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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吵翻天了,你在這裡倒是清閒。」
楊邦傑忙著穿衣,根本沒注意到王澧的動作,因問道,「吵什麼?我這裡可忙碌了,你來得正好,等會讓子信繪製最近正在製作的城防、弩機、農具圖給你。」
「還不就是與西驁議和與否的問題。」王澧聽著衣衫擺弄的疏疏聲,按捺不住,「我可以轉身了嗎?」
「可以了。」楊邦傑和鄭以誠總算穿好衣衫,紅著耳根子與王澧相見。
王澧朝著鄭以誠拱手笑道,「小弟打擾了孟軒和嫂子好事,嫂子可別怪我。」
鄭以誠被說得不好意思,拱手回禮說道,「將軍還是稱我子信吧!」
王澧嘻皮笑臉地說道,「這嫂子的稱呼,可是孟軒親自定下的,小弟不敢擅改。」
楊邦傑吩咐了親兵取些酒菜過來,又要了碗薑湯,親手遞給王澧趨寒說道,「叔涵,你倒底有什麼要緊的話要說,非得三更半夜壞人好事。」
王澧接過薑湯,慢慢喝了一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暖和起來,他壓低了音量說道,「家父給我送的信,嫂子和譚將軍不是去見了西驁的太后嗎?」
「為了陳請議和,確實見過。」鄭以誠點頭,心知王澧會這麼問肯定是出了問題。
王澧喝了幾口薑湯就把碗擱置在一旁,自斟自酌起來,「如今柳特使身亡,是戰是和朝廷紛爭不休,主要分成兩派,一派認為左賢王關係重大;另一派認為是裡達可汗或太后下的手。」
楊邦傑用眼神詢問鄭以誠,不知當不當告訴王澧實情。鄭以誠用手指暗暗在楊邦傑掌心寫了個「緩」字,說到底霍家與王家雖是同盟,但畢竟不是一家人。
就聽王澧繼續說道,「只為柳特使身亡之時,嫂子和譚將軍不在當場,就有人一口咬定你們是私通外敵,所以眾人中毒而兩位得免。」
楊邦傑臉色鐵青,沉著聲說道,「這是從何說起?子信和卓倫是為了說服太后議和,這才冒險晉見。柳特使也深知此事,怎麼會被說成私通外敵?」
王澧搖著頭嘆息,「還不是方相想借此機會打擊霍大將軍,暗地裡指使言官上書。幸得皇上聖明,霍大將軍與家父一力保薦這才沒事,否則就連孟軒和我也有些妨礙。」
「那群小人是怎麼嚷嚷的?」楊邦傑氣得脖子都發紅了,鄭以誠緊緊握住他的手,他才沒發作。
王澧盯著鄭以誠那隻白玉般的手覆在楊邦傑掌上,又飲了一杯這才說道,「那些小人說,『為將帥的只管打仗就對了,不用心取勝卻只想和談。』你說氣不氣人?」
楊邦傑拍案而起,「這群小人!你我加起來不過只兩萬兵馬,扣除後勤部隊,能作戰的不過一萬餘人。還要守兩個關塞,如何與西驁大軍正面作戰?要是給我十萬大軍,我也不用龜縮在平天關內!國家有難,這些人不思救國,反倒伺機扯後腿,真叫人心寒。」
「皇上也知道你我為難,倒是將那群小人斥喝了一番。家父信中提到,這次再派的使節,是新任的鴻臚寺少卿陳耀,為禮部尚書周昀輔的門人,算是我方人馬,你我當盡力助之,省得再讓方相找麻煩。」
楊邦傑冷靜了下來,問道,「所以皇上仍意欲談和?」
「這不是想不想,而是我國目前無法兩面開戰的問題。」
王澧嘆了口氣,將三人的酒杯都斟滿了,憤恨不平地說道,「即便真是裡達可汗或左賢王下的毒手,我們還是得裝作柳特使是意外身亡,向驁藏族多要個幾匹戰馬罷了。這份窩囊氣!早晚等霍大將軍平定南犛再來討回!」
楊邦傑拍著王澧的肩,也是忍不住嘆息,三個人一齊乾了一杯。
王澧當夜便在楊邦傑帳內和衣睡下,次晨聽鄭以誠說明屯田與改良炮車與弩機之事。他對鄭以誠本有幾分輕視,聽完他說明新式炮車與神臂弩的用法,又看過士兵們實際操練的威力,只是讚不絕口,嚷著回去千嶽關也要比照製作。
逗留至下午,王澧便告匆匆辭行,楊邦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千嶽關,也不強留。因感念王澧專程前來通知朝局,楊邦傑倒是一路送出十里,這才回營。
待楊邦傑送王澧離去,回到營帳,鄭以誠卻顯得怏怏不樂,說道,「孟軒,都怪我。」
楊邦傑摟著他笑道,「子信,別這樣想。將帥在外,遇到的流言可曾少了?多打幾次勝仗就怕功高鎮主,拖過許久才贏就被說是養敵邀功;萬一零星的小敗被知道了,哪一個言官不會大做文章?那群只會拿筆桿的,全都是上午才撥兵馬,下午就想接到捷報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耳朵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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