆效力嗎?從王帳裡摸出些可疑的毒藥,一點都不難。」
鄭以誠遲疑了片刻,這才回應,「這……我想還是算了。」
何乘風不解,「既然裡達可汗嫌疑重大,為何不調查清楚,讓真相水落石出?」
鄭以誠長嘆,「唉,裡達可汗必定不會親自動手,也不知是由何人暗地裡做手腳。而且當時在營帳中,用銀針檢驗食物,全無變色,這毒是何時中的,也都不知。即便真從王帳裡找到毒藥,朝廷難道有餘力對西驁出兵?一旦干戈再起,死的又會是成千上萬計程車卒,而不僅是柳特使一人之命了。」
何乘雲嘆道,「如此說來,我們竟對裡達可汗無可奈何!真叫人氣悶。」
譚越說道,「此事已非我等可以控制,只得等朝廷再派人驗過,皇上聖裁,才知是戰是和。」他想到柳紹慘死,又憤然說道,「不想此番議和,竟被西驁玩弄於指掌,真是氣人!」
鄭以誠也跟著點頭,就等隨行諸人身體回覆,便向裡達可汗辭行。風雲雙傑到底是江湖中人,心有不甘,當夜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