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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末,不送你至府邸了,我需即刻回宮。”長公子說。
“好。”三公子應。
“此事絕不可對外宣張。今日隨來計程車卒均是親信,不必擔心,”宣於靜央淡然而笑,“在上將軍府作亂,挾持三公子的刺客,已被擒拿,當場處死。便是如此。”
宣於宴笑著,和身旁之人一起,回首向車輿處望了一眼,恰好這時,會逢了簾下人的目光。
鯉略略一驚,卻沒退回簾內。
公子靜央亦沒有將視線移開。
“回府之後,若有什麼狀況,都與我說。須對他說明的,便明說了。若不需相告……”他說到一半,卻未竟言。
“則不需與他多言。”三公子倏地接過了他的話。
長公子一瞥,須臾便笑。
“沒錯。”
隨後,長公子對車輿那邊喚道:“太醫丞。”
車內的太醫丞聞訊下車,揖拜於馬前。
“如何?”長公子問。
“並非重傷,傷口處理得較為及時,修養些時日便好。”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回答。
“好,”宣於靜央溫和地笑,“上馬回宮吧。”
他說完,抬眼再次望向掀簾而坐的男子。
“日後有任何不便之處,都可與我與宴說。你身份特殊,不可輕易出現在人前,隨宴去吧。鯉,改日拜訪。”
宣於靜央提高了聲音,淡然而笑,舒爾在馬上,對他長袖一揖。
鯉突然一愣,沒做出其它反應。
長公子回韁引馬,馬匹極靈活地調轉了方向。
臨行前他低聲說了一句話,沉而緩的言辭,只有身邊的三公子能夠拾掇:
“何以偏偏,要與那人容貌相似呢……?”
宣於宴微抿唇角。
“是啊,王兄,”兩人胯下的馬開始向相反的方向躡足,他漠然出言,“雖已知道原因,但為何,偏要相似呢……?”
不多久,車駕近了一扇寬敞的大門。
宣於宴策馬而回,臨近府門之時,只見門前立著的一個長髮男子倏忽合袖,垂眸而躬。
當那恭敬的男子從唇角勾起笑意之時,宣於宴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翻身下馬,走到他身邊問道:“你怎麼會出來迎接?怎麼知道我這時回來?”
男子緩緩收手,直起身子,面中的神色雲淡風輕:“長公子捎來密信,言三公子有恙,不宜宣張。臣推想,以公子的心性是時候回來了,於是獨自出門相迎。”
出言之人容顏俊秀,面部輪廓分明如削,舉手投足間俱是謙恭模樣,卻不卑不亢地,垂著眼角極淡的笑意。
“這也能推想?”公子宴蹙起一道眉,不甚信任地笑,而後卻說,“煥,只怕今後,除我之外,你要多照顧一個人。”
“哦?是誰家小姐?”
三公子頓時一噎。
“不是什麼小姐。”
“臣以為公子收了心性,打算與誰家女子長相廝守於是帶回了府中。”
那高挑的男子說話之時,總是含著淡若煙雲的笑,應答得極快。
“你何時見我把女子帶回府中?”
“那末,難道說,”男子俄然一笑,抬眼相問,“是誰家女子……有了?”
門前頓時傳來了宣於宴的一頓乾咳。
那二人雖是主僕,言語來去之時,卻更像是年齡所差無幾的朋友。
“本公子不像你,盡說些不積德的諢話。”
公子宴忿忿地擲出這樣一句,而後回身,向車上的人輕聲喚道:“鯉,下來吧。”
“原來如此……”菖蒲的香氣在屋中縈繞,暈染在垂簾之間。端正地跪坐著的辛垣煥低眉思忖,微一抬眼,將那俊秀的少年盛在眼中便道,“因此,才需要以門客的身份留在這裡。”
“是的,以上客之禮待之,不需委以具體職事,”公子宴說著將身子斜倚在几案上,略略挑眉,眼瞳一轉又從唇角掃出清淡的笑,“當然,你若忙不過來,又覺得有什麼事是他可以幫忙的話,就直接招呼,不必客氣。”
一直緘默的鯉望了身邊的公子一眼。
“鯉,別看著我,你應該多看看他。”少頃,三公子滿不在意地笑,伸手指向身前的男子,“你眼前的是我的心腹,我的首席門客——辛垣煥。平日裡若我不在,抑或你無法與王兄取得聯絡,那麼能夠幫你的,就是這個像狐狸一樣的,不討人喜歡的傢伙。”
鯉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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